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来换了洗。”阿娇笑道:“我洗吧。没关系。”
三姐放下从外面带回的早餐,开门出去了,我把长裤往腰上提,扎好腰带,便追了出去。站在走廊,我问三姐:“你看阿娇和死胖子这事,怎么了结?”三姐说:“死胖子昨晚回话了。
他打算和他老婆离婚。”我问:“离婚,那他老婆有什么条件?”三姐说:“他老婆凶得狠,根本不可能让他占便宜。”我说:“如果他没了财产,那阿娇跟他过还有什么意思?两人一起受苦?”
三姐说:“我也是这样想呀?”我说:“其实,死胖子说要跟他老婆离婚,未必就一定会真离,只不过是做出一种姿态给阿娇看。
他怎么会真的放弃百万家产?还有孩子?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傻子。“三姐说:“我想也是这个理。”又问:“那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说:“当然不。老王中午到。
然后我们要去找他谈谈,让他多少赔偿阿娇一些,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三姐有些惊讶:“你真的要去找他?”我说:“当然,你认为我说假话呀。
不管怎么样,他得给个说法。不然,阿娇岂不太委屈。”星期六中午,老王终于到了,一见面,我就发现他的发型变了,还戴着一副太阳镜,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来是他。
除非与他共过事,从他的气质和他的行为举止上去感觉他。昨天晚上,当我从阿娇嘴里知道了她对老王、对死胖子的基本立场后,心里有底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与他们的双边关系。
所以,一见到老王,我便一下子就把他和阿娇的真实关系戳穿开来,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检讨。我笑着说:“老王,当初你把阿娇介绍给我这个做大哥的,有点不对啊。”
老王也是聪明人,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连忙点头哈腰道:“抱歉,抱歉。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说:“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你把阿娇让给我,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该当何罪?”
老王有点无地自容:“兄弟惭愧,惭愧!”我说:“今天要罚酒三杯。”老王连连说:“应该,应该!”
三姐在一旁对老王笑道:“快去买菜来!等一会儿再找你算账。为什么抛下阿娇一个人跑了。”老王连连分辩:“没有,没有!都是误会,误会。”中午的饭菜很简单,四菜一汤,都是三姐准备下的。
老王后来出去买了一只电烤鸭、一斤卤牛肉和一瓶白酒。四个人坐在一起,我跟老王喝酒。阿娇和她三姐吃饭。话题自然又扯到了老王和阿娇的身上。
阿娇不做声,三姐却一直在替她骂老王,老王心里有愧,只是低三下四的偶尔申辩一两声。我后来插嘴说:“老王,我一直在想,当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老王这次见到我后,一直很谦恭,此时依然是一副谦恭的姿态:“你说,你说。”“意味着‘担当’,意味着对她一生一世的‘担当’。”说到这里,我把一杯酒喝到了肚里:“可你对阿娇真是没有担当啊。”
“强哥,我确实,做得不好。人穷志短啊,惭愧,惭愧。”阿娇的眼圈有些红了,我说:“当初,你把阿娇介绍给我的那个晚上,我真不知道你们是这么个关系,后来你也不说,阿娇也不说,让我一直糊里糊涂。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真有一天,向阿娇提出婚姻要求,你们怎么办?”阿娇默默地擦着眼泪。我说:“不好办。
是不是?所以老王,这次,你真的是玩过头了。”我又喝了一口酒,借着酒劲,说:“一个人到这个世界上来,走这么一遭,不容易啊。一个人获得生命机会,只是父亲在母亲体内射精时的五百万分之一,然后父之精,母之血生化孕育,多不容易。怎么就不懂得珍惜,随便糟蹋呢?”
老王也流起泪来:“强哥,你别说了,都是钱闹的。”老王接着说:“阿娇走到这一步,我是有责任。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谁不心疼自己老婆,谁真愿意让自己老婆一天到晚陪别人睡觉,不都是钱闹的嘛。”老王说:“强哥,你知道,那天晚上。
当我把你送进阿娇房里时候,当我站在走廊上看到阿娇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痛苦啊,我在隔壁阿媚身上不停地发泄,不停地操她,一边操她,一边骂自己不是人,龌龊不堪,下流无耻。”
听到老王的这番表白,我感到真是孽缘哪。想想这对夫妻,也不容易,不论是老王,还是阿娇,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太多。我说:“来,老王,都过去了,不说了,喝酒!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