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使劲,你用白布拉着孩子的头,一定要小心点别把孩子的头拽坏啦!快,快去,快去啊!”我翻箱倒柜地把屋子里所有的物品搞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块合适的白布,小娟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
情急之下我哗地一声撕碎自己的衬衣,当我拎着衬衣的碎片来到小娟的身旁时,发现她的阴部正不停地流淌着腥臭的、透明的污物,小娟高耸的肚皮剧烈地痉挛着,那是胎在蠕动着试图从狭窄的yīn道里冲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是何种模样。
小娟两手痛苦地抖动着按压着起伏的肚皮。“啊,啊,痛啊,痛啊!”我抱住她的头,小娟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两排洁白的牙齿死死地咬住我的衣角,两条腿高高在曲起开张到极限:“黑,我要大便,我要大便”
“好,好,我去取便盆!”可是,当我把便盆放置在小娟的臀部下面时,小娟并没有排解出大便,而yīn道里的污物却渐渐地增多,愈流愈粘稠,我呆呆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棉褥子早已被必泌物彻底浸透,形成一片巨大的渍印发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突然,小娟的yīn道开始肿胀起来“啊”小娟深沉地呼喊着:“黑,黑,快,快帮我一把,帮我一把!”
小娟的yīn道越胀越大,看得我目瞪口呆,我简直无法相信平时插进一根胡萝卜般粗大的yīn茎便被搞得狂叫不止的yīn道在生产时竟会奇迹般地开张到可以十分轻松地塞进一只大拳头,我正惊讶之际,一个长着稀疏的。
但却黑乎乎的细绒毛的小脑袋缓缓地冲出yīn道口。
“快啊,快啊,小黑,快帮我拽一把啊,快把孩子拽出来啊!”小娟一脸气恼地吼叫起来,我急忙爬到小娟的两腿这间抓过衬衣碎片接托住那个渐渐从yīn道口拥挤出来的小脑袋。
“啊,啊”小娟拼命地向下使着气力:“哎啊,他怎还不赶快出来啦,痛死我啦,胀死我啦!”意外地事情终于出现,胎的小脑袋不知何故卡在小娟的yīn道出口处不再动弹,我握着胎头颅的手突然不再听从我的指挥,仿佛得了中风病般地剧烈地抖动起来。
小娟的yīn道被胎的头颅挤胀到极限,小娟痛苦不堪地哀号起来:“痛啊,真痛啊,痛死我啦,小黑,快把孩子拽出来啊!”“小娟,我拽不动啊是不是有什东西卡住他啦!”“会是什东西呢?会是什东西呢!”胎的头颅依然莫名其妙地卡在yīn道口处,小娟娇嫩的yīn道壁渐渐被撕裂开几道长长的口子。
鲜红的血水顺着胎的头颅流淌到身下的褥子上,小娟因疼痛而绝望地张大了嘴巴,一双原本很美丽的眼睛瞪得赅人地又圆又大,她伸出手来抚摸着卡在下体的胎头颅:“这是怎搞的啊,这是怎搞的啊?”
“小娟,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没容小娟回答,我头也不回地跑出屋子,我突然想起来附近有一个从南方来的医生办了一家个体诊所,我准备把他找来。
我借着暗淡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摸索到那家个体诊所,我不由分说地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南方医生拽出诊所像拎小鸡似地把他拽到我的往处,我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将瘦弱矮小的南方医生拉进屋子里:“大夫,快给我媳妇接生!”
“哎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先生,我不是接生的,我没学过妇产科啊!”“什妇产科不妇产科的,你总比我强吧,快,救命要紧啊!”南方医生胆怯的走到小娟身旁缓缓地俯下头去:“啊她,她,她死啦!”“什?”我一步跃到土炕边拉着僵挺挺的小娟,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放在阴部正死死地握着胎的头颅:“娟,娟,娟,你怎啦”
“先生,这孩子没能顺利产出来。大概是脐带缠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如果及时采取措施把脐带剪断大人孩子都有救,可是,可是,晚啦,先生,孩子由于长久地卡在产门处被窒息死啦,大人也因剧痛以及失血过多而死去啦,唉,先生,你,你,你们怎不去医院啊!”我抱住小娟痛哭失声:“小娟,小娟,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啊!小娟,你死啦,我活着还有什意思啊!小娟,小娟啊!”站在屋角里唠唠叼叼的南方医生自觉没趣,趁我哭得正酣之际悄悄地溜之乎也。在一处堆满建筑垃圾的废弃之地我偷偷地挖掘出一个深坑。
然后乘着夜色将小娟母子背进坑里埋葬掉。我草草地收拾起行装,依然没有忘记那张古画,我再次绝望地登上火车,离开了令人不堪回首的加格达奇。
列车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我孤零零地偎在冰冷的座椅上不知该往何处去,闭上哭肿的双目,小娟的音容笑貌放电影般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娟,娟,你没死,你没有死,我好想你啊!
我在昏昏沉沉之中度过难挨的一夜,黑森森的夜空慢慢地泛起凄惨的鱼肚白,新的一天、毫无希望的一天、没有一丝活力的一天又令人讨厌地准时光临啦。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不愿再这样漫无目标的游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