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很好啊。小哥,坐一会怎么样?”耗子整理完了行李,坐在窗户边上的凳子上,眼睛望着窗外,对周希汉说。
“好啊,久闻耗子大名,听听你的故事也是一种享受呢。”周希汉说。他从上铺下来,坐在下铺。
原来那两人有些惶恐,他们只是听过“耗子”的传说,知道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神偷,今天遇着了,并且还在一起住,没见面,他就已经知道他们的钱放哪儿了,这不神,世界上还有更神的偷儿吗?他们还觉得,刚才睡在上铺的那小伙,估计也是他的同行,并且还不是个稚儿,稚儿,耗子不会理睬,既然他邀请他再聊会,那就说明在耗子眼里这人还不简单。
耗子没有再看窗外的风景了,他打量了一会周希汉和另外那两人,那双眼睛阴森森的。
其他旅客知道耗子在这里,那些原本知道耗子大名的人自然紧张起来,那些不知道的,刚才周希汉他们聊天时也了解了一些,更是对这人敬畏十二分。众人凝神细听,整个车厢除了“铿锵铿锵”的铁轨声,就只剩下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声。
“这位年轻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上这趟车的目的了,我就不多说了,你看我们在韶关下车还是郴州?我看,免得走回头路,还是韶关下车的好。小哥,你说呢?”这耗子的话很明显,下不下车不是问题,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反正你得下,最多,你也不能过了郴州。
“这是你偷人的偷法?抢,那更确切些。”周希汉没有了回旋余地,只能如此拖延些时间,他希望了解得更多一点。
那耗子哈哈一笑,“说这是偷嘛,确实有些勉强。不过,天下再厉害的人,想偷你这位小兄弟,确实太难。太难的事,我一般不轻易下手,一下手,那必定手到钱来。小哥,你的手法也不错啊,那两位先生的钱你就偷到手了,厉害呀。”
周希汉一惊,心想,他说什么呀?
“这位小哥,你把赃物丢在鞋子后面,以为我没看见?”耗子看着周希汉的脚下说。
周希汉低头一瞧,又是一惊,真有两万块钱。
“哎呀。”两声惊呼,原来的那两人一摸自己的内裤,空荡荡的,几时这钱就到了这位小哥的手里呢?鬼魅啊,谁也没注意到他接触过他们,耗子就更别说了,他一直就在那里坐着。
周希汉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真正的神偷。他没有必要解释,很显然,耗子是在磨磨蹭蹭整理行李的时候下的手,至于怎么下的手,自己不内行,确实没发现半点端倪,这点上,他不得不服。
“对不起,我也只是闹着玩的。”
周希汉把钱拿起来,交给两位。那两位没说什么,默默地接过钱,心想,这钱暂时接着再说,至于最终是谁的,还很难说。他们又想,一个年轻哥们已经这么厉害,还有一个耗子在,这家伙又不知高明多少,这钱啊,多半还不属于自己。真倒霉啊,戏是好看,但戏里的丑角却是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那个被称为耗子的笑嘻嘻地看着众人,说:“我说了吧,你们要检查检查自己的东西,没错吧,这车上的人复杂得很呢,像我耗子这样的人多得是。你们大家听着,我耗子今天不偷东西,你们放心,这个车厢没有敢下手的。但是,今天我准备做回绑匪,要把这小哥绑架了,他自己说的,他大财阀之子,大官儿的女婿,我绑一票,比我偷十次还来钱。我得申明一点,这小哥不是我偷的哟,而是被我绑架的,你们得跟我作证。”
众人一听,既惊讶,又好笑,偷呀、绑架呀,似乎有什么出别似的,一定得弄得这么清楚。再说,绑架之人,竟然亮出自己的名号,不怕法律制裁?这什么时代了,还有这号人?
周希汉呢,他该怎么办?
“各位,请你们作证,我确实不是被人家偷了的,人家要绑架我,我有什么法子?只有求这位爷,别撕票就行。拜托各位作证,咱一个大活人,却不是被人偷走了,是被绑架的。”周希汉把被偷与被绑架似乎看的特重,反复求别人作证。
“韶关下?”耗子问。
“随你绑匪定夺啊,我被你绑架了,还能由我做主不成?”周希汉装出一副苦脸,无可奈何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