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不追求虚浮外表,做人清清白白......”
林宁说话的时候,周文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眼前也飘过最早见到林宁的情景。
那时的林宁,肤色白皙,五官端庄,衣着不俗,一看就是过得养尊处优的日子。现在,朴素的居士服代替了原先有品位的服装,满头的乌发也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灰白,灯光下,鬓角垂下的一缕银丝很是显眼。比起从前,她真的老了不少。
不过,现在的林宁面容沉静,姿态从容,多了几分随遇而安的平和,再加上刚才这席话,倒让周文青对她瞬间刮目相看,至少有点思想,倒不像之前那么俗气,于是以前看暴发户的眼光淡了许多。
听完郦颜清名字的来历,周文青沉默一会,点点头,淡淡道,“说起来,小清倒也没有辜负你的苦心......”
林宁微微有些愕然,一时也分不清周文青话里的褒贬。
要知道,从一开始郦颜清非要把路远舟送进监狱周文青对郦颜清的看法就已经注定,而且从未改变过,若是有所改变是从郦颜清怀了孩子开始,但那不代表她对郦颜清本人看法的改变。
不过,周文青能当面这么说,不管是几分真心抑或根本顺水推舟敷衍,但听上去林宁心底还是略微舒坦了些,权当她说的是实话听吧。
“都说腊月出生的孩子性子硬,”林宁唇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其实,清儿这孩子,从小温和有礼,自强自立,是典型的外柔内刚的性子。不过虽然乖巧听话,但从小也倔,想必在路家也没少惹你生气吧......”
周文青仿若没有听到,不置可否,又对着纸上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看了一会后,放进包里,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小清那边你不用操心......”
林宁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腾出一个大的矿泉水瓶,装满了山泉水。
周文青看着清澈的山泉水,很是满意,“正好带回去给小清尝尝。”
林宁怔了怔,想起周文青派人千里之外空运芹菜给郦颜清,心底顿时百味杂陈。
这个时候,本该是自己高高兴兴送过去看女儿,可是自己却形同生活在暗日里,不能亲自送过去,连见一面都难......
她勉强笑笑,“小清这孩子,自小没受过什么苦,又偏食挑食,我是帮不上什么,一切就靠你了。还有,若是、若是她和、和姑爷之间再不和,你给我打电话,我来劝她......”
周文青眼神何等的犀利,林宁方才面上那一抹失落她看在眼里,她当然能理解。不过,听林宁的话,她好像已经知道了郦颜清和路远舟之间的斗架。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懒得说什么,只是母女情深,也让她心底暗暗有些艳羡,于是说道,“放心吧。”
林宁连连答应着送周文青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文青想起什么,回头道,“那个陈起堂我见过了......”
林宁愕然惊住,“啊?什么?!他们居然——陈起堂这个挨千刀的——”
说到这个,周文青不免有些生气,“当初我就劝方重不要掺和进来,他不听,就是他当初的好心成就了那些人的贪心,现在主意打到我家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