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这三天三夜那么多次的交媾当中,别说素女九式,连那洞玄子十三经的三十式也差点给走完了。
也怪难邵道长会说不必练了,根本就是全都练过了,若是以练过内力的伯虎而言,单单插穴一道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些招式中,像三十式中的“邻坛竹”、“海鸥翔”、“三春驴”这些式子,男子都要站着干。
而像“吟猿抱树”的式子就得要负重,对于他这个文弱书生,倒真有些吃力,三天下来后不免手脚有些酸软乏力,回到袖红处则是一脚高一脚低的,把这做师姐的看得满是心疼,以为他给艳紫淘空了身体,赶紧交待侍女去炖人蔘鸡汤来给他补一补,浑然不知他现在已经被艳紫补得气血充足,再补下去可就要流鼻血了。
上面讲的收获可都是眼睛看不见的,看倌会说那些都做不得数的,那么最后可就要讲到伯虎此番做鸭的重点收获了,真真正正、实实在在、叮叮当当的金银珠宝赏赐。
伯虎在艳紫姑娘那儿的卖力演出,果然得到她的欢心,爽乐之下也十分的大方,赐给伯虎许多细致的皇宫嫔妃所用的首饰,全都装在一只沉香木的百宝箱中,说这是预备未来在洞房花烛之后,给他的媳妇儿用的。
伯虎满心欢喜的都一一收下了,心里不断的琢磨着,这些玩意儿可来得恰到好处,那还要等到洞房花烛夜之后?
一旦展开了元阴八卦计策,进行那追妞收取元红之手段,这些金光闪闪、银亮晶晶的好玩意儿,可就是钓鱼用最好用的钩儿了。
结束了七日的白画性技训练,在第七个晚上睡过了一夜的好觉,到了第八日的清晨,伯虎又兴致勃勃的来到了袖红姑娘的住处,准备展开下一个阶段的特训。
此时袖红的身旁,不见了那位装神弄鬼、阴阳怪气的邵道长,却添加了一位娇滴滴、冷冰冰的绝美佳人。
而这位美人柳眉杏脸,花容月貌的模样居然与袖红姑娘有些相似,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对姐妹花一般,袖红先将伯虎高高吹捧的向那美人儿介绍一番,然后微笑的向伯虎引见这位佳人,姑娘姓李名传红,是自己的堂妹,两人感情亲如姐妹。
而这李传红是秦淮河畔的名妓,还是一位清倌人,有着拿手的歌艺舞技,而且穿着打扮在风月场上是独领风骚,常常创造流行。今儿早上才将她请来,要她来传授这美容与流行服饰之事,顺便还可以教伯虎唱几个小曲儿。
伯虎一听,衣冠一整就向那貌美如花的传红姑娘施了一礼。传红则面无表情冷冷的微微回礼。看到她那不咸不淡的模样,伯虎深感奇怪:到底是我那新科解元的头衔失灵了?
潇洒俊俏的脸儿变丑了?还是我那琴棋书画的名气不够了?过去那些美女佳人,一听到我的名声,再看到我的人,那个不是满脸艳羡、再不就是投怀送抱,要不也是闷骚的装痴昏倒,怎的这位美丽佳人对我如此的冷淡?
还多亏她是位名妓呢,一点奉承客人的妓家精神也没有!袖红看着两人间这样不尴不尬的模样,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其实要教伯虎美容、美姿,甚至教唱小曲儿,根本不必找别人,就算自己来都可以的,找了这位在别家妓院当红牌的亲堂妹来,也是有一番私心的,想要藉这个机会让他俩人多亲近亲近,如今看到自己堂妹弄小家子气的装酷,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用手肘将传红向前顶一顶,示意她要热络一些。
传红被顶得向前倾了一步,突然秀丽的杏眼儿起了雾、眼眶也红了起来,满心委屈似的哽咽说道:“姐姐怎的如此作贱小妹,叫奴家去接仇人的宾客!”伯虎听了此话大吃一惊,怎的我何时和这般美丽漂亮的娇娇女结仇了?
小生可从未怠慢佳人,也还从未始乱终弃,连那为国尽忠、寻芳猎艳的八卦计划都尚未开始哩,怎的就要和人结仇了?这得要弄个清楚,免得背黑锅了,于是赶紧向两位佳人询问这仇从何来?原来袖红及传红的尊亲大人是亲兄弟。
原本都在江南为官,在地方上常常传为美谈。正德即位后,江南之地鞭长莫及,倒让那奸王在此间贪赃枉法,残害忠良,袖红的父亲也是位不大不小的地方官,只因生性梗直不愿同流合污,因此受到陷害被处以极刑,家产充公,袖红则被送到教坊司为官妓。
而传红的父亲因为极力想要洗脱兄长的冤屈,又得罪了宁王手下,也受到迫害,最后死于流放途中,母亲亦忧死,她则被不良的舅舅卖到了妓家。追根究底,她们两位的家破人亡,被迫为娼,都是宁王的缘故,因此传红对于宁王及其手下的人是十分的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