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文悄声无息的去大陆这段期间,苏常霖始终保持纯朋友的态度再次接近可茹,可茹也再一次放下戒备的神态,接纳他为普通朋友。
而就在今天,苏常霖接到柏树青的通知--柏禹文今晚返台,如欲得到蓝可茹即一切按计行事。毫不知情的可茹像头没有戒心的小羊,一步步的踏入他们为她而设的圈套。
在苏常霖逼真的演技下,她相信他为了另一个女孩而情绪烦闷的要她陪他解闷,在无人通知她禹文回来的时间里,落进柏树青的陷阱而答应了苏常霖。
毕竟,他曾出自肺腑的关心她,基于这点,她不得不安慰他。
“常霖,酒少喝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你心仪的她沉迷虚华而下嫁富少,我劝你,离开她是对的。”
可茹温婉的劝慰、真诚的关心,教他挑起即将害她清誉的罪恶感,酒更是无法停止的下喉,而眼睁睁的盯着可茹将她眼前掺有迷药的果汁一滴滴的饮进。
不消一会,可茹感到全身轻飘飘的不知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渐渐睡去。
柏禹文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唤了老半天可茹,却始终不见人影,他惊惶失措的打开她的衣柜,衣服全部在,那表示她并非离开柏家,而是出门未回,遂安心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她归来。他有满腹对她的相思必须倾吐,他兴奋的等着。
滴答!滴答!一分、十分、一小时、两小时,时间飞快的流逝,他皱皱眉,差十分就十二点正,他怀疑又不安的起身踱着方步。
可茹是不是出了意外了?怎么家里一个人也没?喔!不行,他必须出去找她了,否则他真会疯了。
才向门口走去,柏树青和相太太却开门而入,望见禹文是一阵惊愕。
“爸、妈,可茹呢?可茹是不是和你们一起?”不见可茄人影,他追问。
“呃!她她”柏树青吞吞吐吐了老半天,还是吐不出一句话。
“爸!可茹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柏禹文又心焦又害怕“还是可茹发生意外了?爸!你倒是说说话呀!你不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呀!爸!”柏禹文抓着父亲躁声的问道。
“可茹禹文,别问了,明天她自个会回来!”
“明天?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我今天就要见她!”他怒吼,然后忽然想到什么的转向父亲“可茹回娘家吗?”
“呃!大概吧!”柏树青模棱两可的话,教柏禹文挑高眉,他冲过去拨了通电话回蓝家。
可茹没有回去!
他阴沉的转向父亲:“别隐瞒我,告诉我,可茹去哪儿了?告诉我!”他恐惧的想着是不是柏树青赶走她了“爸!是不是你将可茹赶走?有没有?!”他狂暴的吼。“我赶她?柏禹文,你你存心气死我!你娶了个放荡的妻子来气我,你还嫌不够,是不是?你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他捂着心口气喘吁吁:“要找老婆不会上她的情夫那儿找,回来吼你爸算什么?”
柏禹文一愣,两簇火焰在眼眸内跳动。
“你什么意思?”他沉声问。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习惯了你娇羞的小妻子常往苏家二公子的公寓跑,非待到第二天不回!”
柏禹文倒抽了口气,连连后退,按着,二话不说的转身冲出去。
到了苏常霖的公寓,禹文急切的猛按门铃,他要证实,蓝可茹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苏常霖一听那急促的铃声,已略微明白来者是谁,他瞥一眼床上酣睡的可茹,深吸口气,他将房门敞开,袒胸露背的直接去开门,而门外的柏禹文一见门开了,连招呼也不打的直接推开苏常霖,直奔他的床。
柏禹文的脸色开始发白了,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额上青筋全突起来,他强压不想冲上前揉碎她的冲动,扭曲着脸、咬紧牙龈,怒不可遏的一再深吸气,他必须控制自己,必须否则将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断送自己的一生。
老天!他从没有如此想掐死一个女人的冲动,而今却有了,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一千个恨不得,一万个恨不得。
柏禹文呼吸急促,面如死灰的瞪着尚酣睡的可茹,艰涩的转向跟着追进来的苏常霖。
“很好,很好!哈!哈!哈!很好,很好!苏常霖!蓝可茹是你的了,她这种女人,我柏禹文不要也罢!”他挺直背脊,隐藏住他所受的伤害,哑声失笑,笑得悲切,笑得苦涩,更笑得凄楚而尖刻。
他看着可茹天使般的睡容,他不甘他的心就这么被她践踏,不容分说的掀开棉被,仅着内衣裤的她曲线毕露,他猛吞了吞口水的摇醒她。
