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害古尼垭。”“我答应。”
安娜痛快的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曾帮助我父亲。”“古尼垭,你答应我,无论怎样不伤害安娜。”古尼垭沉默不语。“古尼垭。”
我叫着古尼垭又说了一遍。古尼垭抬头,怨恨地看着我,说:“我凭什么答应你?”“因为这事因我而起,我必须要你回答,肯定否定都行。”“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古尼垭气冲冲地嚷。
“答应,你是我朋友,不答应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你是我敌人,因为安娜是我朋友。”
古尼垭气得一跺脚起身冲出房间。我追了出去,古尼垭飞跑,我追到树林间追上她。我搂住她,古尼垭拳打脚踢,好久我才让她安静下来。古尼垭趴在我怀里委屈地哭闹,但我凭感觉知道这匹烈马终于开始驯服了,那是用不着再问她任何问题了。
她的态度早作了最好的默认。相对而言,因为安娜感恩古尼垭,而且已经在家磨合了两天,心态更稳定些,这时绝对不能同时留下两人在一起到夜晚,否则又会引起新的冲突,我好说歹说劝安娜先回家,那晚,我与古尼垭住在郊外别墅。
安娜实际上默认了我与古尼垭的关系。我知道要她们成为朋友还有距离,但至少她们彼此不会象过去一样为敌了,我也只能暂时做到这点。第二天我回到酒店,安娜在酒店没回家一直等着我。见我进房间,安娜也不多说话,坐着默默看着我。我脱掉外套,然后走到安娜身边,轻轻搂她肩,安娜躲闪了一下,见我手僵在半空,她重新靠近我,头靠在我胸,默不作声。“我求你不要在公众场合与她太亲密。”安娜忽然开口说。
我对安娜说:“安娜,不要再想这件事,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不就行了?”安娜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抚摸她手,说:“安娜,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安娜凝视着我,过了一会儿说:“我真的是哪儿出了问题,我居然对你这样待我还暗自说服我自己,希望找到能原谅你,我自己接受的理由。”
“结果怎样呢?”“我还能怎样?一个有恩于我,一个我所爱的人。我能怎样呢。”我搂紧她,安娜温顺地倒在我怀里。
我们静静地靠近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那是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刻。艾玛进来,叫我和安娜用餐,安娜看看艾玛,勉强笑笑说:“埃米,以后看来只有与你多联系,我才知道大卫在什么地方了,谢谢你多关照。”
艾玛知道安娜与古尼垭的事,她笑着说:“我的工作就是这个,没关系。”用餐回房间。安娜情绪刚刚稳定些,古尼垭笑着进来,看见安娜,古尼垭有些不自在。
但更不高兴的是安娜,安娜阴沉着脸坐着不吭声。古尼垭好象也不好意思上前与我太亲近,坐着说了会儿话,古尼垭邀请我晚上参加一个聚会。我觉得晚上应该陪安娜,笑着说:“我与安娜约好晚上一块看演出的。”
用餐时是与安娜说起过一起看演出,但并没说定,但我只好先申明了,古尼垭犹豫一下,对安娜说:“安娜小姐,如果方便,你与大卫一块参加吧。”
我心里非常高兴,两人终于开始靠近了,我怕安娜说话将这个好的开端给搅黄了,马上说:“安娜,既然古尼垭邀请,我们一块去吧。”安娜脸涨得通红,我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也有些尴尬。古尼垭明白了。
她淡淡一笑:“我从来不怕这怕那的,有什么关系,了不起我暂时与大卫关系别太亲近就是了,你们以为真能瞒得了多久?我不怕。”安娜一时豪气大发,道:“你们不怕我怕什么。
去就去。”恐怕没有比我当时更高兴的了,不多说聚会具体情况,聚会本身大同小异,但从那次聚会开始,安娜和古尼垭终于可以对话了,虽然两人偶尔一起几乎还是不怎么说话,可究竟彻底打消了彼此的顾虑,变得可以接纳对方的存在了。
既然没有了隔阂,我离开莫斯科,去巴黎休息几天,在莫斯科的那几天,弦绷得太紧了,在巴黎呆了三天。
然后去纽约公司看了看,回到了香港。大概过了一个多月,频频接到古尼垭和安娜的电话,让我去俄罗斯看望她们,其实她们可以很自由离开俄罗斯与我见面的,可由于那段时间我总呆在香港,她们当然不敢冒然去看我。
正好应俄罗斯政府邀请,我们还有几家美国公司一起到俄罗斯参观访问。我再次踏上莫斯科。住在我熟悉的baltchugkempinski。没想到是古尼垭先到我酒店。彼此亲热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