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不管,今天一定要给我干死他,废了他的手脚!上啊!上啊!”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卫宝峰大声的吼叫着。
如果不是他知道我的身手好,或许早已身先士卒地冲上来了“呦嗬,这不是阿豺嘛!咋的,越混越回去了,跑到学校门口欺负小孩呀!”正在这形势不明的一刻,那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发觉,到现在还跟着我和卫宝峰的车终于停下,从车里副驾驶位下来的一个男人一边朝我们走来,一边还满嘴戏虐地讽刺着光头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一米七几的个子,理着小平头,眼小眉粗,穿着一件黑色紧身短衫,露出的古铜色胳膊肌肉十分虬结,肩部三角肌同样发达。
左眉角至左耳垂,有一道斜斜的疤痕,那对不大的三角眼摄出的森然光芒,收放之间,如吐信的毒蛇一样。
令人不敢直视。等其推开两人,进入包围圈后,便操着满不在乎地口气对光头男人道:“阿豺,你老大身子骨还行吧!
哦,我记得好像是站不起来了对吧?回去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别在三湖死皮赖脸的待下去啦!早点回章江老家养老才是正道。听见了没?好了好了,都别杵在这儿了,走吧!难道还等我请客吃饭啊!”话虽然被其讲得非常辱人,可我看得出来,他站立的位置十分巧妙,很方便他第一时间拿下光头男人与卫宝峰,而且,此人的脚掌也在不露声色的抓地发力,以便突然暴起发难。
被其称为阿豺的光头男人在看到他出现后,脸色就已经比刚才还难看了,显然对其很是忌惮。听完了话,阴郁着脸踟躇了一会儿,接着又朝门卫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脸上对卫宝峰做出了抱歉的表情,咬牙挥手地对手下道:“撤!”
“你他妈的谁啊?”见包围圈渐渐散去,气急败坏地卫宝峰指着那个男人叫骂道。男人面对着卫宝峰的斥骂,毫无火气,反而笑眯眯地回答“卫公子,我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自家的事情自家内部解决,别牵扯到外人。”说到此,他又转首看向了我“我猜,这也是黄公子你的想法吧。”“跟了我们那么长的时间。是我妈派你来的吧?”松了口气的我转而严肃的望着他,同时嘴里发问。
“嗯,诶等等!”他一边回答,一边蹉步上前,用右手前臂扼住正要溜走的卫宝峰,然后继续笑着跟我道:“黄公子,请跟我上车。赵主任还有赵董在前面等你。”听到此话的我点了下头,还冷眼瞧了瞧兀自挣扎,不断叫嚷的卫宝峰。
又瞥了下在门卫室内冲我打恭作揖,堆笑连连的杨锦平,抬手指了他一下后,就跟着男人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回过头看着已经被男人打昏过去的卫宝峰。内心闪出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你参军过?刚退伍?”没在理会死狗一样的卫宝峰,眉头紧皱的我开始问起了坐在我后面的男人。
“眼力不差嘛黄公子。”顺着我的视线方位,翻腕看着自己拇指上面厚茧的他咧嘴一笑“在金三角待过,现在跟着赵董混口饭吃。”
听到这儿,我的心头顿时一跳,暗想他口中的赵董也就是我舅舅竟然会有这种在那片近乎三不管,军阀林立,罪恶横行之地出来的手下。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舅舅名叫赵横,现年四十二岁。现在是三湖市江口县一家实业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虽然只有初中学历。
但善于结交,经营人际关系的他从十数年前下海经商开始,因为有母亲的帮扶,再加上其平日积极捐助灾区、助学扶贫、修桥筑路、安置县内下岗职工等一系列的行为映衬。
他在江口县社会声誉和社会地位随之不断的上升,几年前更是一举被选为江口县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县城里的百姓对他,都是交口称赞,无一恶言。他自己也是屡屡成为县内,甚至市里一些领导干部家里的座上宾。
以往我对自己这个舅舅的观感一向不错。可今天这个男人的出现,则让我意识到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车子往前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然后拐进了一个岔道,缓缓减速。我举目望去,前方三十米多处,一辆外形低调沉稳。
但价格绝对不低的大众辉腾轿车正静静地停靠在那里。此车,便是我舅舅手里三辆座驾的其中之一。“黄公子,过去吧。”等车里那个看起来很木讷,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司机将车停稳,在我身后的男人便如此说道。
“还不清楚你叫什么?”我回头,看着他问道。“没名没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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