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人没有即刻回答,一双眼珠黑白分明,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系统觉得他在毁容前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很少有人眼睛会长得这般漂亮。
那人摇了摇头。
“那你叫什么?”
“祁远。”
系统用眼神询问沈拂怎么处理。
“祁远?”沈拂陷入深思:“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祁远目光闪烁几下:“世上同名同姓者无数,算不得稀罕事。”
沈拂在意的不是名字,也并不害怕枯树一样的皮肤,拉开他的袖子仔细观察,“你给我的感觉,仿佛是在被这个世界排斥。”
祁远心下一惊,突然意识到对方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也不知刚刚的心跳变化有没有被察觉。
系统轻声和沈拂交流,“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不必放在心上。”
沈拂:“我是担心会不会有跟我们一样的存在。”
系统惊讶,“不是执行任务的位面官,贸然进入一个位面,绝对会被规则绞杀。”
沈拂虽然也知道这种想法很是荒谬,但面前形如焦炭的人,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在他看来,宛如一个意识支撑着躯体还在行动。
他一向安分守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再看没心没肺笑着的系统,疑窦丛生:“你最近有没有招惹过什么大人物?”
系统摇头,细数近期勾引过的存在:“一个是个哑女,还有一个是在ktv认识的,哪能有什么身份。”
沈拂姑且信了,给了些碎钱打发人离开。
祁远:“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出去也会被当做妖怪。”
系统近来小跟班做久了,而且在外总是受到调戏,要是有这么一个下手,对自己有坏心思,也得被吓走,当下道:“会功夫么?”
祁远迟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一点点。”
系统又对沈拂道:“不如把他留下?”
沈拂面无表情:“日后若是成了祸患,你自己负责。”
系统拍胸脯保证:“我早已阅尽千帆,在这里,他休想掀起一点风浪。”
细思这次任务的进度已经进行了大半,沈拂想了想,如了他的愿。
乱葬岗一夜,系统喜提新手下一枚。
祁远很安静,每日以斗笠遮面,有时沈拂和系统出去办事,他能在一个墙角呆上一天等着,落魄程度让路过的人以为是乞丐,还会施舍几枚铜钱。
沈拂的任务是将佛教中‘善’的思想传播给皇女,使之在潜移默化中能够舍弃暴虐的性格,白天他多是装神弄鬼,制造神仙下凡的假象,让皇女相信皇权乃是上天赐予,她必须要依附上天的意志。
用的招数多半是江湖术士用烂的,好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这种职业,进行起来方便又有影响力。
这日沈拂完成‘骗局’已经是深夜,系统在背后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老远就看见祁远坐在角落,寒颤又坚定。
系统困倦道:“背我前进。”
祁远只剩下皮包骨头,力气却出奇大,轻轻松松就背着人往前走。
路上遇见醉酒的女人,朦胧中看见系统的脸眼前一亮,伸出手就朝屁股上摸,嘴里还嘀咕不清叫着小郎君。
还没来得及更近一步,手腕在半空中硬生生用力抓住,女人当即痛的清醒。
焦炭一样的手瞧着没用多大的力气,骨头裂开的声音却是在黑夜中清楚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女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祁远继续背着人往前走,仿佛刚刚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系统没了睡意,打了个呵欠:“你这么厉害,怎么还会被烧成这幅样子扔到乱葬岗?”
祁远平静回应:“世上厉害的东西不计其数。”
系统撇了撇嘴:“那倒也是。”
沈拂突然道:“天道厉害么?”
祁远:“自然。”
沈拂又问:“有没有人能突破天道的束缚?”
黑暗中,祁远的声音比平时少了一分沙哑:“只要有心,有能力,没有真正的禁锢之说。”
夜风吹来,系统不由打了个寒颤,戳了戳枯瘦的脊梁骨:“你该不会被夜魔附身了?”
祁远咧着嘴,笑声听着很单纯:“不久前我在路边等你们,刚好听见类似的对话。”
系统莫名松了口气。
前面就是酒铺,不少酒客摇晃着身子而归,无一不是色眯眯盯着系统看上两眼,这几个还算比较有素质,没像方才的女人一样动手动脚。
沈拂掐了掐他的脸:“蓝颜祸水,带你出门都是麻烦。”
系统状似伤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办法,”从来不主动插话的祁远道:“城北有个庙,调戏出家人是大罪,只要遁入空门便不会有人再敢来骚扰。”
沈拂当机立断:“好主意。”
“……”
何冤何仇!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昨天的补更,一会儿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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