我无能为力,请她另寻高明了。”
詹台松一口气,多少庆幸方岚没有再犯起倔来,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定要找出张大川的下落来。
这样看来,她以前那些看起来执拗得偏激的坚持,倒并非是出自于对委托人负责的职业道德,更像是只想查根究底,搞清楚这些人,为什么失踪罢了。
消失在一场演唱会里的田友良、张大川,失踪在一辆公交车里的吴悠,和出门散步却再也没有回来的小张。
都是年轻的男人。
她一次又一次出现这样的案子的现场,遑论报酬不计心血,甚至连命也顾不得,满身伤痕和萧索,都是为了查清楚他们的下落,为了查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詹台想起她曾经生硬地说她丧夫,想起陆幼卿三个字,想起她宁死也不住酒店的怪癖,就连这次来了厦门,也是缩在集美旁边的一间短租房里,怎么也不肯同他一起住青旅。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他却自欺欺人地忽略掉。
奔波这数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查清楚一个案子,难得看方岚露出轻松自得的神情,他万万不愿在此时去破坏她的好心情。
方岚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你在听我说话吗?我在问你张大川会不会也被囚禁在某一个地方?”
詹台回过神来,冲她抱歉地笑了笑,敷衍地说:“也许吧。”
其实不是也许,是一定。
他甚至十分怀疑,现在的张大川究竟是否还在人世。
如果说田友良被囚禁十一年,多少是因为当年作案的时候年幼,那人网开一面的话,那么张大川作案的时候已经接近成年,连杀父母两人,可谓天生的恶魔。
那人若是打着替天行道的目的,又怎会留张大川的性命至今?
可是张大川的尸体却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詹台暗自在心中琢磨,逐渐有了答案。
尸体没有出现,是因为被尸蜡人皮封在其中慢慢腐化,直到血肉消失殆尽只留白骨。
在这世界某一个角落,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也许是小卖部的售货员,也许是报刊亭卖杂志的,也许是小路旁边修自行车的。
芸芸众生,他与旁人没有任何差别。
偏安一隅,却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的面容姣好,甚至撑得上清秀,细腻光滑的肌肤甚至泛出健康的光泽。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细腻的肌肤触手粘腻冰凉,带出一层白色的蜡光。
分明是一层尸蜡人皮。
而那层薄薄的尸蜡之下,只剩一具白骨。
作者有话要说:写问米的时候初生牛犊,写有鬼的时候却有些患得患失。
何况没榜单,数据不好,自信心也多少有些动摇。
前两天问先生:“听说耽美的读者更包容一点,更能接受我的题材。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写耽美?”
先生:“耽美是什么?”
我:“哦,就是两个男的谈恋爱。”
先生:“...别了。你去,会不会涨收藏还未必,但肯定会掉收。”
我:“为什么?掉谁的收?”
先生:“掉我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