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向正德皇启奏,能否将苦命岳丈名声恢复。心中不爽的正德皇这会儿耍了个小心眼儿,于是这么说道:“豹房密探李袖红姑娘也向朕上了这么一奏,只是这事儿之是非黑白,仍需要时间来查证,好还原事实真像。”
伯虎对于如此官样文章着实不满,口里先说了个言不由衷的“皇上圣明”接着就针对这位皇帝脚痛,装出那自言自语的模样说道:“啊,这洗清冤屈的确是需要查证,咱们豹房秘探对于查证这事儿也挺在行的,不如托我那五娘子的小阿姨,豹房南方总管李艳紫李总管帮个忙吧。”
皇帝一听这其奸似鬼的伯虎,居然要找为自己性启蒙的李艳紫总管出面,这位在床上都得要叫亲娘的狐媚女子若是果真插手,或许直接就会上朕的床来做详细查证,免不了朕又要叫她亲娘了。
想想还是不妥,于是立刻接着说:“想那李氏昆仲既然是受宁王爪牙迫害,宁王贼党常常诬陷忠良,想必李氏昆仲必然是忠良,那好,这就有请邵真人回去为李氏昆仲平反吧。”
伯虎一听大喜,正待谢恩,不过这小白贼皇帝却又藉题发挥道:“这宁王在大江南北党羽甚众,朕担心这些人再度钩结起来,因此决定凡是与宁王有所瓜葛者,朝廷一律永不录用。贤卿虽然是在宁王府为细作。
但是为了避免你受到宁王余党之追杀,朕不想让你的身份露白,预备将你列入不录用之黑名单,这是为了贤卿好,望你能明白。”伯虎一听,显然是暗杠自己一记,这朝廷永不录用意即以后不必去考进士了,什么三元及第都免了。
看起来还是暗恨本人的艳遇,想想也罢,有这种皇帝还当什么官呢,不如回家看着美美的妻妾,起兴时东插插、西抽抽、南摸摸、北亲亲,这才是快乐似神仙。
君臣两人,表面上十分融洽,相互恭维,然而背地里,两人君不君、臣不臣的相互腹诽不已。
正德皇离开前,交待邵真人赐予伯虎五千金,倒不是为了他参与元阴八卦计,平宁王之乱有功,那个部分之前已赏过了,这五千金是为了赏那九美图。
由于画中女子都太美了,皇帝看了爱不释手,宁王之乱平定之后,自王府搜出这画原本应物归原主送还唐寅,然而皇帝却决定带回北京放在豹房中观赏,于是这五千金相当于买画钱。
邵道长此时也送上一份新年度豹房开销清单,伯虎展开一看:“支付豹房特务陵林奇元阴八卦计策开销:元阴八卦计善后津贴:第一年每人每年白银三百两,本年八人,共计二千四百两。
任务完成后一年之内添增人口六名,一人加五十两,本年六人,共计三百两。合计白银二千七百两。豹房总部总管陵林山正德十四年四月““这是大通行的银票七千七百两,没想到为了争取那一年内添增一人加五十两之津贴,师弟居然如此之卖力,两个月间就中了六个哩,师弟真是神人,啧啧啧。”
邵道人一面说着,一面满脸佩服的递出了银票。这风流才子与风流皇帝一晤,就在这针锋相对、有得有失之间结束。经过了这个事件,伯虎决定做一件事儿,那就是他自刻了“江南第一风流才子”一方篆印,预备日后作画时用。
“江南第一风流”呀,呵呵,为何不直称“天下第一风流”呢?岂不知唐解元正与这第一风流之正德皇帝一晤,发现他下江南之时,连李凤姐儿那小小酒家女都不放过,更不用说在京城之中的“豹房”神迹,咱们解元公考虑了一番,还是自己独霸江南,且将“天下”留给那位风流皇帝吧。
当伯虎自南京面圣回来,心里十分复杂,原本想到宁王败亡后,自己可凭一身之学问,求取功名光耀门楣,然而这条路竟然硬生生的被那无良皇上给卡死了,所幸此次南京行也不算无功而返,倒底取得了银票。
同时还为八娘子李传红一家平反,恢复名声。伯虎回到桃花坞,天色仍然尚早,众美看伯虎似是满腹心事,忍不住问发生何事,于是伯虎便与众娘子说明面圣之情形,并告知受宁王之累,今后已是功名无望,众娘子皆婉言相慰。
当传红得知皇上已着邵元节国师处理为李家平反之事,喜极而泣,在伯虎面前跪了下来,呜咽着说不出话,良久传红才抽泣说道:“公子爷待奴家全家恩重如山,奴家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
伯虎看着眼前楚楚动人、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的传红,心疼的将其扶起,对着她说道:“好啦别哭了,都是一家人了,还谢什么谢?”心情激动的她一下子哪里止得住,紧紧的抱着伯虎,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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