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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先生,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幅古画绝对值不了这个价”另一个南方人嘀咕道:“先生,你多少也得给我们留个缝啊,让我们也有点赚头啊,我们总不能白忙活啊!”哦,原来如此啊!我心里更加有底,这幅画至少能卖到二、三十万元。听到我与南方商人的讨价还价,女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像根木头般地站在那里。
忘记了手指间还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着的香烟,烟火渐渐逼近手指,直至灼烧得她本能将烟蒂丢抛掉,然后皱起眉头揉了揉灼焦的手指。
“大哥,”女人一边揉着手指一边凑拢过来:“大哥,给不上价说什也不能卖啊,不行的话明天我再给你联系一个,我认识许多有钱的南方人”争论来争论去。
最后,两个南方人把价钱定死在二十万元,再也不肯多出一份钱,我正犹豫之间,女人突然吼叫起来:“不卖啦,不卖啦,不卖啦,你们走吧,快走吧!”
没容两个南方人作出回答,女人以北方人特有粗蛮生硬地将两个南方商人推搡出包房外:“滚,油头滑脑的小南蛮,不知好歹的东西,把老娘惹激了我废了你们!”
赶走两个南方商人,女人无比温存地扑到我的怀里:“大哥,不用着急,明天我再给你联系,来,老妹陪你喝杯酒!”
我也异常兴奋起来,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这幅古画会值这多钱,令两个南方人心动,在女人无止无休的纠缠之下,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痛饮起来。啊,我要发财啦,我要发财啦
“喂,喂,先生,醒一醒,醒一醒!”酒店服务员怯生生地推动着烂醉如泥的我,我眼开红肿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啊,怎回事,这是怎回事,那个女人呢?我的东西呢?”
“先生,”服务员缓缓地说道:“那位小姐说她有事先走啦,她说由你来结帐!”
“什?”我惊叫起来。我的古画不见啦,啊,我上当啦,这才叫流氓让马子给骗啦,我,我我一屁股瘫坐在包房的长谢谢上。
“先生,这是帐单!”嘴角上长着黑痣的舞厅女人卑鄙恶劣的行径将我激得暴怒,我尤如痛失了一块肥骨头的恶狼,暴跳如雷但却又是极其绝望地吼叫着。
很快,我又不得不尽力抑制住自己,我深知自己前科未结还有命案在身,不敢与酒店老板作过多的纠缠,悻悻地溜出酒店一路直奔那家歌舞厅而去。
我重新置身在乌烟瘴气的大厅里,但是,哪里还能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啊,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我阴阳怪气地打情骂俏,我心里恨恨地嘀咕道:你们这班可恶的家伙。
为了几个臭钱,卖身卖笑卖臭屄,这还不算,一旦遇到机会便顺手牵羊地大捞特捞一把。他妈的,婊子无情,戏子无意!看来此话一点不假,我算是被你们这些臭婊子给害苦啦,我彻底地完蛋啦,我最后的一线希望被你们这种人一把拽断,化为泡影。
我跟你们没完,没完,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事已至此,我还有什可怕的呢?我还有什可以担忧的呢?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什呢?
正如死去的师父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一块砖、一片瓦,我现在甚至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属于自己啦,有朝一日不慎落入警察之手,等待我的只有一粒寒光闪闪的子弹,死吧,早晚是死,干吧!
“小姐,出台吗?”一个身材适中,皮白肉嫩的舞厅小姐淫笑着极其自然地抱住我的腰,我冷冷地问道。“当然啦,大哥,走,进包房!”女人说完,拉起我的胳膊。
“不,我不想进包房!”“大哥,那你自己有地方吗!”“有,你去不去!”“大哥,如果你有地方小妹陪你好好地玩玩。
可是,大哥一定要多赏点小费哦!”“钱好办,走吧!”我引领着女人来到寡妇街上大洋马的家里。“哎啊,屋里怎还有人呢!”看到土炕上的呆傻女孩,女人迟疑起来:“大哥,这,这不太方便吧?”
“没事,”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小姐,别不好意思,她是个傻子,白痴,只知道吃饭睡觉,其他的事情什也不懂,你就放下心来痛痛快快地玩吧!”
女人还是心事重重,一边脱着一衣服一边还偶尔回过头去瞅瞅不停地傻笑着的女孩,然后纵身跳上土炕扯过棉被盖上精赤条条的身体上冲着依然伫立在地板上的我温情地呼唤道:“大哥,来吧,还等什啊,脱了衣服进来啊!”心烦意乱的我哪里有什心情与她作爱呢,我点燃一支香烟漠然地问道:“小姐,问你一件事!”
“啥事?大哥!”“前几天我在你们的舞厅里认识一个嘴角上长着一个黑痣的小姐,你知道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