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一走就米球就没了,虽然没关门,但这治安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而且周围也不是没有人。
难不成是个精神病跑出来了?可这好像也没精神病院。
段昆仑又回想起来昨天晚上齐君家安然红红的眼睛。
话说回来顾笙馨为什么会把米球的归结于安然呢?米球自杀的概率都比被安然杀掉的概率大。
明明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段昆仑用力搓了搓脸,一脸烦闷。来到齐君家,隔老远就看到齐君在门外吹着冷风,他看上去状态也不怎么好。
“安然怎么样了。”
齐君稍微别过头看了段昆仑一眼,视线又继续回到了天边。
“和昨天一样,就一直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齐君语气沉重,在段昆仑记忆好像没见他这样过“你看上去挺累的样子,去哪里了?”
“我本来打算去顾笙馨家看看她,不过半路看见她一个人抱着一个纸箱子不知道往哪里去了,我就干脆来你家了。”
段昆仑漫不经心回答道,现在不管是天气还是这些事都让他感到压抑。
“另外,那箱子里面应该是米球的尸体,我还想看看的,不过看顾笙馨那样子就没说了……”
齐君皱起眉头“她一个人?”
不等段昆仑反应,齐君就快步离开了前院到了外边公路上。
段昆仑跟上探头望去,一辆出租车消失在拐角处,他缩回脑袋,敞开的大门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蹑手蹑脚轻轻进入客厅,忽然察觉自己又不是贼,四肢又变得大大方方了起来。
客厅中,安然抱着膝盖侧躺在沙发上,他没有在睡觉,眼睛差不多要闭上的样子,只是盯着某处发呆。
段昆仑很容易的就感受到了安然的忧伤,这种忧伤和刚刚顾笙馨身上的忧伤很像。
可能是注意到了进来的段昆仑,安然又捏紧了自己的衣领,看的段昆仑一阵莫名其妙。
“哥哥。”
安然缓慢的从沙发上坐起身,可能是因为没有喝水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加上小孩子稚嫩的音调,听起来低沉而模糊,有种别样的好听。
段昆仑接了一杯水然后走到了安然面前递给他。
“谢谢……”
安然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就把水杯放在了一旁。
他估计挺难受的吧……
安然的眼里已经没有像之前段昆仑每次见到他时那样总是充满了神采奕奕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滩死水般的双瞳。
段昆仑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尤其是小孩子,他就更不知道了,像他这样马马虎虎的人也只会那些生硬的词了。
“那个……安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姐姐肯定是对你有什么误会……”
“谢谢……”
还是这两个字,不只语气,连音调高低都一模一样。
段昆仑知道安然现在应该是听不进去这种话了,他看着安然那瘦小的身子心乱如麻。
他注意到安然依旧是光着脚的,于是拿来一双加绒拖鞋打算给他穿上。
“冬天这么光脚容易着凉的……”
段昆仑一边说着一只手向安然的脚伸去。
“哥哥?”安然感觉到面前的段昆仑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抓着自己的一只脚踝一动不动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样子。
安然尝试挣脱,但他的力气太小了,段昆仑握着自己脚踝的那只手纹丝不动,并且握力越来越大。
“哥哥,你弄疼我了……”一滴疼痛的泪珠从安然眼睛滑落。
段昆仑终于听到了安然的话,一下子松开了安然的脚踝,可以看见安然的脚踝已经有了一圈红印。
同时段昆仑大步后退,他额头渗出大片汗珠,大口喘气着。
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