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似的笑了两声。
“先生,蛋糕好了”空乘的声音自隔断那端传来。
“端进来”宁斐应了一声。
新鲜的芝士蛋糕,隔很远都能闻到香醇的味道。
“你饿了就先去吃东西,时间还早”沈黎抬手看了看时间,刚刚下午四点。
宁斐拿起碟子,伸手,把蛋糕送到了沈黎面前。
她一怔,抬眼看了看他,然后把碟子推了回去:“虽然我从前最爱这种纯的芝士蛋糕,但我已经很久不吃甜食了。”语气里有明显的故作轻松。
“为什么?”他听到她的话,手一顿。
她偏过头,眼眶有点红:“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他把烟放在唇边,点燃,而后递给了她。
她也没在意,深深的吸了有半支,又灌了两口水,才开口:“十年前,跟你那会儿,我有一百二十几斤吧?”
他隔着烟雾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继续道:“八年前,从公寓搬到别墅的时候,也差不多那个重量。搬进去的前两年,开始慢慢的瘦,情绪...不好,但好在吃的不少。瘦的不算明显。”
五年前,有次你喝醉了,把我摁在楼梯上。完事之后,你对收拾东西的管家说,她太胖了,少给她点吃的。”
她缓慢的深呼吸着,左手偷偷蹭掉了脸上的水渍“后来,家里佣人就很严格的,执行着你的命令。
他们给我很少的食物,几口就吃完了。我很饿,但是所有食物,都锁的严严实实的。饿的睡不着,肚子一直咕咕的叫,那滋味,很难受”
她的声音很平静,在说话的间隙,一直缓慢的深呼吸着。每当呼吸开始急促,就端起杯子开始喝水“你不回家的时候,他们不给我吃晚饭。我只能喝水。
你回来的时候,他们会给我很少分量的东西吃。一直很饿,后来,实在是太饿了。我就偷喝你剩下的咖啡。你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所以糖会剩下一部分。我就偷偷的拿你剩下的糖包...”
“沈黎”宁斐打断了她的陈述。
她没有再说下去,捂住眼睛,轻轻的笑着:“你怎么会有时间听我说这些,我应该说的更简洁...”她扔了烟,摸索着拿水杯。
“没水了”宁斐说。
沈黎像是没听见似的,倔强的把水杯凑到嘴边,吞咽。也许从开始,咽下去的就不止是水,还有眼泪。
“给”他夺走了空杯子,换给她一杯温水。
她重复了很久吞咽的动作,情绪似乎真的缓和了下来。只是眼睛很红。
她双手捧着杯子:“所以...”
“说下去”他点燃了第三支烟。“不需要简洁”
“一年,我从一百二十多斤,瘦的只有七十多斤。他们怕我出事,开始给我很多、很多吃的。可是,我已经吃不下去了。并且,再也不能吃甜食了,吃一点,就会吐,吐的很厉害。”
“为什么不说?”他越过沙发,坐在床边。
她摇了摇头“说了又能怎样?”
说了又能怎样?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了沟通。八年前的那一夜,粉碎了之前所有美好假象。他和她之间,只剩下se`x。
她伸手抽走他的香烟,放到自己唇间,狠狠的吸着:“我只爱过这一次。我怎么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我以为,只要我忍着,等着,你就能回头,像以前那样,给我暖手暖脚...”
“我不敢告诉我哥,如果他知道我过的不好,一定会带我走。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你。所以,就这么挨着,直到三年前...”她反手,摸着自己的腰间。那里原来有一道三十公分长的疤痕,虽然已经做手术去掉了,但是还是会疼。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发了那么大的火。如果不是戚嘉拦着,我恐怕真的会被你的匕首割成两半。整整两个月,我的下半身没有一丝知觉。你是真的要杀了我,我从没有这样害怕过。我想回家,可,你封了所有的联系方法。如果不是...不是因为要继承沈家产业,恐怕,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