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钱的问题。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周晴忍不住,走上前来。
“小姐,非常的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您看这样好不好,您留下地址,稍后调配的尺码到了,我们给您送货上门。”店长礼貌回应。
“你不要欺人太甚”倩倩从周晴身边冲出来,冲着沈黎和主管嚷。
这个时候,店长已经在安抚了,沈黎只要安静的带走鞋子就好。可她却挑衅似的对周晴说:“其实,我不喜欢那双鞋。可看你这么喜欢,我就偏不想给你。”
“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倩倩推开周晴就往前冲。
袁朗起身,拦住冲到沈黎面前的人。店长店员也上前开解。
沈黎慢悠悠的起身:“我没觉得自己是谁,可今天这双鞋,你们带不走。”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倩倩的话愈发难听。
沈黎看着倩倩身后的周晴:“对啊,我就是有钱,没什么了不起。”
周晴脸色愈发的难看,由着倩倩跟沈黎闹。
倩倩看着沈黎身后的袁朗,嚷道:“有本事别靠男人。”
沈黎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沈家的家业,是父亲一手创下,而后又是由沈曦一路发展,而自己,确实没有赚过什么钱,赚过的那点也不足以支撑她奢侈的生活,况且这张卡是沈曦送的,这么说来,的确一直是在花家里两个男人赚下的钱。
沈黎看着倩倩,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确实是花男人的钱。”
倩倩彻底被激怒了“男人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莫不是被包养的小三?”
沈黎挑着笑看了看袁朗,对倩倩说:“让你失望了,我这男人不但眼睛漂亮,还是个一手货。不像有些人,想捡人家的二手货都捡不上。”她话是对倩倩说,眼睛却总往周晴身上看。
周晴不自在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脸色愈发的难看:“凡事总有先来后到,难道这位小姐的家长没有教过...”她话音未落,脸上就被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等回神的时候,沈黎又一脚把她踹到了地上。倩倩上去想帮忙,袁朗一只手把她拧在了旁边。
“嘴巴放干净”沈黎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周晴。
她挣扎着想起身,被沈黎又一脚踩在地上。
店员店长忙拉架,倩倩这时却叫嚣着报了警。
沈黎打了宁斐的女友。
宁斐却没有急于处理这件事。事情过去一周了,他都没有回来过,偶尔的碰面也是在疗养院。
老人家精神越来越差,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沈黎每天花很多的时间陪伴她,有时候讲讲国内的趣事,有时候说说和袁朗相处时的小事。更多时候是趴在她膝头,看天色的变化。
十来天时,卓曦带了文件亲赴美国。
在宁氏总部里,沈黎签了一上午的字。所有核定已完成,再有几天,沈家产业便会全数回到她的手中。
当天因为签文件去的晚了,老人家硬撑着精神不肯休息,一直坐在窗口望着大门等。
沈黎一进门,老人家竟然落了泪,喃喃着说,还以为见不到沈黎了。
沈黎把老人家扶到床上,从领口拽出自出生就贴身佩戴的玉佛,放入老人手中。老人摸着玉佛,仿佛是拉着沈黎,安心下来,慢慢睡着了。
“舍得?”她关上门,听到了来自宁斐的询问。
“对于自己的妈妈,有什么舍不得呢?”沈黎低声回答。
仿佛是真的佛祖护佑,老人家的精神竟然真的好了起来。
日子过的忙碌而飞快,不知不觉中,来美国已经二十多天了。
所有手续已经完成,只等日子一到,协议生效,沈、宁两家产业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这天早上八点多,老人家打电话给沈黎,让她上午休息,不着急去她那。
昨天沈黎的胃又疼了,腹部冰凉。在疗养院里一直敷着暖水袋,也不见好。
宁氏有个收购案,前五天就开始谈了,沈黎有意让袁朗长见识,和宁斐提了让他们带他去。
宁斐没有反对。
这五天,三个人早出晚归。
早上三人出门时,沈黎还没起,晚上三人回来时,沈黎已然睡了。宁斐母亲那,五天戚嘉和袁朗都没来过,宁斐偶尔来,至多也就是坐半小时。
老人家打了电话,所以沈黎早上没着急起床。放了一缸热水泡了近一个小时,才慢吞吞的出了浴室。裹着浴巾,正要去拿睡袍,就看到宁斐推门走了进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从没觉得这些天的风平浪静,代表他已然忘记或者放过。
“我先换衣服”她走到他身后,慢慢的关上被他推开的门。然后转身想去衣帽间。
宁斐没有给她时间,拽着浴巾把她拖进卧室,狠狠扔在地上“道歉”他递出自己的电话。
“我说不呢”沈黎抓着自己几乎要被扯落的浴巾,挣扎着想爬起来。
地上不凉,也不硬,厚厚的羊毛地毯,却还是摔疼了。可是她就是要起来,哪怕知道宁斐还是会把她摔在地上。
果然,宁斐一脚踩在她的腹部:“袁朗在我手里,我不动你,不代表不动他。”
腹部的抽痛让沈黎兀的出了一身冷汗:“我就知道,你肯带他去,没那么简单。”
宁斐居高临下的看她:“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没你这么幸运。看在这些日子你对我母亲的精心上,我给你这个脸面。”
沈黎挑着一丝冷笑,推开他的脚,捂住了腹部:“你把袁朗怎么样了?”
宁斐淡淡的说了句:“乖乖道歉。否则我不保证他到底是缺胳膊还是少腿。”
沈黎难受的厉害,气都不敢大口喘。挣扎着爬起来,去床头拿药。大把的药片吃下,汗顺着额头往下滴。
宁斐也不着急,坐在她床边的沙发里等着。
疼痛并没有因为吃药而好转,而是变得更加剧烈。沈黎趔趄着,冲进衣帽间,拖出个行李箱,哆嗦着手打开。
纯白色的烟嘴被叼进嘴里,火苗舔着了香烟,她吸了几口,呼吸渐渐平顺。
宁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了,蹲在她身边,拿起素白的烟盒,打开闻了闻“这东西掺了□□,虽然劲儿不大,还是少抽。”
“电话”她抽了半根,平静下来,没抬头,哑着嗓子跟宁斐要电话。
他把号码调出,然后把电话递到她手里。
电话很快拨通,开着免提,他和她都能听见。
和周晴道过歉,沈黎抬手,把电话递回给宁斐。
“嗯,是我”电话关了免提,宁斐起身去了阳台。
沈黎在衣帽间坐着,坐了很久没动。
宁斐打完电话,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进了衣帽间。随手扯过一件衣服,盖在了沈黎肩上。
沈黎转过头,泪滴从尖尖的下巴上滴落。
“胃疼的厉害就去看看,别拖着”宁斐开口。
沈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头埋在胳膊里,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打了人,你还哭”宁斐说出的话,不像责怪,倒像劝慰。
沈黎猛地扑进他怀里,哭出了声音。
宁斐下意识的搂住她,片刻间回神时,却一把把她推开。
她摔在地上,浴巾散落开来,狼狈极了。
宁斐慌忙起身离开,留下了沈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