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弯和神驹快马加鞭十来日,终于赶到了京城。
一路上她是左观察右打探,确保了冒牌王刚没有追上来――那人周身戾气四溢,简直比阎王还可怕,那张掉皮的脸呀,让她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至于他的真容是什么样子?哎呀刺激太大了记不清了……
京城是顾溪居和桑婵仙子的所在之处,庞弯对这里很是期待。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急于与武林盟主发生情爱纠葛的怀春少女,而是带着偶像崇拜的梦,希望能一睹桑婵芳容。
无奈在城了转了三日,丝毫未果,这天她听说桑婵仙子将会在半月后于沧海楼宴请英雄谱上排行前十人物,不由得心思大动。
英雄谱她是进不去了,但沧海楼的丫鬟,总还能装装不是?
于是找个借口,塞了些银子乔装混进了沧海楼,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
且说那十五明月高高挂的晚上,一众高人在丫鬟娉娉婷婷的带领下,踏进了沧海楼最大最豪华的包厢。
包厢中两位美人朝英雄们拱手一笑:“仙子临时有事稍后才来,请诸位先随意饮酒歇息,万万要尽兴。”
高人们什么都没说,倒是那领路的丫鬟脸上有失望之色。
酒过三巡,屋子里的气氛热闹起来,高人们相互大声说笑,话题渐渐打开。
只听一黑脸大汉道:“不知今年武林大会那孤宫宫主会不会来?我想跟他痛痛快快打一架。”
另一青衣男子摇头:“怎么可能?孤宫要是一只脚踏进大会门槛,不就表示自己站在正派这边?他才不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
另有数人点头符合:“正是,孤宫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断不会贸然陷入正邪之争。”
“可惜了那身惊才绝艳的好功夫!”黑脸大汉叹口气,“不能为我正派人士所用,实在可惜!太可惜了!”说罢闷闷不乐灌了口酒。
青衣男子摇扇大笑:“许老二,莫非你暗恋孤宫宫主?”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许老二狠狠瞪青衣男一眼,怒道:“我这是爱才!替盟主惋惜!倘若能拉拢孤宫,区区拜月魔教何须挂齿?”
大家听他提到拜月教,面色一沉,渐渐敛去嬉笑之色。
庞弯悄悄立在幕帘后,心里嘀咕:也不知教主大叔干了什么些伤天害理的事,搞得大家谈月色变。
众人沉默片刻,忽听一人道:“如今魔教实力是越来越强了,听闻那拜月少主武功高强手段毒辣,专挑各大掌门下手,短短两年间已有五位掌门死在他身上,半年前还重伤了武林泰斗昆仑掌门――简直嚣张至极!”
又一人道:“何止!据说那魔教还得了百年一遇的奇才,立为当代圣姑,那妖女极其嗜血,六岁习武,八岁杀人,九岁扒掉第一张虎皮,未满十六已经取过数百人头颅,左淮安有这样一对修罗继承人,真是如虎添翼啊!”
庞弯听到前半句,心道南夷哥真厉害,听得后半句,咋舌好陌生的我。
其他人也带着对拜月教的愤怒和仇恨叽叽喳喳参与进来,各种魔教的血腥事迹听得庞弯都要晕了。
正头昏脑胀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人通传:“盟主驾到!”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庞弯顿时清醒――好嘛,没想到桑婵仙子没等来,倒等来了另外一个!正探头想看个究竟,却忽然被两位美人推了出去:“好了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
庞弯还来不及挣扎就被关在了大门外,她垂着头,只看到门前一方雪白的衣角飘过。
月上中天,英雄们呆在阁楼包厢里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庞弯也在外面整整候了两个时辰,又累又饿。
自从顾溪居来了以后,包厢里再也没有人声鼎沸的时候,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害的她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也不知桑婵仙子到底有没有来过。
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她终于偷偷溜到走廊上,一个蜻蜓点水,悄无声息降落在屋顶。
隔着瓦片间的缝隙,她终于看到了顾溪居的模样――正如她曾经想象的那样,白衣飘飘纤尘不染,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此刻他正被英雄豪杰们团团围住,面带微笑听他们说话,宛如众星拱月般万绿从中一点红。
庞弯痴痴望着谈笑风生的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顾郎啊,你知道吗?你本应是作者配给我的呀!可惜我晚生几年,又没有修炼出女主的无敌魔法,也不知五年之后学成归来,到哪里去找你这样的翩翩夫郎?
“他将你抛弃了吗?”耳畔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
庞弯大吃一惊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何时蹲了个年轻男子,月下一身紫衣。
“何出此言?”庞弯被人说中心思,不由得面红耳赤。
“你方才望着他的样子,哀怨得快要哭了。”紫衣男子朝她凑拢过来,用下巴指着顾溪居,“一个女子只有在被男人抛弃时,才会露出那种眼神。”
“你才被抛弃呢!”庞弯意识到自己泪眼汪汪,不由得恼羞成怒欲张牙舞爪,“干你什么事!”
紫衣男子擒住她高举的手,笑吟吟道:“我是他身边的人,你说干不干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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