他痛恨她,更痛恨自己止不住的想要她,他愤恨的两颊抽挡着,从齿中硬挤山话来“你给我醒来!蓝可茹,你听到没,起来!起来!”他朝她锐声吼道。
可茹眨了眨眼,然后睁开眼,茫然的盯着柏禹文,惺忪的喃喃道:“禹文,喔!你回来了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对不起,否则我会去接”当她瞥到卧室内的装潢不一样时愣了好一会,按着发现柏禹文暴怒得教人不寒而栗,然后是苏常霖愧疚的脸庞。
记忆慢慢的回到可茹的脑中,她记起她是和苏常霖一起喝酒解闷的,怎么她惊恐的支起上身,一阵冰凉滑过她的身体,她一低头
天呀!自己几乎是全裸,慌忙用被单包住自己,按着抬起头迎视柏禹文因暴怒而充血的双眼,她不知所措的愣在当场。
“禹文”可茹颤抖的伸出手想拉住他,他却使劲的甩了一巴掌给她,可茹不解的愕住了,呐呐的开口“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做的好事!你就这么捺不住寂寞!我才离开家两个礼拜,你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他的床?爸告诉我我还不相信!我真瞎了眼,竟爱上你这种女人,哈!我柏禹文真瞎了眼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抓住她的双肩猛摇、猛狂吼。可茹一脸迷惘,困惑的注视禹文,然后,她猛然震惊的睁大双眼,祈求的望向苏常霖“是不是你常霖!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禹文,为什么还要陷害我?为什么为什么”可茹的泪水霎时冲破防线的涌出。
“可茹!别再骗人骗自己了,你根本是不爱相禹文的,留在他身边做什么?”苏常霖一咬牙狠心的扯谎。
“苏常霖”可茹发疯似的狂吼:“我求求你,快向禹文解释,快!他误会我们了,快呀!求求你常霖!”她惨白着脸,泪眼婆婆,满面愁苦,哀声的求着他“别害我呀!别害我”
“蓝可茹,你玩弄我玩弄得还不够是吗?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骗我,哈!你当我柏禹文是傻瓜?”他一连串的怒吼,眼中尽是隐藏不住的酸楚。
老天!她那闪着泪光的大眼透露着无助,教他多想拥她入怀啊!他往前踏了一步,却惊觉的缩回脚,将双手插在裤袋里紧握成拳。
对于蓝可茹,他真的是心死了。第一次付出的感情,第一次真心爱的人第一次
呵!蓝可茹是他一生第一次付出感觉的人怎么会他阴骘而挣扎的脸孔扭曲的述说残酷的事实。
他控制自己伸手拥住她控制得全身发颤,胸腔内正埋藏一股欲爆发的怒火,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可茹背叛他的打击,他受不了这绞人五脏六腑的打击,他再也承受不了蓝可茹的再次欺骗,他甩开了可茹想抓住他的手,冲出了苏常霖的公寓,冲出了可茹哀求的目光,更冲出了可茹悲切又凄楚的呼喊
穿好衣服的可茹,幽怨的盯着苏常霖涨红的脸孔,眸中是一声声刺人心脾的恨意,不待他说什么的含泪飘然离去。
一回到家,可茹便冲上楼找柏禹文。她找遍了柏家上上下下,却始终不见他人影。她心慌慌的来到大厅等等了将近天亮还不见他回来,可茹害怕极了,她脑中翻腾不去的是,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是不是撞车了还是不!她凄厉的低吼。仅着单薄衬衫的她又冲出柏家,一条条的马路找,一声声的低喊,祈求老天保佑他千万则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大街小巷几乎全被她找遍了,还是不见他的踪影,可茹急得哭出来。
禹文会不会早回到家了?她猛然这么想,旋即转身在回家的路上。
一打开门,便瞧见柏家两老坐镇客厅,可茹低低的喊了声“爸、妈。”又急急的询问禹文回来没。
“你还真关心他的死活?哼!他和雪铃在房里。”柏树青冷漠的告诉她,等着看他一手策划的好戏。
可茹瞬间刷白脸。
禹文从苏常霖的公寓冲出来后,便直接去找任雪铃?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战战兢兢的一步步慢慢上了楼,浑身冒冷汗的打开房门,刹那间泪水冲出眼眶。
“不!”可茹凄厉的尖叫,她的叫声惊动了在床上奋战的两人。
柏禹文停止了动作,翻身从雪铃的身上离开,醉醺醺的怒瞪着可茹毫无血色的脸
“不!你不能你不能在没了解真相就这么残忍的报复我不!你不能不能”可茹哭喊的上前捶打柏禹文“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可茹脸上没有半滴血色,浑身颤抖不止的用一双受伤而凄厉的眸子,定定的刺痛了柏禹文。
他望着她那泪如泉涌、悲痛欲绝的神情,以及那张因血色尽褪而苍白的脸庞,伴着不时抽搐的肩头,一抹尖锐的椎心之痛立刻狠狠的刺痛他,他的心仿佛被刀剐般的痛楚。他后悔了,后悔利用雪铃报复她。
他颠踬的向她走去,差点跌倒的拥住她,像是需要发泄般,又像是害怕失去她似的,他疯狂而贪婪的拥住她,吻着她。他的吻粗鲁而颤抖,双手急欲解开她的衣扣
可茹猛力的推开他,受辱的朝他大吼:“别用你那碰过任雪铃肮脏的手碰我!”
