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常。要不要现在转到皮肤科?方医生,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虫子还在段队的身上?”
方墨摇摇头,愣一会,回答:“我开始怀疑那些虫子是一些过敏源的刺激,比如一些花粉或者一些化学粉末甚至毒品,都会让子铭产生那种浑身瘙痒难忍的症状,而且可以让他大脑出现幻觉。但既然血液没有问题,应该不是物理化学症状。”
“不是物理症状?”杨艾一声惊叹,“医生的意思是心理症状,是催眠吗?”
方墨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说:“不好判断,如果是催眠的话,单凭对话的方式不可能让人陷入如此疯癫的状态,因为如此重的伤势足以刺激一个人从被他人引导的状态中醒来。”
“那……那……”杨艾目光一低,声音里完全没了底气,“那……那个人真的可以窥视一个人的记忆?”
方墨没有回答,望着段子铭又问道:“你为什么要用窥视这次词去形容那个人给你的感觉呢?”
段子铭喝了一口热水,说道:“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一动一动的,好像心脏一样在跳动,那眼球每跳动一下,我就感觉心里少了什么东西似的。而且无论想些什么,闭上眼睛,仍然可以看见一双突兀的眼球在黑暗中正对着我。”
说着,段子铭忽得浑身不舒服,他他上下转转脖子,摸摸脸庞,又环视了下房间,东张西望起来。
方墨拍拍他的手背,轻声说:“好了,我们换一个问题,你刚才说那人把你身上的每件事情都说得有头有尾,好像他都参与了一样。我想问的是,你能形容一下他的声音吗?”
“他的声音?”段子铭有些莫名其妙。
方墨点点头:“对,形容下,他的声音有什么特点?”
段子铭眼珠一转,张开嘴说道:“他的声音……”
刚说出没几个字,段子铭脸上的肌肉忽然僵硬住了,瞳孔莫名地放大,他用手来回在嘴边比划着:“他的声音,他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来回重复了数次,都没有将这句话说完整。
方墨在一旁问:“是不是,完全没有印象?”
段子铭咬着牙狠狠点点头,呼吸声变大了:“没有道理的,他明明和说了那么多的话,可我为什么对他的声音完全没有印象,一点都想不起来。”
方墨又拍拍段子铭肩膀:“好了,你安心歇着吧,我知道情况了,我们先离开了。”
“你们?”段子铭问。
方墨看看杨艾又点点头:“对,我答应了你的梁老师要去趟警局,帮上帮不上的,至少看一眼再走。”
二人离开没多久,走廊里又传来一阵很急的脚步,杨艾喘着大气跑回来说,目光闪烁:“段队,你放心,我……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没记住,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短发女警又匆匆离去。
听着走廊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段子铭翻过身,嘴角微微一笑,掀开被子。
一把泛着银光的水果刀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白色的被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