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肚子里发芽,但你似乎还是个处吧?”
声音不大,不至于整个车厢的人都能听见。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不相干的四人都圆睁着眼睛,目光在方言和同伴身上来回的扫荡。女生毫无准备,被方言直接且比她更豪放的言语弄的措手不及,正待要爆发的时候,弹吉他的女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于是,连锁反应,另外三人各自都垂着头,从肩膀犹如抽搐般的抖动来看,可见几人憋的辛苦。“有那么好笑吗!”同伴的表现让女生不满的吼了句。“终日打雁,今今儿个被啄了眼吧!”
弹吉他的女生用手掌轻抚前胸,好半天才止住笑意“让你没事就调戏小男生,今天看走眼了吧!说说,反被人调戏的滋味如何?”
“哼!小色狼一个!”女生瞪了方言一眼,见他居然闭上双眼若无其事的模样,阴阳怪气的笑道:“小弟弟,嘴上还是绒毛呢!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方言不说话。“算了,姐姐不和你一般见识。”
再彪悍的女人也不能与一个男孩去争辩自己究竟是不是处、女,抑或去杜撰一些男女情事的历史,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孩被她看走眼了。
看起来温润无害,实际杀伤力很强。夜,火车撞击铁轨的声音连绵不断,在空旷、黑暗的原野里四散飘荡,愈发凸显周围的静谧。火车上的大多数人都以阖上眼,没有入睡的也都在或苦或甜的思绪里徜徉。
方言靠在发硬的靠背上,微阖着眼睛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静静聆听像心脏跳动般的铁轨声,悄然之中就融入这夜色,仿佛能触摸到它的脉搏
两男三女在晚上10点钟的时候已经下了车,一个方言以前从未听过的地方,很小的简易站台,以至于他们一下车就暴露在寒风里。当时昏黄的灯光能照亮的空间实在有限,让几人像是置身于小小的舞台上正准备演出。
背吉他的女生在站台上挥舞着红色的围脖,大笑着目送方言的离去,似乎是很满意方言曾经对她朋友的调侃。从他们的只言片语来分析,似乎是到去那里采风。方言不懂艺术,但能看出他们生活的恣意。
看着他们在寒风里搓着手掌,脸上去有着遮不住的兴奋、期待,以及彼此间的嬉笑怒骂,那是青春在燃烧的样子。
几个月前,他以及他的四人帮,也曾如此、或者是接近这样的青春飞扬。火车上陆陆续续的下了不少人,那几人走后上来一对年轻的男女,坐在方言的对面。六人的位置坐了三个人,整节车厢也显得空荡。
“兄弟,睡了?”方言斜望着车窗,能从那反光里看出年轻的男人并不是想要与他聊天或者其他,年轻的女人姿色不错,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清纯的模样,此时正靠着男人的肩膀,而男人的目光里却闪耀着极为明显的欲、火。
方言没应声,长久的静坐不动让人以为他早已睡去,微阖的双眼却从车窗路将男人放下心后开始将手伸进女人衣服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别这样,有人呢。”“没事,他已经睡着了。”男人的手要强行往衣服了钻,见女人不太同意,又道:“回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女人明显的一怔,女人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桃红,不知是羞赧还是处在结婚两字的幸福中,扭扭捏捏的看了看方言,发现他并什么反应后才让男人的手掌钻入她的衣领。
紧接着就是眉头微蹙,一声梦呓般的呢喃。“我睡睡觉了。”“嗯,到了我叫你。”女人羞涩的配合让男人很满意,兴奋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显的很尖细。男人总是为自己的欲、望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这都能让别的男人认同。
但结婚二字,让方言徒然觉的气温下降很多。离家越来越远,身处从未听过、到过的地方,在深夜倾听着陌生人的梦呓呢喃,那些融在骨子里的情开始泛滥成灾,思念那些让人幸福的滋味。
而黑暗深处隐藏着远处那远古而冗长的呼唤,那些久远的感觉像在这一刻仿佛昨日般熟悉,慢慢渗透到身体里。哪怕知道结局是让俗世里的人感觉到逆天。
但因为百花夫人的存在,也因为方茹那日便开始滋生的芥蒂,不知此时两个女人心里的方言,所思所想,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了一种沉重,犹如花岗岩的质地,很坚硬。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女人胸口细白的嫩肉大片的暴露在方言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