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MC的时候,大门没有锁,房间里漆黑一片,桌子上放着两个盒饭。
方墨看了看时间,十九点八分。饭盒冰凉,应该是温晴中午买来的,他没有胃口,只是身心俱乏,多想一觉睡到明天一切都结束的时间点。
经过几次大雨的冲洗,衣服、头发湿漉漉贴着皮肤,全身上下粘稠一片,如同一张大网罩在他的身上,周围一安静下来,一种无法挣扎的窒息感便涌上心头。
他决定先冲个澡。
站在冰凉的淋浴下,任凭寒意侵蚀着大脑,他闭上眼睛,开始在这种清醒的刺激下回顾整个事件。
段子铭、药宝山、口罩男、金子、梁京华、李柏长……
德川康介、贝雷塔……
一张张面孔在脑海中浮现,他回顾了一圈又一圈,那些熟悉的面孔中总觉着少了一个人,可他记不得那人的面貌,甚至连背影也记不得,只记得应该还有一个人,会是谁呢?
为什么明明只要等到明天就可以万事大吉,心中还如此惴惴不安?
难道只是因为一直作为引导病人的医生角色,这次让药宝山最后反守为攻主持了大局,心里失落吗?
他不知道,手撑在墙壁上,加大了淋浴,寄希望冰冷的水流可以冲刷掉心中一切的不甘。
……
“当——”
内厅里传来一声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
方墨心里一膈应,立即停下淋浴,屏住呼吸侧耳听去,同时隔着玻璃门向内厅瞅去。
玻璃门上粘着磨砂贴纸,只能依稀判别出外面的光影变化。
半响,没有一点动静,玻璃上也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他推开卫生间的房门,一阵冷风袭来,他浑身战栗起来。
“哗——哗——”
内厅的窗户莫明地被风冲开了,雨水溅进房间里,打湿了地板,同时也将窗台上的泥沙冲了进来。
他又瞄瞄外厅,一片安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关上窗户的时候,方墨的目光落在窗户的把手上,锁没有坏,看来是没有关窗户,他又想起外厅的玻璃门,过去一检查,也没有锁。
他心里浮上一丝忌讳,虽然MC不同李柏长的办公室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像他潜入李柏长的办公室一样潜入他的MC。
看着地板上的泥迹,方墨又想起了当初卡在鞋底的隐形眼镜,他忽有一种想法,当初隐形眼镜会不会不止裂成了三片,会不会还有他没有读到的信息。
想法一出,他便疯狂地寻找起隐形眼镜碎片,毕竟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弄清楚。
那本《国家地理》杂志上空空如也,方墨以为是看错了,连换了几个角度又用手一捋,什么都没有,隐形眼镜碎片不见了。
他环视了下内厅的上下,干干净净,难道温晴打扫房间的时候扔掉了?
他也没有找到温晴记录的摩斯密码纸,或者他忘了最后隐形眼镜连同密码纸被自己放在哪里了,那个时候他刚受了枪伤,记忆里全是迷迷糊糊。
最后,他坐在大厅的办公桌前,拖起下巴,守着面前李柏长的手机踌躇起来,几次想翻阅下手机里的短信,可都没有勇气下手。
不能否认药宝山说的那句话太有吸引力了,“以后的事情无论怎么进展,都不会和你有任何一丝牵扯”,是啊,翻开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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