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就这么错过她,他想寻找心里的答案。
“来人啊!带文公子去另一间厢房。”舒万安转头招呼道。
“是,文公子这边请。”
“舒兄,都怪我不好,吓到了小柔,才会让她不小心掉到湖里。”满脸内疚的梁南生终于有机会开口。
“这不怪你。梁弟,我看得出来你对蔚柔很有好感,不过,凡事不要太急,你知道蔚柔对生人有抗拒感,别吓坏了她。”舒万安叹口气劝道。
“是,舒兄说的是”
他俩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还是可以清楚的传进文时骏的耳里。
原来她叫蔚柔,真的很适合她;至于那个男人,原来也对她有兴趣他的嘴角微扬,走下阶梯的
脚步也没停,而他发现自己用了“也”这个词。
稍后,文时骏换了套全白的长袍回到船板,腰间系着白色绣金腰带,手里拿着白扇,整个人看来玉树临风,气质非凡。
“文公子。”舒万安迎上前去。
怎么还在湖中?文时骏看了看四周,才开口道:“舒老爷,我想还是建议你将船开回岸上,小姐虽然及时换上干净的衣物,但仍需请大夫看一下。”
“也是,我现在马上要人回岸。”顾着与梁南生说话,都忘了正事。舒万安赶紧下令。
“不晓得小柔醒了没?舒兄,我可以去看看她吗?顺道为这件事向她道歉。”梁南生敏感的察觉到
,这个姓文的对小柔似乎有着出乎意料的关心,他必须舍先一步。
“这样不好吧?虽有婢女在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落人口实。”文时骏又抢在舒万安开口前说话。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他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文时骏的视线对上他的,挑衅的意味十足。
梁南生气得牙痒痒的,却不好发作。
“老爷,我们的船要靠岸了。”老许匆忙地过来禀报。
“好。你们几个去看看小姐醒了没有。”舒万安转头命令几个婢女,又面向文时骏说道:“文公子,等会儿上岸,请你务必一块儿到府里作客,让我有机会答谢你的恩情。”
“这——好吧!那就叨扰你了。”文时骏还故意迟疑了一下才答应。
“老爷,小姐还没醒,那该怎么办?”婢女回报道。
“不如让我来吧!”不让他专美于前,梁南生赶紧抓紧机会,再度表明想帮忙的意思。
“我也去帮忙好了。”文时骏故意跟在他身后来到厢房。
“梁公子,呃——公子——”小娟突然一顿,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救了小姐的男子。
“敝姓文。”文时骏好心的说道。
“文公子。”
“这位姑娘如何?”他问道。
“小姐一直没醒,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小娟很是担心。“还有,文公子,我家小姐姓武。”
“让我看看。”原来她名叫武蔚柔。他来到床边望着仍处在昏迷中的她。
“文兄,你懂医术吗?”梁南生的语气很是轻蔑。他凭什么这么接近小柔?根本就是在跟他过不去。
“不算精通,稍有涉猎而已。”他淡淡回道,仿佛没把他的语气放在心上。
几乎可以听到身后有着冷哼的声音,文时骏硬是故意在他面前握着她的手测脉象,而后才从腰间掏出一只小瓶子,打开放在她的口鼻间。
只见武蔚柔的眉心微微皱起,接着缓缓地睁开眼。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这么刺鼻?
“啊——小姐醒了!文公子,你是怎么做的?”小娟惊讶的掩住口。
“没什么,这我特制的嗅盐,闻了自然就会醒来了。”文时骏笑道。
真的是他?!她真的没有在做梦?从模糊到清晰,武蔚柔不停地眨着眼,生怕自己看错。
“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文时骏知道她认出了自己。
她摇摇头,伸出青葱般的纤指去触碰他的手,再次证明他是真实存在的。
“文公子,请你别见怪,我们小姐——她不会说话。”小姐迟疑的说道。不想让他以话小姐在拿乔,因而一直不开口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小姐,就是这位文公子把你从湖里救起来的。”她不忘提醒。
原来当时那股强大的力量是他。武蔚柔抬头望着他。
“原来如此,我不会介意的。”任由她触摸自己的手掌,他觉得她的碰法很有趣,好像在试探什么似的。
“小柔,对不起,害你受惊了。”他们的互动让梁南生看得刺眼无比,忙不迭的插入他们之间。
他这一开口,武蔚柔才知道他也在,于是连忙缩回手,用力地摇摇头。
天啊——她真是太不知羞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行为。她苍白的颊上顿时浮现两朵红云。
“现在可以下床吗?船已经靠岸,舒老爷想送你回府,再请大夫来看看。”文时骏柔声地说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那他呢?她点点头,有些失望,只得起身让小娟替她套上绣鞋。
“走吧!我会跟你们同行的。”
嗄?武蔚柔猛地抬头,表情带些喜又有些含羞。
“这真要拜你所赐,让我有机会进到舒府,让舒老爷招待。”文时骏笑笑地解开她的疑问。
“那真是太好了,这样小姐也可以好好谢谢文公子的救命之恩了。”小姐笑看武蔚柔,觉得小姐似乎对文公子远比梁公子更有好感。
武蔚柔羞赧地微笑,习惯性的抚着胸口,却意外的发现少了东西,表情跟着一变。
她的项链呢?她抬头看小娟,眼瞳充满惊慌。
“怎么了?”文时骏关心的问。
她的木偶项链呢?无暇看他,武蔚柔抓着小娟比着自己的颈项。
“小姐,别紧张,项链在这里!”小娟连忙拿起小几上的项链递给她。
紧紧握着木偶项链抵在胸口,武蔚柔的神情明显的放松下来。
“我们到甲板上吧!让舒老爷久等不好。”这项链对她一定很重要。是心上人送的定情物吗?心里虽然有疑问,文时骏仍是一派的自然,没有多问什么。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戴回颈上,才与所有人一块走出厢房,步上甲板。
“小柔,小心。”梁南生仍努力的希望得到她的青睐,其实,心里气得直跳脚。
武蔚柔几乎是充耳不闻,手握着项链,一脸的若有所思。突地,一脚踩空,整个人又差点摔到湖里。
“小心!”与梁南生走在一起的文时骏,硬是比他快一步地扶住了她。
“小姐啊,你又在想什么啊!你要吓谁啊?”小娟被吓得差点尖叫。
武蔚柔也是一脸惊魂未定,但仍不忘对文时骏福身道谢。
“没什么。你应该专心点才是。”文时骏不以为意的轻轻放开她。
“怎么了?”走在前头的舒万安听到声音才回过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小姐方才又差点掉到湖里了。”小娟忙不迭的打小报告。
“蔚柔,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舒万安皱起眉头道。
武蔚柔低下头表示歉意。
“舒兄,你就别斥责小柔了,之前她才不小心掉进湖里,难免心神未定。”为了弥补又晚了一步,梁南生出言替她说情。
“唉——蔚柔,你还能走吗?”舒万安叹口气问道。
她点点头。
“那么我们回府吧!”舒万安放大声音,让所有家仆听见。
“我们继续走吧!”文时骏轻声对武蔚柔说道。
所有人都开始往前动作时,只有梁南生放慢了脚步,眼睛直胜着文时骏的背脊。
该死!都怪他不谙水性,否则怎会让他这个程咬金有机会进驻舒府,怀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