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景漠宇没回来,深夜时他没回来,凌晨时分,他还是没回来。
我有些担忧他,不知道他这么晚能去哪,会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黑夜里,任由寒风吹凉他的心口。
不想打扰他,惹他烦心,我拨通他司机的电话,“马叔,我哥,呃,景漠宇在哪呢?”
马叔对我一向不敢怠慢,有问必答,只是有多少真多少假,我不敢确定。“他,他心情不太好,让我送他到阳山的别墅,我想他今晚应该在那边过夜了。”
“阳山?他在阳山有别墅吗?”
“嗯,几年前买的。”
这样也好,他找个地方静静呆一晚,就会想通的,到底是一家人,父子没有隔夜的仇。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个人住吗?”
“我没看见别墅里有其他人。”他的回答有些含糊。
“哦,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我蜷缩在床上,裹紧被子还是觉得很冷。灰蒙蒙的晨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根本照不明房间的晦暗。
不知道阳山别墅的晨光,是否也照着一个人的孤独?
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我又拿起手机,调出熟悉的号码,看了又看,最终换成齐霖的电话,因为不确定他是否睡了,所以选择发短信:“睡了没?”
电话很快回过来,里面的声音很吵,和我安静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言言,这新婚燕尔的日子,你还有空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我缓了口气,平复下踹他一脚的冲动。“齐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儿?”
“什么忙儿?”
“你帮我查查婚礼上那个女孩子是谁,还有他在阳山的别墅里住的是谁,行不?”
“你们景家手底下那么多人,查这点事易如反掌,干嘛找我帮忙?”
“你说呢?”他分明是在明知故问,这年头,谁不知道景家真正的掌权人是景漠宇,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帮我摸他的底,就算帮我查了,消息能准确就出鬼了。
“你到底帮不帮?!”
“帮,当然帮,你等我消息吧。”
“哦,好!”末了,我加了一句:“谢谢!”
“心领就行了。”
我正想说‘再见’,听见他又说:“是不是一个人独守空房太寂寞,不如,我去陪你吧?”
“你要是不怕我爸打断你的腿,你就来吧!”
“行!”
…………
自从齐霖说了一句“行!”,果断挂了电话,我的右眼皮一刻不停地跳。
按常理说,齐霖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趁着我老公不在家,森更半夜摸来我房间,再说,他也不是不了解我爸的脾气,万一让他老人家知道,打断他的腿还是给齐家面子,否则,灭了他都有可能。
但是,齐霖从来不按常理做事。
我正抱着被子惴惴不安,窗子发出轻微的响动,我好奇地看过去,米白的窗帘后一个黑色的影子忽闪忽闪地动着。
随即,齐霖干净利落地顺着窗子爬了进来,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言言,你让我来,就算你老爸打断我的腿,我还是要来。”
我连滚带爬爬下床,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刚刚在电话里。”
“我哪有……”我弱弱地反驳,好吧,我承认我拒绝的不太明显,我应该说: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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