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难得优香表示得跟过去一样,虽然真濑似乎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变化。
但由于我们没有再单独呆在一起,我想真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我离开日本,回香港,然后去美国。每次到日本呆两、三天,没有时间多与优香说话。几个月后,我从北京去京都,真濑告诉我优香与大介去欧洲旅游去了,又过了几个月,当我见到优香时大吃一惊,原来她也大腹便便,优香怀孕了。
优香见我吃惊的样子,嘻嘻笑着说:“好久没见,吓你一跳吧?”真濑在一旁也笑着直乐。我哈哈笑道:“看来你欧洲之行还是很有成果嘛。”优香温柔笑笑,说:“大卫,我希望我生产时你也在日本就好了。”
“好啊,尽量争取吧。”“真濑,你听见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优香笑盈盈地对真濑说。真濑笑笑。
“其实,跟你开玩笑。我可不敢让你这个大闲人为我这件事操心。”优香抿嘴一笑。“你这不是逼我吗?既然不让我操心,还说我是闲人,我能不来吗?”我看着她们有些无奈。
我真没刻意询问,优香快生的那几天我正好去了日本。我永远记得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大介给真濑打电话,说优香快生了。
我和真濑于是赶到优香所呆的医院。我和真濑在外等着,大介一会儿出来告诉我们优香的状况。似乎一切都很顺利,突然,大介惊恐地跑出来,抓住我说:“优香快不行了,医生问是保母亲还是保孩子。”
真濑恐惧地叫了一声。我对大介嚷:“还问什么,当然保优香了。”大介惊慌地跑进去,一会儿又冲出来。
嚷叫:“可是优香坚持要孩子。”真濑手足无措,流泪抓住我胳膊。我又急又气地对大介说:“流下优香以后还可以再生嘛。你自己决定,告诉医生,还征求什么优香的意见啊。”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等待世界末日的来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没有任何动静,我和真濑又不合适进去。那种难熬的时刻被大介的出现打破了,大介流泪走出产房,真濑抓住大介的手,焦急地问:“情况怎样?”
大介软坐倒地上靠在墙上,泪水哗哗直流:“孩子死了。”“优香呢?”真濑着急地追问。“优香昏迷不醒。”
“那你还不进去陪着?”我对大介嚷“哭什么?”大介仿佛惊醒,急忙起身,只见一个护士跑出来,惊恐地叫:“快进去,优香小姐快不行了。”我和真濑再不管一切,跟着大介冲进去。
优香躺的床四处是雪,一个白单盖在优香煞白的身体上。死婴已经被拿走了,真濑气急败坏地对医生嚷:“不是说保住母亲吗?”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她道歉地说:“优香小姐听说孩子没活她自己情绪受到影响,虽然我们止住了血,但恐怕失血过多没办法了,优香小姐自己不想活了。”
“胡说。”我对医生骂道,然后看着优香,优香居然睁开了眼,眼楮依然水汪汪,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泪水。优香想说什么,她眼楮无神地看看大介,真濑,然后盯着我,终于闭上了眼楮,一串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真濑猛扑到优香身上嚎啕大哭起来,来年春天,优香的离去似乎已经随着时间而淡忘了。
一天,我正在别墅逗一郎玩,大介突然来了,自优香去世,我再没见过大介。两人问候,大介笑着将手中的礼物给一郎,与一郎玩了一会儿。大介说:“到外面散散步?”
我觉得大介有什么话给我说,于是让佣人带走一郎。我和大介慢慢散步到别墅后的花园。坐下后,大介看着我说:“大卫,你知道吗?优香一直爱的是你。”优香已去,即使大介知道我和优香的事我也不在乎了。
但从大介嘴里说出这话还是让我吃惊,看看大介,他似乎和平静。大介继续说:“最初,优香与我商量,我们假结婚,最初一年我们各自分居而住,一年后,我们住在一起,也许她心里总想着你。
而我心理上也很别扭,所以我们的性生活并不是很和谐,与优香同床,我每次都会出现障碍,我很抱歉优香从来没有过性高潮,有一段时间,优香每天调理我的饮食,她总觉得可能是我身体方面的问题。
其实我自己明白完全是心理上的原因,我是想好好对她,可当你与一个女人做ài而清楚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时是很难做到不受干扰的。也许她后来失望了,我们几乎没有了性关系,优香劝我分手,或让我找别的女孩子。
但我真的很爱优香,我很难做到,后来,她与你有了关系,我能看出她处在兴奋之中,优香怀孕了,她明确告诉我那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