“我肮脏,是呀!我柏禹文是肮脏,你呢!半斤八两,你不是才从苏常霖的床上爬起来?怎么?他不能满足你那需索无度的欲望是不是?这个时候你才想要回头找你的丈夫,是不是?”他狂怒的也朝她吼回去。
“你你”可茹想也不想的顺手掴了他一巴掌,一时室内全静了下来。
柏禹文头一次受辱的挨了女人巴掌,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尤其是错在可茹这女人,这偷走他的心的女人。他凶暴的往她的方向逼近
可茹害怕的直后退,她怕他打她,她更怕他伤了她肚里的小孩,她沉声的哀求。
“禹文对对不起求你别伤害我求求你别伤害我们的小孩求你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在柏禹文一步步逼近时,她一直连连后退。
“你肚里的小杂种真是我的?你能百分之百肯定?在你和我、和苏常霖有过关系后还这么肯定?你以为我会相信?蓝可茹!你未免太天页了点!我已被骗了两次了,你要我再相信你第三次?!哈!”他放声狂笑的盯着她的腹部“告诉你,我柏禹文的孩子绝不会在你的肚子里孕育,你一辈子也休想!我柏家的子孙绝不容许在你肮脏的身体里孕育、出世!我要你拿掉那小杂种,那个不知从哪来的小杂种,你不配替我生孩子,你不配!”
他的低吼、他的无情,比任何的打击都教可茹承受不住,他的一句句不配一直徘徊她身边不去。
可茹满脸泪水的直退后,脑中一片空白的直想逃她的心凉透了,她悲痛的命令自己不准哭,不准哭,不准在柏禹文和任雪铃的面前哭。他是蓄意羞辱她的,所以不准哭,可是隐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溃堤了
她泪眼模糊的夺门而出,逃出任雪铃刺耳的嘲笑,逃出柏禹文无情的视线,却逃不出命运的捉弄。
在冲下楼之际,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踩空一个阶梯的滚落至一楼底可茹只记得自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昏死过去,跌入无止尽的深渊里。
可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空洞的凝视窗边停驻唱歌的麻雀,毫无意识的叹口气。
她的叹息声惊动了一旁的母亲,蓝太太红着眼的伸出手握住可茹。可茹没有动静的还是直视着窗外,茫茫然的教蓝太太的眼角又渗出泪水。
她忆起可茹在医院醒来时,发觉肚里的孩子早不存在了,拚命的哭喊,拚命的捶打自己,用着无比怨恨的目光投注柏禹文苍白的脸,恨不得拿把刀杀了他
可茹翻个身,视线和母亲胶着一起,两人眼中都蓄满泪。可茹紧了紧手,朝母亲虚弱的一笑,笑容中尽是含满苦楚。
“你今后有何打算?”她问着女儿。
可茹疲倦又沧桑的摇了摇头、乏力的低语:“我累了!妈,我决定和禹文离婚,我已经让可杰托律师办好手续,只等我和他签字。”
“可茹,真要走上离婚一途?为什么轻易放弃婚姻?古人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这--”蓝太太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真的爱着禹文的。
“妈!多说无益!”可茹扭过头去,隐藏住自己的酸楚、哀凄,强装坚强的低语:“从孩子流失的刹那,我们的缘分就已尽了,我的感觉也跟着孩子一起埋藏了!”她情绪激动道。
“可茹!别这样,妈看得出来禹文真的是爱你的,当你在医院的急诊室急救时,你不知道禹文有多吓人,他脸白得毫无血色,听到你危在旦夕时恐惧得全身直打哆嗦。你要知道,一向强硬如他,竟为了害怕失去你而流出泪,你不”
“妈!别说了,什么都别说,算我求你行吗?”可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别再奢求了。
“可茹!肚量大些,原谅禹文一时冲动,孩子虽没有了,可是你们可以重新来过,要几个有几个。”
“妈!我求求你别说了,别逼我,行不行?行不行”可茹控制不住泪水,激动的她,失声打断母亲。
“好好好,你别哭,别哭,妈不说,妈不说,你好好养好身子。”
蓝太太无奈的叹口气,盯着可茹削瘦的脸颊,心疼不已。
可茹只是下意识的玩着被单。
不久,门开了,柏禹文狼狈又憔悴粹的身影映入可茹水汪汪的眼中,两人的视线停驻在对方身上。
“你好点了吧?我给你带了些鸡汤,趁热喝,补补身子,嗯?”柏禹文哑着声低语,有点不知所措的将汤递给岳母。
“我吃不下,我不但吃不下,我更不想吃那亲手害死我儿子的凶手所带来的任何东西。”蓝可茹冷着声音不屑的看着柏禹文。
“可茹!他也是我的儿子呀!我知道你难过,我知道你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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