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果真知道?他可有对你怎样?”莫殇关切的问道。
“切——!肯定知道的比你清楚!恐怕自我踏上尚夜的第一天起,我的一举一动就没逃出过他的眼睛!他要想把我怎么样,我还能跟你在这好好说话?”我撇撇嘴,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那天天还没亮,父皇就派人让我赶去救治夜子寒,虽然证据都指向夜子枭,但他怎么可能这么笨,让自己的侧妃来进行刺杀。不过即便我心存疑惑,到也没发现什么。
直到柳侧妃的丫鬟醒了以后大呼冤枉,说是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夜里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于是就有人提议她可能是中了迷药。可御医查过了,说根本没有问题。夜子枭眼见如此,还希望据理力争一下,这才不得不低头,恳请父王让我帮着看看,是否能还他清白。
我赶到大牢的时候,那丫鬟已经被上了刑,但好在距离案发的时间不长,若是普通的迷药,还是可以从脉象上看出来些什么。没想到的是,我一搭手,却让我吃了好大一惊。
这世间,只此一份‘锁沉乡’,而且还在你身上。幸好只有我清楚这其中的脉象,若是换作其他药物,你这一剑就白受了。”
“那你是怎么回给你父王?不会把我卖了吧?”我玩味的转着手中的茶杯,狡黠的笑道。
“怎么可能!我当时着急还来不及!只得跟父皇说没有任何异样。不过后来到是出现了一个疑点,让夜子枭见到了一点小小的曙光,可没出半日,就让父皇掐灭了。”
我挑了挑眉,思索着那夜的情形,打算换个姿势,到是扯到了伤口。一阵疼痛让我睁大了眼睛。
“你说的可是,他们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少了一支箭?”
莫殇撇了我一眼,“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父皇亲自派人清理的现场,后来那支箭又凭空出现。我当时本就心中有疑,现在想来,原是父皇替你擦了屁股!”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脑子里yy了一个不和谐的画面。咧着嘴说道:“这么说你父皇真的好吗?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从‘木灵圣雪’的嘴里能听到擦屁股这样的词,还真是让人吃惊!”
莫殇被我调侃的撇开脸,让我能清晰的看见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哎,世人每每见了我都是礼遇有加,即便再粗俗的市井无赖,也都变得规规矩矩。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一丝人气。”
“呦呵!这么说,我还是棵还阳草喽?”我邪邪的一笑。
莫殇实在忍不住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呵呵,你是将仙人拉下云端的妖怪。”
晚膳过后,莫殇正准备起身告辞,却传来夜子枭受伤的消息。我现在身份已经公开,为了看热闹,也顾不上重
新包扎好的伤口,执意跟着莫殇一起入宫。
一路上,到也把事情的始末弄了个明白。大概的意思是说,夜子寒的命虽然救了回来,可心脉受损,从此以后变成了药罐子,自然同皇位无缘。李贵妃这是拼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架势,让夜子寒的舅舅,也就是刑部尚书李俊,偷偷对夜子枭动用私刑,想要废了他。没想到忽然来了圣旨,皇上要见他,这就把事给闹大了。
人这会应该已经抬进宫了,具体伤的如何,只有见到以后才知道。
太监将我们引到皇后的淑凤宫时,整个大殿里面正乱成一团,哭泣声、呵斥声、宫人凌乱的脚步声,让威仪的宫殿变得喧闹异常。
夜皇见我一起跟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旁边站着一位抹眼泪的宫装妇人,显然就是范皇后本尊。下面跪着的一男一女,是背对着我,虽然看不见样貌,可从衣着上来看,位份应该不低,如果没猜错,估计是李贵妃兄妹。
莫殇一进门就被宫人引到内室去救治夜子枭,我见人家在处理家事,有些尴尬的走到一边,自己寻了一把椅子坐下。不过宫里的人还是懂些规矩,很快就有人上前给我奉了茶,不至于让我这个一国之君,无人问津。
夜文轩显然动了怒,可在斥责声中,很容易就能听出他的体力不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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