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吓了一跳,“老夫人,侯爷这时候还没回来呢,用上衙门告诉一声么?”
老夫人也是气坏了,忘了李鸣唯没在家,“你让人传话,侯爷一回来马上来见我。”
慎哥儿蔫蔫的靠在老夫人怀里也不说话了,李鸣唯晚上过来,“母亲有什么事呢,这么着急找儿子?”
老夫人恨恨的看他,眼神一扫,梅香早识趣的带着众丫鬟出去了。
“那个刘婆子可恶!她竟然敢如此,她竟然敢如此!”
老夫人就把慎哥儿的话说了,李鸣唯也是大惊,这还了得!,又追问了慎哥儿许多话,慎哥儿被吓哭了,呜呜的说不清楚,又求着李鸣唯,“刘嬷嬷说我要是敢说出去,她有办法打死我娘亲。爹爹,我不要她打我娘亲。”
听了慎哥儿的孩子话,李鸣唯反而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亲是什么身份,那老婆子是什么身份?傻小子她吓你呢。”对儿子这么容易被骗很不满意。
“可是,她是娘亲的娘亲啊,娘亲可以打的。”
慎哥儿突然又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李鸣唯脸黑了,“慎哥儿你从哪听来的这话。”
“慎哥儿,你还知道些什么,你慢慢的和奶奶说。”老夫人觉得这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李鸣唯也强压着怒火坐了下来,他也感觉到周姨娘对刘嬷嬷的过分倚重。
慎哥儿就零星的说个一句半句的,小孩子说的七零八落的,刘嬷嬷居然是周姨娘的生母,因为当年勾.引了方老爷,生下女儿就被主家卖了,后来周家犯了事,刘嬷嬷就找到周姨娘,给她出谋划策,刘嬷嬷以后又嫁了人,生了儿子,想让周姨娘提携她孙子呢。
母子两个好半天没说话,怪不得刘嬷嬷那么嚣张,怪不得周姨娘那么护着她。
老夫人让慎哥儿好生出去玩,这些事儿跟谁都不许再说了,慎哥儿天真的点点头,“刘嬷嬷都告诉我跟谁也不许说了,我就跟祖母说了这话了。”听得老夫人心里火星子乱冒,恨不得把那个老贱货揪到眼前撕个稀巴烂。
慎哥儿亲耳听老夫人吩咐赏了周姨娘一碗玫瑰汤圆,才放心跟着梅香出去玩,这也不算冤枉周姨娘吧,慎哥儿说的往事倒是真的,不过那个丫鬟可不是刘嬷嬷,周姨娘的亲娘早被就卖到不知哪里了,刘嬷嬷只是她的奶娘,又是早早撵出周府的。因慎哥儿当时太小,两人说这些话时也就没背着他,到要他听了许多秘密。
屋里母子两人都要气疯了,老夫人最关心的,还是他们侯府的传承,“该请个太医给慎哥儿看看,万一将来——”
李鸣唯烦躁的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不能找王太医,太医院那些人油滑惯了的,难讲真话,他举荐黄老先生也是和他别着苗头呢。我看倒是黄老先生医术高明些,他治好了慎哥儿,再说了他家没有官身,保得住这个秘密。”
老夫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那就黄老先生,请他过来再为慎哥儿诊脉,开个平安的方子吃吃,再问他这些事。”
“你派得个力的人去查周姨娘娘家的那些往事,她们家犯了事败落了,家里还有那些积年的下人流落在外的,再查查刘嬷嬷的底细,慎哥儿小孩子听到一句半句的,说的也不全,周芸凤又给你怀了孩子,也别冤枉了她,她糊涂罢了,她也想不到刘嬷嬷会这么对待慎哥儿。”
“母亲说的极是。”李鸣唯坐着没动,“我心里总是画魂儿,害了慎哥儿对刘嬷嬷也没好处啊,慎哥儿是嫡长子,将来也会看顾她们家的。”
老夫人冷冷的笑了,“怕是周芸凤也被刘嬷嬷拿捏住了,也不敢不管刘嬷嬷那一家,刘嬷嬷心里也是恨着周家那,对周芸凤不满也是有的,就报复在慎哥儿身上了。”
李鸣唯不禁想到周姨娘那晚打叠起十二分的温柔,为刘嬷嬷开脱,只求把她撵到庄子上住着,看来慎哥儿这孩子说的没错,他温柔地小凤凰竟是那个死老婆子生的?
李鸣唯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