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抚、摸着小丫头的长发,缓缓道:“媛媛,听干妈的,把你哥哥忘了,等你长大了,干妈再告诉你一些事情,那个时候你就不会再想他了。”
十四岁,原本青春无限无忧无虑的年纪,然而生日带来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压抑和未知的恐惧从身边点点滴滴的事情中隐现端倪,不知原因,不知结果“妈,干妈说的十几年前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在进来之前,隐约听到一些类似于秘辛的事情,显然她们两个都没有告诉她的打算。这几天的事情于她来说,并没有探其究竟的想法,她只想知道哥哥去哪了,在一个只要你呼唤就会出现在你身边的亲人,他的消失带来的绝不仅仅只是不习惯。
方言塞在她书包的那封情书,若是在往常,她会幸福的想要死去,而现在,一切的色彩都似乎变成了黑白。
“十几年前”百花夫人出去后,方茹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脑子里似乎有些混沌,眼前也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似乎有人在影在晃动,方缘的询问也因为她的迟钝让原本就隐秘的事情更添加了一份不可告人的因素。
“和哥哥有关吗?”一直快乐幸福着的小丫头,初尝人生的苦痛就是如此的强烈,绕到方茹的眼前,蹲下身,小丫头双眸里噙满了泪水,精致无比的面容上凄凄怨怨的,那嫩腻晶莹的肌肤透着一丝惨白。
“你干妈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方茹避而不答方缘的问题,嘴里呢喃着,目光涣散的看着方缘,抚、摸着那细腻嫩滑的脸颊,又道:“缘缘,对不起,妈妈不该在你生日的时候这样。”说着方茹的眼角就开始闪耀着泪花,一切都让方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喃喃道:“哥哥还会回来吗?”方缘无疑是个精灵般的小女孩,在静安中学的女生当中轻易的鹤立鸡群,与娇艳无染,单纯并可爱着,即便她在床上是那么的热烈似火。
然而疼自己的哥哥不在身边,世界便开始不完整。第一天,她没能从方言的‘不辞而别’中回过神来。第二天,她开始忧心忡忡的问方言的去向。第三天,她觉的事情变成了她难以承受的苦痛。
在热闹非凡的周围,她觉的自己开始像只破败的残荷,抑或者是那种脱离水源的鱼,要窒息“妈妈不知道”方茹喃喃道。
方缘抓住方茹的手,哀求道:“我们去找哥哥好不好?”就在小丫头说完的刹那,方茹的双眸闪耀过瞬间的光芒,却又在瞬间黯淡下去百花岛的海拔并不高,但站在最高的位置,依然能看见此时的宁海市上空密布的乌云。百花夫人一袭白色的绸衫,神色平静的站在屋顶上,目视着那远方。
北面的山林间流淌着让人微醺的暖风,吹拂着她的青丝如同飘渺的梦境。南面的花香浓郁沁人心脾,美丽的蝴蝶围绕在她的身旁。
“不管方言是不是你的转世肉身,既然刻上了你的烙印,就别怪我翻脸无情!”百花夫人默念着,想着那天早上的事情,自己终究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逃离了,真要杀他,以她的能力,方言那明显还不足逍遥魔君的五成功力,是绝不可能从她的眼前逃离的。
她不清楚那是自己顾忌方言的肉身,抑或是放不开500年前的那一段让人不堪的孽情。前者让人信服,毕竟她看着方言长大,和方茹情同姐妹。
后者让人不堪,当年主动下届追杀,除了内心的耻辱和愤怒,她不敢去承认还带着某种让人羞愤的下贱渴望,就如同在他形神俱灭之后自己亦然留在这个世界,因为有他的延续,已经诞生的方言和犹未降世的方缘。
一切都勾起她沉静在心底的秘密,甚至是当初收方言做干儿子都似乎带着某种清晰的目的,这个决定至今都让她觉的匪夷所思。
“虽然那天没杀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百花夫人再一次在心里警告着虚无的对象,只是连她自己都觉的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坚定,这让她恐惧。
至此,因为逍遥魔君的凌辱而在几百年后内心深处似乎已经愈合的暗色伤疤,再一次的崩开一道裂缝。回到屋里,方茹居然起了床,似乎正在等她。
“姐姐,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仇恨,但你真的确定小言就是他吗?”方茹说完就渴望的看着百花夫人,渴望着她的一丝犹豫,然而事情正如她所期待的,百花夫人似乎不敢去看她“姐姐,你也不确定是不是?”
“十之八九!”“那也还有一丝可能不是!”方茹一直惨败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血色,紧紧的抓住百花夫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