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口哨声,楚蒂吓了一大跳。
一秒钟后,达维走了进来,虽然面有倦容,但神情愉快。他在经过道格身边时,拍拍道格的肩膀,轻扯帽檐朝席医生致意后才把帽子脱掉,然后在桌边坐下。
介绍完毕,楚蒂努力使她最后的贵宾感到受欢迎。
“饿不饿,年轻人?我去替你弄点东西吃。”她说。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夫人。”达维说。
楚蒂已经走开去拿她的煎锅了。
席医生替达维倒了一杯咖啡后再度坐下。“你非吃不可,孩子,所以不妨就接受吧!我的楚蒂已经打定了主意和拿出了她的煎锅。”
“是的,先生。我吃就是了。”
“你替我把刀子拿回来了吗?”道格问。
“拿回来了。”达维说。“我把班顿绑在马厩裹面的一根柱子上,让他的哭哭啼啼把其它人逼得发狂。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天啊,真令人作呕寇尔大笑。“达维,我们听到你接近后门。你的身手变差了。”
“我故意让你们听到的。”
亚当抱着宝宝回到厨房。“派克饿了。”
道格立刻起身接过宝宝朝楼梯丢。
楚蒂追了过去。“等一下,道格,你不能闯进依莎的房间,那样不成体统。”
“楚蒂,宝宝是他接生的。”席医生喊道。“我不认为让他看到依莎穿睡衣的模样有什么关系。他在她家裹住了两个多用。”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楚蒂说。“道格,你不得不接生宝宝是因为当时旁边没有人可以接生。现在不能不顾及体统,我来抱宝宝上楼。”
她在围裙上擦擦手,然后从道格手中接过宝宝。道格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两人不再相见对依莎也许比较好。他逼她面对现实而伤害了她,她迟早会领悟他趁人之危占了她的便宜,他只希望那天来临时,她不会恨他。
他交抱双臂靠在墙上,视而不见地凝视着前方,努力想象着再也见不到依莎或派克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瑞森打断他阴郁的思绪。“宝宝是你接生的?”
“是的。”
“坐下来告诉我那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亚当问。
“我想要为我儿子或女儿的出生做好心理准备,我有点紧张不安。想到我的妻子会很痛,我就不喜欢。”
道格很庆幸有事情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跨坐在椅子上面对瑞森。
“你紧张不安?我还以为任何事也影响不了你。”道格挖苦道。
瑞森耸耸肩。“告诉我那是什么感觉。”
道格决定实话实说。他倾身向前,压低声音说:“人间地狱。”
“他说什么?”寇尔问。
“人间地狱。”亚当重复。“别闹了,道格,瑞森被你吓得脸都白了。”
几个兄弟都觉得那个事实很好笑。道格认为自己总结了接生的经验,但回想起来,那也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是像人间地狱。
“没有那么恐怖啦!”他说。“起初我吓坏了,后来就忙着考虑各种可能出差错的状况。吃苦受罪的全是依莎,当我把派克抱在怀裹时”
兄弟们都在等他说下去。道格摇摇头,他不想让人分享这段回忆。它只属于他和依莎,它也是他离开甜溪镇时,唯一能带走的东西。
“那就像奇迹般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他承认。“所以说,你就别担心了,瑞森。何况你什么也不必做,梅丽妈妈会帮忙接生的。”
“我打算到时陪在我妻子身边。”瑞森说。
楚蒂回到厨房,拿起刚煮好的咖啡为大家续杯。
“谢谢。”寇尔说。“知不知道最令我搞不懂的是什么?”
“什么?”亚当问。
“甜溪镇的镇民。”寇尔说。“怎么可能那么多人怕一个人?”
“那一个人有二十几个职业杀手替他工作。”席医生回答。“甜溪镇没有人是懦夫,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在牧场上干活的老实人。他们在战斗中都保护不了自己,因为他们没有那个技能。问问可怜的柏文德就知道了。”
“他怎么了?”亚当问。
“文德带着妻子和两个小女儿从教堂出来时,突然被一些人抓住。他们逼他跪在鲍力面前。文德不肯求饶,鲍力就命令他们打断他的双手。其它的镇民企图阻止,但那些受雇于鲍力的歹徒拔出了枪,扬言谁敢妨碍他们就要杀掉谁。最可怜的是文德的家人,被迫眼睁睁地看着文德受折磨。那真是令人难过的一天。”
“现在你明白我以为你是雷丹尼时,为什么会欣喜若狂了吧,寇尔?”楚蒂问。“你就像是我们的祈望实现了。”
达维瞪大双眼。“我打赌你一定很喜欢被误认成雷丹尼,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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