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和莫珺还是住在上次的那个院子,爹回来了,娴儿、冕儿两个孩子也是不离左右的跟着他,娴儿已经很懂事,知道爹和娘之间的距离,并有意维护着和莫珺的关系,这让翁锐十分欣慰。
经过这次生死离别之后,翁锐本有很多话要和朱山说,但朱山却不在自己的住处,他让儿子朱旭领着,专门去给维耶缇娜教主道谢去了。
茅伯本是给维耶缇娜和阿努乌、伊丽儿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一主两厢,各有各的住处,并有专人照料,伊丽儿一走,这个院子就剩下了她们两人,朱山的到来多少让维耶缇娜有些诧异。
“缇娜教主,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在正屋的客堂,朱山坐在轮椅上行礼致意,朱旭就站在他一旁。
“来,旭儿,到我这里来,”维耶缇娜道伸手招呼着朱旭,朱旭很自然地走到她的身边,被她搂在怀里,很是亲热,“朱门主,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已经不是教主了,您叫我缇娜就行。”
“好,那我就叫你缇娜,呵呵,”朱山轻笑一声道,“那你也不要叫我朱门主了,听着怪别扭的,他们都叫我山子,你和阿努乌也可以叫我山子。”
“您大我好几岁呢,那我以后就叫你山子哥了,呵呵。”维耶缇娜笑道。
“这个我可不敢,”一直站在一旁的阿努乌道,“教主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因为她永远是我的教主,再说,在天姆宫旭儿一直都在叫我阿努乌姐姐呢,走,带姐姐去看你们家的大房子去。”
阿努乌见朱山有很多话要对维耶缇娜讲,就顺手将朱旭也带了出来,把这个不大的客堂留给了他们两人。
看着阿努乌带着朱旭离开的背影,朱山感慨道:“旭儿被沙康带到承天教,多亏有您的护佑,他才能安然归来,此恩德如同再造,我这里深表谢意。”
“山子哥你客气了,”维耶缇娜道,“承天教虽是不大,但里面也是勾心斗角,很是复杂,我把旭儿带在身边,既是沙康圣使所托,也是我的私心。”
“私心?这怎么讲?”朱山奇道。
“山子哥你可不知道,就算你没有到承天教,承天教因为你已经天翻地覆了,”维耶缇娜道,“沙康圣使扬言抓了你和旭儿,引来了中土众多高手,如果你不在,旭儿再出一点点差错,那必然是鱼死网破的局面,承天教就此消亡也说不定。”
“这么严重?难道他们不会解释一下吗?”朱山道。
“这怎么说得清楚,”维耶缇娜道,“他们本来要抓的就是你,后来被你走脱了,他们才抓了旭儿,为这件事全教上下都很担心,生怕惹出什么祸患,果然,当知道你没来西域之后,他们都认为您没了,翁大哥气急追沙康追到了雪山,其他人更是大打出手,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掳走了珺妹妹,止住了争斗,天姆宫可能早就给掀翻了。”
“我有那么重要?嘿嘿。”笑道。
“那都是因为翁大哥、阴大哥和孙大哥他们这些重情重义的兄弟,”维耶缇娜道,“至少在承天教我没有看到,有谁会为了他人或者属下去拼命的,每个人看得见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这些人还真够意思,”朱山道,“看来下回得多敬他们几杯了。”朱山道。
“山子哥有这些兄弟真好,”维耶缇娜好奇道,“你们是一起长大的?”
“我和翁大哥、孙庸一起长大的,”朱山道,“但阴大哥是打他们打大的。”
“阿,还有这事?”维耶缇娜惊道。
“嗨,这里面的事情可多了……”
朱山的话匣子一打开,可就扯得远了,从小时候当叫花子到遇上翁锐,从城隍面和八爷抢地盘到延福街开医馆,从走出长安闯荡江湖到九重门学艺再到天工门做生意,开始还是讲大家的事,到后来就全都成了他自己经历的事,一讲就是大半天。
那么多离奇婉转的故事,可以做生意挣到富可敌国的财富,这简直都要将维耶缇娜的下巴给惊掉了,她以前就觉得翁锐很厉害,但现在看来,这伙人里面的历害人多了,除了武功,朱山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山子哥,听说这座峟仙医馆就是你专门给玉姐姐建的,”维耶缇娜道,“这里面机关重重,几乎让沙康带来的人全军覆没?”
“嘿嘿,要是旭儿不跑出来让沙康抓住,这家伙肯定就回不去了,嘿嘿,”说起他的杰作,朱山一脸得意,“这机关到处都是,我可以领你去看看。”
朱山说到做到,连续数日都是在给维耶缇娜讲他的故事,展示他在峟仙医馆的杰作,一座座精美的屋舍,一个个精奇的机关,层层叠叠,环环相扣,难怪沙康会败得如此之惨,维耶缇娜看着朱山时已经是一脸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