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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还以为元春同意了,福了福就被宫女送出了门。
贾元春听着屋中西洋钟的滴答声,右手中指半截指甲都掐断了,手心里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皇帝看着御案下跪着的忠顺王爷,半晌才叹道:“你现在想通了?”
忠顺王抬头,一双虎目都红了,愧声道:“皇兄待臣恩重,臣却……却辜负了皇恩,实为臣之错!”说着还流下了男儿泪。
皇帝起身扶起忠顺王,喝道:“你也是太祖太祖子孙,哭什么?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以后老实给朕办差!”
忠顺王点头,跪下谢了恩。
“清湛,我听水溶和柯宁分辨说,前些日子贾府那件事儿好似和你府上的一个戏子有关?”
忠顺王一愣,心中直骂水溶和柯宁。这事儿琪官都和自己说清楚过,他是绝计不敢欺瞒自己的!“皇兄,水溶和柯宁自己着了人的道,却怪倒臣身上!臣可将那戏子带到他们面前当面对质!”
皇帝却道:“这事儿已经如此了,朕不想那些不入耳的流言扯上你。只是你府上那个戏子,还是放了的好。朕不想某日有人又来告知朕,你的流言来!”
忠顺王心中一凛,忙跪下领了圣上教诲。
忠顺王满怀喜意的下去后,戴权匆匆进来了。“圣上,上皇召见了刘阁老,五王爷陪在身边。”
皇帝脸色一沉,想到皇帝前夜招自己所说的话,眼中神色晦暗起来。回了京,就该动手了。
“去招赵全觐见。”皇帝想到之前林如海上的有关平安州的折子,神色愈加莫测起来!
戴权心中忐忑,大气不敢出一下,轻轻退出了门。
林如海在回京之后,才进家门,还不及和夫人儿女见面,忠顺王府的厚重谢礼就送到了。林如海摇摇头,正准备回内院和陈落秋商量回礼的事儿,就接到了宫中急旨。林如海不敢停留,随着内侍匆匆进宫去了。到了勤政殿前,看见大半官员都来,林如海心中一凛,猜到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本来还想今天也两更的,但是我好困……明天看能不能两更?对了,明天黛玉的未婚夫要出场啦~~~咚咚咚,林如海要相女婿了!
寺庙拜佛逢司徒
林如海往崔孝身后走去,觑见崔孝脸色暗沉,他心里也变得担心起来。
果然,圣上上殿的脚步声好似也比平日里重上两分。
“啪!”皇帝冷看向刘冲,怒气冲天掷下一折子——“平安州民变,乱民已经占领五处县城。平安知州刘岳和节度使郑光背城而逃!刘阁老,你还真养了个好儿子呢!”
刘冲从三维阁老之前颤巍巍得出列,跪在殿中,心中急转,半响才老泪纵横道:“圣上,犬子无能背城而逃,实为大罪,等平安州五县民乱平定之后再请圣上治罪。如今当务之急,却是平定民乱,免得惹来其他地方刁民响应,危害社稷!”
按察院李院部出列奏道:“启奏圣上,平安州一地动乱,归根结底,起因是户部极力追缴亏空只故。亏空要追,但是户部众官员急功近利,才使得平安州出现如此变故。臣请圣上将户部诸人治罪,以安民心。”
林如海一愣,没想到按察院李院部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什么时候和刘冲走近的?
不一会儿,吏部侍郎吴亮出列道:“臣也以为李大人所言甚是有理,还请圣上制裁户部诸人之行。”
其后不下十数人出列,其中更有户部右侍郎朱真再其中附议!
林如海这才明白崔孝为何一开始脸色那般难看,想来是他比自己早些知道此种情况的。林如海暗道,幸好自己之前已将会有之变故秘折陈于圣上,所以他心里并不着急,想来圣上如此是有用意的。
皇帝看着这出列的十几人,半晌冷笑道:“在你们看来,户部追缴亏空是错的了?还是说将崔孝和林如海治罪,平安州的民乱就会平息了?朕难道是那种容易被糊弄的昏君么?”
“宣忠顺亲王、锦衣卫指挥使赵全、京都指挥佥事原青和上殿。”皇帝不理会那跪着的十几人,沉声道。
“啊!”包括林如海在内的众人都被忠顺王此时的穿着惊到了,白银盔甲加身,似有杀气!
“臣弟(等)叩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依次跪下齐声道。
皇帝对着中顺王道:“清湛,朕命你为平乱大将军,在西北大营点齐五千兵马,去往平安州平乱。”
忠顺王沉声应道:“臣弟领旨,定不负圣上所望!”
“原青和,朕命你为大将军的前锋,助大将军一臂之力。赵全,你率锦衣卫随大将军之后,将平安州一地动乱缘由找出,若干罪证带回京城来。”
皇帝看着三人道:“你们即刻离京,不得耽误。去吧。”
待三人离殿而去之后,皇帝才看向殿中还跪着的十几人道:“李青原,你身为按察院院首,本应有监督百官之责。却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既然如此,朕岂能留你在按察院院首之位上?”
皇帝话音刚落,就有内侍上前,摘去了李院部的官帽。
李青原抬头看着皇帝眼中的冷意,心中一颤。再看向前面半步远跪着的刘冲,跪下哭泣道:“圣上,老臣一心了朝廷社稷啊,并无半点私心那!平安州动乱起因却是因为户部追缴亏空所致,臣那里混淆黑白?臣不服,臣不服啊!”
皇帝冷眼听着其他跪着之人也跟着“不服起来”,冷冷一笑道:“你不服?你不服朕?来人,将李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