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胳膊站在旁边,一脸不耐烦地道:“少废话,舔完十下赶紧给饿睡倒,你爸擀面杖都准备好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男子汉大丈夫别耍幺蛾子咧!”
“不是,你看你看,有人在耍俄罗斯方块!”潘瑟用滴口水的棒棒糖指着舷窗,一抖一抖,“这么大滴俄罗斯方块,爷爷饿也要耍呀!”
“什么呀?”一边已经躺下的比奇也爬了起来,他还在头疼,抱着脑袋龇牙咧嘴看了一会,道,“矮油,打的一点都不好,还不如罗小欢呢!”
可不是俄罗斯方块么?黄木犊目瞪口呆走到舷窗前,对驾驶员道:“不是打仗呢么,外面这是个啥?咋弄的跟主题公园一样?”
驾驶员也愣了,狗看星星似的盯着外面的光束,几秒钟后光斑堆满了,再也飘不上去,整个光束闪了两下,飘出来一行字——“game over!”
“技术太差了,刚才那三行明明能消掉嘛,非要等个长条,笨!”潘瑟摇头叹息,比奇抱着脑袋点头,黄木犊摸下巴,看着那行字下面的卡通头像,觉得怪眼熟的。
“那是……奥利爷爷吗?”大梵天里,卡顿迟疑地用肩膀碰了碰索特。索特面无表情,脑门上却已经挂满了黑线,卡顿抽了抽嘴角,意识到自己猜对了,话说回来,拜家真是人才辈出啊,相比之下索特真是太平凡太正常了,他真是伊万斯亲生的吗?
远处的光幕彻底消失了,索特暗红色的瞳孔上,奥利大帝的卡通头像也一点点泯灭了下去,然而他内心深处森森的苦闷却丝毫未减。
上次罗素被邪教挟持的事情过后,奥利爷爷曾给他发信息说要将功补过,之后一年多没闪面,他还以为老头子良心发现,再也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了,没想到他居然混进了吞噬恒星系的军方网络,给昆比的研究系统动了手脚。
虽然爷爷的出场很拉风,效果也很震撼,如果可能的话,索特还是一个比特都不愿见到他老人家。
几分钟后,大梵天降落在战火纷飞的空间站里,索特和卡顿先后下船,跟着先锋队队长走进了一栋炸毁一半的半圆形大厅,里面,机甲兵团的技术兵们正在忙碌地修复着数据,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被聚集在大厅一角,由荷枪实弹的士兵看押着。
“怎么回事?”索特问。
“这里就是他们的试验场。”一个技术兵向他报告,“小一半的仪器都被炸毁了,只有主机还在,我们正在备份数据,作为将来军事法庭上的证据。但……就在刚才,整个主机都被一种智能病毒感染了,我们怕损害到自己的网络,还在排查。”
“什么病毒?”卡顿问,技术兵苦恼地道:“不知道,以前从没见过,源代码非常非常的复杂,自我修复能力极强,根本杀不死。”
“我、我知道!”一个白大褂忽然叫道,一脸将功赎罪的表情,索特示意把他带过来,道:“说吧。”
“这组病毒昨天我就发现了!”白大褂双手被拷着,激动地对着主机屏幕指手画脚:“它的代码非常严密,想要彻底杀死起码要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我发现它是用时间作为关键值控制的,定时发作,定时消除,要提前消除的话需要一个特定的密码。”
他话音刚落,索特忽然说出了一串数字,白大褂愣了,押着他的技术兵也愣了,索特接着报出了另一串,对技术兵道:“两个都试试。”
“是!”技术兵立刻跑到了主机前面忙碌起来,卡顿小声问索特:“前一个是奥利爷爷的生日,后一个呢?”
索特脑门上的黑线来回摇晃,道,“他的忌日。”
“哦。”卡顿恍然大悟,原来是奥利爷爷肉体火化的日期。
“病毒解除了!”主机前传来技术兵兴奋的喊声,索特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问刚刚反水的白大褂:“昆比在哪儿?”
“我不知道。”白大褂哭丧着脸道,“病毒一爆发他就不见了,我们只是工程师,他要跑也只会带着小情人保镖团什么的,我们都是废柴……”
“小情人?”索特打住他的话头,皱眉问,“是那个独角兽吗?”
“啊,是,您也知道?”白大褂一脸“您英明”的表情,期待地问,“那个,大人,我现在算污点证人了对么?”
索特冷冷瞟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卡顿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的,一会有人会带你去战俘营,记得好好交代。”
索特健步如飞地走到了外面,站在一堆瓦砾上四下观望,这个空间站的兵力很弱,如果昆比没穿越,肯定跑不掉。果然不过十几分钟,卡顿的亲兵就跑了过来:“陛下,将军,昆比已经抓到了。”
索特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一点,道:“送他去白金号,我要亲自审问。”
“是!”亲兵敬礼,离开,索特打开了通讯器,接驳黄木犊:“父王,导航器修好了么?”
“还没呢。”黄木犊嘴里咬着棒棒糖,一看就是贪污孙子的,“你们到底是在干啥?不是说打仗么?咋还玩俄罗斯方块?”
“俄罗斯方块?”索特忽然想起来,从银河系回来的时候罗海花大女儿给潘瑟和比奇送过psp,上面似乎有那么一个小游戏跟刚才奥利爷爷的病毒变种很相似,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呢,道,“我们确实在打仗,那是奥利爷爷的恶作剧而已,既然您还没有离开,不如回来见个人吧。”
“啊?啥人?”
“我上次跟您提过的,一位故人之子。”索特说,“他叫昆比。”
哦,原来是特效药到了啊,想起上一辈的狗血恩怨啥的,黄木犊也来了精神,道:“成,饿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