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看老兄还是悠着点,别陷得太深。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要‘身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才好。两个人玩就是玩,其它的却不能当真。明白吗?“我没有反驳老王。他说得很对,从为人处世上讲,这是不错的。
可依我目前的这种状况看,我能做到吗?下午,我将校对过的文稿交到设计部后,又看了两位编辑送来的为下一期准备的文稿,随后又与其他一位财经记者交换了采访思路后,便想去找阿娇。
为了躲避众人,我在办公室的走廊上用手机打电话给她,说我想她。她在电话里也用极温柔的声音说想我。一听到那种甜美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我说那我下了班过来看你,好不好。
她却有些为难,听得出来那声调有些犹豫不决,说她今晚有应酬,叫我第二天再去。打完电话,我折回办公室,心里空荡荡的。我知道阿娇身边一定还会有其他男人。
我甚至有些好奇地想,她今晚会和谁在一起?她和那些男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吃了晚饭,我没情没绪地躺在宿舍里。我又想起了昨夜的此时,在这个房间里我与阿娇曾发生过的一切,想着阿娇这会儿正在做什么呢?
不知不觉,我又回忆起昨晚她在与我过夜时,向我叙述有关她的人生之路,她如何从良家妇女,一步步坠入风尘的全部过程,以及在她认识我之前,与几个男人的特殊关系
老公去世后不久,与表哥厮混了几日,阿娇终于下定决心,要来深圳打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是自己的三姐在深圳,彼此有个照应。二是她也希望离开那个曾经令她既欢乐又痛苦,既成功又失败的地方。
那是10月中旬,她在家陪儿子过完国庆节,将儿子安顿在姑姑家里代养,一人来到深圳,在福田区的岗厦村找到三姐。
但令她吃惊的是,三姐并没有像她此前在电话中介绍的那样,是在深圳的天虹商场做营业员,而是在岗厦的一家色情发廊里做了一名迎来送往的卖淫小姐。阿娇有点后悔过来深圳,她并不想走三姐的道路。
她外出找工作,很快就在岗厦附近的一家中餐厅当了一名服务员。三姐在离发廊不远的地方租住着了一间民宅。二室一厅,是与另一位发廊小姐合租的,这样房租可以一人一半,比较划算。
阿娇刚来时与三姐住在一起,但两个人的休息时间却完全相反。三姐基本上是晚出早归,而阿娇则是轮班制,有时是早出晚归,有时是下午上班,午夜才归,工作很是辛苦。
然而一个月却只有区区的八百元的工资,这让曾在家乡做过客运老板、日进斗金的她越来越没有了信心。
三姐在发廊陪客人,既不起早床,又不出体力,每月就有五六千的收入,几年下来,三姐还在家里盖了新房,儿子读书的学费也是按时寄回去。
虽然做这个行当名声有些不好听,但是想想实际的利益,对一个没有社会背景的平民百姓来说,又未必不是一条现实的出路。
在岗厦村,阿娇与三姐共住一屋,在两张床中间位一个大布帘子。有时,三姐的男朋友(也就是三姐在深圳找的婚外情人)过来住,或有包夜的客人时,帘子那边肉体相欢、男贪女爱的声音,也难免不刺激到阿娇。
毕竟,阿娇也是个女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久而久之,她对下海做小姐一事有些动心了。
做姐姐的哪有不知妹妹的心事?12月初,也就是阿娇去深圳打工两个月后的一天,在三姐的怂恿下,三姐的男朋友晚上带了一位靓仔一起来到三姐家里。
靓仔姓陈,是工地的一个技术员,三十多岁年纪,身体十分强健。晚饭时,三姐故意将阿娇与那个陈工安排在一起坐。阿娇害羞地低着头。三姐则故意当着阿娇的面,拿言语试探陈工。说什么“我的这位妹妹是真正的良家妇女”呀“家里老公刚刚去世”呀“刚来深圳打工”呀“在深圳还没有找男朋友”呀,等等,逗得陈工只拿眼睛看着她,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要上她。
吃过晚饭,三姐悄悄将阿娇叫到厨房里,两人一边洗碗,一边商量和陈工的事。三姐问:“怎么样?你对陈工印象如何?”阿娇红着脸低声道:“才见一面,怎么好说。”
三姐道:“这有什么,又不是要嫁给他,大家只是朋友而已。”阿娇道:“这么快,真要和他那个,我还有点怕。”三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怕什么?你过去和你老公怎么做,现在就和他怎么做。”阿娇笑起来:“与一个陌生人一见面就上床,心里有点不适应,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