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筝和苏青婉不是?难道也是被人拿了当刀使?
良久,她轻笑道:“先生,若只让我一人做那‘千日防贼’的,我心有不甘呢,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
岳行文转头看了她一眼:“为师是教你读书的,不是来教你这些邪魔歪道。”
青篱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嘟哝道:“命都要没了,还读什么圣贤书?”顿了顿又笑道:“问先生也无用。本小姐聪明绝顶,自去想法子去。”
岳行文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拿起一本书,翻了开来,才道:“莫要闹得太过!”
青篱点点头:“我醒得。”说罢便望向亭子外。
良久,她才似是自言自语道:“老太太在意的门第和子嗣,老爷在意的应该是官场仕途,太太在意的是苏青筝和苏青婉两个丫头,苏青筝在意的是”说着顿了一下,看了埋头看书的人:“是先生。苏青婉在意的不清楚,到现在也看不明白那丫头,赵姨娘在意的是腹中的胎儿”说着转向岳行文,笑道:“先生,你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何?有人要借李姨娘的手来害我的命,又用那可笑又可恨的下三滥招数来害我。那我便拿去他们最在意的东西,你觉得如何?”
岳行文闻言脸上浮上一丝怒气,斥道:“不如何!”
青篱摸摸鼻子,沉默。第一次见假面狐狸仙儿对她发脾气呢。又过了一会,她又嘟哝道:“被人欺到头上,打也打不得,那只好我用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喽。”说着,看了看那棉花苗,又冲着岳行文道:“先生,若我等不到那棉花成熟便走了,到时你将那棉花种子托人捎给我,如何?”
岳行文将手中的书“啪”的扔到桌子,脸上怒气更盛:“为师说了不如何!”
青篱也怒了“呼”的站起来道:“这也不如何,那也不如何。到底怎么才如何?难不成要本小姐洗净了脖子送到他们刀下,才如何?”
岳行文闻言轻笑斥道:“谁允你在为师面前‘本小姐’‘本小姐’这般的称呼?”
青篱一愣,心道:假面狐狸仙儿,现在可是在吵架,不兴这么嬉皮笑脸的。中不?
岳行文叹道:“为师也知道这件事你受了委屈。方才那些法子,你可知道,那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法子?”
青篱愣过神来,满不在乎道:“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眼见这位又要训斥,抢在他前面,正色道:
“先生,青篱如今可不止是受了委屈这么简单,而是差点丢了命呢,再说那可笑的香囊,我虽没戴过,也未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单是那恶毒的心思就叫我心里难平。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呢,何况青篱是个活生生的人呢。青篱也不瞒先生,若不是为了姨娘。青篱有一百个法子把整个苏府闹得鸡犬不宁。”说到这里,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半晌才自嘲道:“罢了,即使方才先生觉得我应该离开,青篱现在也走不得。我走了,姨娘的日子可不就更难过了?而且她那样的人,如果让她离开苏府,离开一直依附着的苏老爷这棵并不枝繁叶茂的大树,便等于了杀她罢”
岳行文紧皱着眉头,斥道:“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哪里有子女能如此说道自己的父亲,嗯?!哪里学来的这些离经叛道的东西?”
青篱摆摆手,对他的斥责不予理会:“先生接下来莫不是要说什么子不言父过?那个对青篱不管用。我这个人向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又未打算把苏老爷怎么着,只不过气他有本事纳姨娘,没本事管好后院罢了”说着,顿了顿,嘲笑道:“听说前不久,又纳了位雪姨娘,估摸着这会后院里也正演着好戏呢。”
岳行文微黑着脸,斥道:“为师现在也管不了你了?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上劲儿了?为师原应过你,不问你这些话哪里来的。你再这般下去,你就为师好好的说清楚!”
青篱看了他一眼,连忙赔笑道:“先生莫气,青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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