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抹脖子,我佛慈悲,救人要救到底。”
澄观点头道:“是,是师叔说得是。”韦小宝道:“还是由我去开解她最好,说一日她不听,我便说两日。两日不听,我说三日。常听人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有‘解什么还须解什么人’,这事由我而起,必须自己去解决才行,总之我要说服她不再自杀为止。”
澄观道:“师叔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吧,原来师叔已修到了这境界,他日自必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堤,不过那女施主性子刚烈,醒后或许会对师叔不利,恐怕这个这个”韦小宝也不知他说一大串什么菩提。
但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能和美人单独相处,便问道:“老师侄懂得点穴功夫,如果点了她穴道,让她浑身无力,或是动弹不得,她就打不到我,那时我去说服她,就没问题了。
总好过她又拿刀子来砍我,一个不小心,又触到她身体,须知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出家人最是讲究的,对吧?”
其实韦小宝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叫澄观点了少女的穴道,也只是一个后着,在韦小宝心中,确实害怕她醒过来后,真会拿刀子对付自己,就算赤手空掌,韦小宝也自知不是她对手。
澄观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师叔持戒精严,师侄佩服之至。我就先点了女施主的穴道,让师叔好好为她开导点化。”
只见澄观运指如风,在少女身上点了两下,回身道:“师叔可以放心,我已点了女施主的阳关穴、神堂穴。就算醒了,再不能发力伤害师叔。”韦小宝问道:“很好,很好!点了穴道可以维持多久?”
澄观道:“若果功力深厚,两三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穴道,功力浅的,大约四至五个时辰。”韦小宝心想:“瞧她年纪轻轻,相信功力也只是一般,”又问道:“刚才师侄点了她的睡穴,要多久才会醒过来。”
澄观低头想一想,一边点着指头计算,一边道:“女施主已睡了一个时辰,两个,三个,四个。应该三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韦小宝道:“很好,现在先将她交给师侄看顾,两个时辰后我再回来。”
澄观点头应允。韦小宝回到自己禅房,打开行囊,取出那包从不离身的蒙汗药,端入怀中。坐在榻沿,想起一会儿便能和仙子快活,不由想得心头发热,眉花眼笑。还没挨到两个时辰,韦小宝已急不及待回到东院禅房,推开房门,见澄观依然坐在榻旁。澄观一见韦小宝到来,便即站起身迎接。
韦小宝道:“要开道这为小施主,可能非一言两语便成,我想要师侄帮个忙,请师侄在门外守候,一来免得有人前来骚扰,二来恐她内功深厚。
突然自己冲开穴道,又拿刀子乱砍乱劈。假若我给她劈死了,但死人又如何能开导她,到时师侄听得我大叫一声,记得马上进来救我,迟了恐怕会弄出人命。
“澄观点头道:“师叔说得是,死人是无法开声的,我在门外守住就是,师叔可以放心。”说完躬身离开房间,带上房门。
韦小宝心头一喜,轻轻把门闩了,走到少女榻旁,见她睡得甚酣,脸上白里透红,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当下走到桌前,斟满一杯茶,从怀中取出那包蒙汗药,挑了少许放入茶中,用手指在茶里拨了两拨。
韦小宝施用蒙汗药多次,也算是半个用药高手,落药份量已颇有信心。他手里拿着茶杯,坐到少女身边,轻轻将她扶坐在榻。那少女知觉全无,身子才一坐直,脑袋便往后仰,韦小宝撬开她小嘴,将茶一少许一少许灌入她口中,让茶水顺着喉咙而下,待她全部喝完,放好茶杯,心想:这些蒙汗药效果奇佳,只消半盏茶时间,便能起作用。
现在不忙动手,免得她突然醒转过来,可大大不妙!当下坐在榻边,睁大眼睛欣赏那少女的姿容。
只见她桃腮微晕,丹唇外朗,肤如凝脂,当真是个百世无匹的美人儿。韦小宝不由看得痴了,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妙,不妙,难道世间的男人都是瞎子,这样一个大美人,男人见了怎会不动心!
她对我如此无情,一见面又打又踢,还拿刀斩老子,莫非她已经有了意中人?瞧来不会错!呸!管他奶奶的,就算她已嫁了人,生了十个娃儿,这又如何,我誓要抢她过来做老婆不可!”
想着间,视线落在她那春笋般的手指,真个洁白如玉,韦小宝情不自禁握在手中,一握之下,柔软到极点,便如没有指骨似的,不由暗叫一声妙,再看她那美得惊人的脸蛋,再也忍耐不住,探过头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阵幽香又扑鼻而来。韦小宝心口一热:“乖乖不得了,真个又香又甜,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