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拿起那瓶药,一半英文,一半印度文,看不懂,他把瓶盖靠近鼻子口,闻一闻。
味道有点熟悉。
他又接着问道:“我们回到原先的话题,那个她与你交流吗?或者说,她一直跟着你做什么,你主动交流过吗?”
杨姿怡摇摇头,说:“没交流。偷……窥我?不,她只是……一直……一直安静地看着我。”
方墨的心中猛闪过一道思绪,立马消失了。
他觉着可以做一个总结了,说:“从一开始的问答中,你表现得一直很笃定,我可以确定其实对她,你有一种潜在的信任感或者说你并不害怕她。换句话说,你害怕的不是她跟着你,而是她跟着你的原因让你感觉到害怕,对吗?”
杨姿怡点下头,“对,她并不是要来伤害我,可我一直觉着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担心,所以害怕。”
方墨咳了一下声音,认真地问:“那她,在你的梦里,也经常出现吗?”
杨姿怡抬起脸,无奈地摇摇头:“梦里,没有。”
“没有?”方墨皱起眉头,抓抓头发,“确定没有,这可有些反常。你刚才说从第一次与她见面大概有五年之久了,无论你接受不接受,她应该已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成为你的一种习惯。在梦里,如果你没见过她,这很奇怪,那么……梦里你一定到处寻找她吧?”
杨姿怡被问得猛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起方墨。
愣了半天,她才开口:“不瞒方医生,你是第一个问到我那个梦的人……有,有,我经常做一个梦,一个寻找她的梦。”
“一个梦?”方墨转转笔:“是同一个梦,还是很多不同的梦,但只要一想到寻找她就会进入那个梦的场景。”
杨姿怡有些惊讶,抓起了自己的手包,瞅瞅了左右,声音带着紧张:“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是……是无数个梦都连接着那个梦。正如你所说,她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我时不时就要确定周围有没有她,有她在反而让我觉着很安全,在梦中也一样,当我发现她不在的时候,我很不习惯,就想去找她,可一找她,我就进……”
说到此处,杨姿怡开始捂着额头,呼吸变得紧促起来,情绪起伏不定,脸色刷一下变白了,好像回忆让她十分的痛苦,她把嘴唇咬得发紫。
接着,她右手翻开手包,抓起了那瓶药。
但没想到,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腕,一只男人的手,一只漂亮的手。
方墨制止了她,说:“别骗自己了,当你知道这瓶药里放的是维C的时候,它就已经没有用了。”
杨姿怡猛然抬起头,目瞪口呆,声音干哑:“你怎么知道,是不是……”
她又瞅瞅了周围,连眨了几次眼睛,变得十分紧张,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我现在进入催眠了。”
方墨摇摇手指,说:“不要神化催眠,也不要害怕催眠。你大可放心,在催眠之前,医生必须征求病人是否接受催眠治疗的意愿。任何强制催眠病人的行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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