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们倒不在意,有老店长这么个靠山,料想那司徒铿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而两天后,我出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准备回家,忽然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是个平头男人,男人把西装披在身后,里头穿着一件缎子面花衬衫,一条拇指粗的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手腕上带着大金表,腰上的皮带露出了硕大的爱马仕LOGO,脚下是一双油光锃亮的尖头黑皮鞋。
好一副社会大哥气派!
男人身后站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那汉子目露凶光,穿着长袖,将身体大部分皮肤都盖住,但依然掩盖不了他爆炸似的肌肉。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肯定带着什么凶器。
社会大哥大摇大摆走到我面前,装腔作势道:“常乐是吧。”
我连他们是谁都不想问,淡定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扭头往外走。
边走就边在心里骂,当我傻逼啊,那汉子一看就是练过武的人,而且口袋里还装着凶器,赤手空拳我大不了跟他干一架,万一人家一言不合掏刀子,我岂不是要撘一条命进去?这亏本的买卖我才不做。
社会大哥一脸懵逼,根本没想到我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追上来咳嗽两声:“你不是常乐?”
我脚步一点都不落下,装傻充愣:“不是不是,常乐是谁?”
社会大哥懵了:“你不是常乐那你是什么人?”
这时候来了一辆出租,我连忙拦下上了车,扭头丢下一句:“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社会大哥站着我们小区门口风中凌乱。
我马不停蹄赶到包子那,一进门就破口大骂:“日了狗,今天差点就出事了。”
包子懵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把那社会大哥的事情跟他说了。
包子听罢,愣了三秒,忽然哈哈哈笑得前俯后仰。
我一巴掌打他后脑勺上,遇上这种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包子笑了一阵,说:“以后还是我俩一起行动吧。”
我摆摆手说不必,那社会大哥身后跟着那个汉子明显不是善茬,而且还带着凶器。我和包子打打赤手空拳的人,仗着劲大欺负一下他们没什么大问题。但我们没经历过系统的武术训练,碰到有经验的,拿着刀的,就难了。更何况那个汉子的肌肉也非常爆炸。
我本来想在包子这里躲两天的,结果还是被找到了。
那社会大哥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包子的家,直接带人堵家门前来了:“你就叫常乐!怎么能骗人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社会大哥非常激动,他一激动,他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就跟着他晃动,我看的眼花,连忙和包子打了个手势,直接装傻充愣往外走。
岂料这次社会大哥不吃这套了,一伸手,跟着他的那个壮汉拦到了我们面前。
包子哎呀了一声,故意往前撞了过去。
包子力气多大啊,再加上他那个体重,寻常人都是直接被撞飞的,岂料那汉子下盘非常稳健,蹬蹬,往旁退了两步就站稳了。
他显然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撞开他,一站稳,望向我们的眼神就变了,他非常吃惊道:“你们什么人?!”说着手就往荷包里伸过去。
我和包子如临大敌。
岂料这时候社会大哥跳起来就给了那个壮汉后脑勺一巴掌,蹦出一句方言:“你个瓜皮,干哈啊,他之前不说了嘛,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嘛。”
壮汉一脸无奈,不动了。
我和包子都懵逼了,这俩逗比干什么啊?唱相声?
社会大哥冲我们笑了起来:“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们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好人。”
我和包子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听听这社会大哥的说辞。
听罢之后才知道我们搞错了。
原来这社会大哥跟司徒铿一毛钱关系都没,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司徒铿派来的,结果弄错了。
这社会大哥名字挺有趣的,叫药不然,旁边那个壮汉则是他弟弟药不是。
药不然是我们之前一个客户介绍过来的,只不过这药不然比较死心眼,明明有我们的电话,却偏要亲自登门拜访,以此展现诚意,所以死活不给我们打电话。
再加上他这穿衣品味,不误会才是出了鬼。
药不然拉着我的手道:“生分!生分了!你别见外,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诚和信嘛,我不诚,大兄弟又怎么会信我呢?”
我被他这口不地道的普通话搞得直起鸡皮疙瘩,于是委婉让他说正事。
后来一问才知道,这药不然家里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