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招者,千变万化,随机应变。”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
“世子且随奴家前来。”
言毕,李峻跟着严氏走至后院,只见后院亦是演武场。
“剑法可分为提、刺、点、压、劈、撩、斩、挑、削等。”
这时,严氏走向演武场,拿出两把剑,将其中一把递给李峻。
“奴家先演练一番,世子可要瞧好了。”
言毕,只见严氏舞起剑来,李峻看去,这罗夫人虽体态雍容,然舞起剑来丝毫不拖泥带水。时而身法轻快,时而剑指苍穹。
李峻看了一会,便拿起手中的剑跟着比划。半个时辰后,李峻已掌握基础剑法。
严氏见状不禁点头,这世子果然是块习武的料。
“世子已掌握基础剑法,可学招式。”
“这么快?”
“你且换枪,与奴家比试一番。”
李峻小声道:“小生不敢班门弄斧。”
严氏闻之笑道:“无妨,此剑法就在枪法内。”
李峻闻之,遂拿了杆红缨枪。
“世子请出招。”
言毕,李峻直立持枪,左右旋转枪身,顺势向右下扫去,使出一枪横扫千军,此时严氏手持长剑,躲过横扫,一剑刺来。
“严氏第一剑,青龙出海。再出枪。”
李峻闻之,身成马步,两手将枪上抬至肩上做挡状,使了一招霸王扛鼎,严氏一个后仰,转身闪过,刺出一剑。
“第二剑,怀中抱月。再出枪。”
李峻先将枪尖自左而右,布成枪花,猛然前刺,使出一招黑虎掏心,严氏提剑一撩,顺势两个转身,剑已放在李峻肩上。
“第三剑,悬崖勒马。再出枪。”
李峻无奈以枪拨开长剑,右手举枪从后方起作一盘头,猛然刺出,使出一招云顶飞燕,严氏以剑将枪下压,一个转身刺出一剑。
“第四剑,苍鹰食兔。再来。”
此时李峻使了一招天地同寿,严氏顺势破解。
“第五剑,金鸡独立。再来。”
李峻此时处处被压制,甚是难受,一回头看到罗婵,赶忙使了个眼色,罗婵会意,赶忙上前。
“母亲不妨歇息,此时已是正午。”
严氏抬头看了看时辰。
“如此也好,午后再练。”
午后未时,李峻早早在演武场等候,见严氏前来,赶忙问好。
“先前五剑,练得如何?”
“已掌握了。”
“此次奴家持枪,再切磋一番”
言毕,严氏持枪,李峻持剑,互相切磋起来。五回合一晃而过,严氏见状暗忖:这世子怎学得如此之快?
“这前五剑已习得,练第六剑。”
言毕,李峻与严氏互换兵器,李峻双手持枪,使出一招天下无双,严氏借力打力。
“第六剑,顺水推舟。”
……
“第七剑,钟馗捉鬼。”
……
“第八剑,哪吒探海。”
……
“第九剑,仙人指路。”
……
“第十剑,顺风卷旗。”
……
“第十一剑,百鸟朝凤。”
……
“第十二剑,绵里藏针。”
……
“第十三剑,玉龙飞升。”
……
“第十四剑,燕子入巢。”
……
“第十五剑,气贯长虹。”
……
“第十六剑,猛虎下山。”
……
“第十七剑,力劈华山。”
……
“第十八剑,流星赶月。”
一番切磋下来,李峻已是汗如雨下,不断喘着粗气,反观严氏倒是一脸自若。
“十八剑已尽数展出,世子掌握多少?”
李峻沉思一会儿。
“不知多少,可切磋一试。”
言毕,两人互换兵器,相互切磋,一时间后院枪剑相接,发出“叮叮当当”之声。
只见,枪如游龙,来回穿梭。剑如银蛇,嘶声破风。一个枪尖似火焰,一个剑刃如寒光。
半炷香之后,两人双双停手。
“世子不愧是习武之才。”
“承蒙伯母教导有方。只是有一事不明。”
“世子且言。”
“小生从未习过剑术,为何学得如此之快。”
“一则,世子有习武之才。二则,此枪法、剑术相生相克,已习得枪法,剑术自不难也。”
李峻闻之,恍然大悟。忙谢过严氏。
“世子既已习得剑术,今后无须再来。”
李峻闻之愕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师父师娘怎么都是一个脾气?
“伯母可还有其他吩咐?”
严氏摇了摇头。
“去吧。”
李峻闻之,遂跪下叩了一个头,便离开罗宅。
李峻方行数十步,闻后方有人呼喊,回头看之,只见罗婵抱个剑匣子前来。
“世子走得匆忙,母亲有一物忘记相赠,遂唤小女前来,好在赶上。”
“此是何物?”
“母亲言,匣内有一剑,名唤‘清风’。”
李峻闻之打开剑匣,果见一剑,三尺长短,寒气逼人。李峻关上剑匣,谢过罗婵。
“世子何日启程回府?”
“这两日启程,姑娘还有何事?”
罗婵欲言又止,良久,道句:“世子一路顺风。”
言毕,转身回走,李峻见罗婵走远,遂背着剑匣,径往酒肆。
行至酒肆,李峻先将剑匣放入房中,复回酒肆,见红拂在柜台核对账目。
“老板娘近来生意可好?”
“酒肆生意冷清,怕是没几日忙头了。”
“承蒙老板娘近几月照顾,小生过两日便回长安。”
“客官不多住些时日?”
“离家数月,也该回去了。”李峻道,“老板娘把这数月账目对下吧。”
红拂闻之,拿算盘算了半天。
“客官住了三月,住宿、酒钱、饭钱、草料总共九两一钱,客官给九两银子即可。”
“多有打扰,还望老板娘海涵。”
言毕,从袖中取出十两银子,红拂见状正要找零。
“老板娘不必找零,日后再来酒肆,那后院的房子,还要给小生留着。”
红拂闻之笑道:“客官放心,那是当然。”
李峻见时辰不早,遂叫了些吃食,食毕,便早早躺在床上。回想今日所学剑术,不觉间,已是夜深。
忽然“嘭”的一声,打断李峻思绪。
李峻赶忙外出查看,却不见一人,暗忖:明日,定让你原形毕露。
次日夜间,李峻故意不睡,听到动静,抄起短棍就往门外跑,果见一人,身穿黑衣拿石头丢来。
“贼人休走!”
黑衣人听见动静,撒腿便跑,李峻拿起短棍便朝那人扔去。
“嘭”的一声,正中那人后背,黑衣人应声摔倒,李峻赶忙上前按住,一把扯下面纱。
正要发怒,却见此人流下泪水,李峻看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婵。
李峻赶忙扶起。
“罗姑娘可曾伤着?”
“不曾伤着,只是摔了一跤。”
“罗姑娘深夜在此作甚,”
“父亲吩咐:习武之人不可久睡,应随时保持警觉。”
李峻闻之笑道:“先前的动静也是姑娘弄的?”
罗婵闻之点头。
“之前两次上山未果,也是故意不见?”
罗婵闻之点头,又摇了摇头。
“此事皆由父亲做主,小女可插不上手。”
李峻闻之暗忖:罗氏父女也是好意,此时真相大白,亦无须追究。
“罗姑娘此时还可行路?”
罗婵试着走了一步,差点摔倒,李峻赶忙扶住。
“姑娘上来吧。”
言毕,李峻半蹲下来。
罗婵犹豫片刻,便趴在李峻背上,李峻遂背着罗婵走向莱安县。
正是:
先习枪来后习剑,相生相克在此现。
深夜捉得黑衣人,原是罗女唤罗婵。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