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让人,上次绍岩严重警告过她,她方才收敛了许多,不过,打自她被曹昆认作义女后,原先的狐狸尾巴渐渐又露了出来,好在她很少进宫,要不然早被绍岩砍了脑袋。
眼下发生了这档子事,绍岩又生气又好笑,气的是,项红玉这丫头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这个恶妇,笑的是,云荷故伎重演,总算是恶有恶报,项红玉也算为她姐姐穆影出了这口恶气。
碍于曹昆在场,绍岩念在他是自己的老泰山的份上,多少留点面子给他,于是把目光移到项红玉身上,板着脸道:“郡主,你在宫中与他人打斗,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项红玉眉头一皱,不服气的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本郡主既然打了她,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不过,绍岩哥哥,云荷有意出口伤人,她也应该一起受罚。”
“大胆,在圣上面前,你居然还敢直呼圣上,来人——”曹昆的脸上闪过一束凶光,立即唤来左右侍卫。
绍岩摆摆手,面无表情道:“曹国丈,是朕允许她这么叫朕的,你就不必介怀了,尔等速给朕退下,以后没有朕的旨令,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遵令!”左右侍卫唯唯诺诺的退到两侧。
绍岩复又对云荷道:“云荷,红玉说你出口伤人,可有此事?”
云荷瞥见曹昆向自己眨眨眼睛,当下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哭着道:“皇上,冤枉,休听她胡说,云荷只是与她聊些家常而已,并未出口伤她,是她想为她姐姐报仇,先动手打了我。”
“你胡说,你骂我们是野鸡,又骂我们是狐狸精。”项红玉据理力争道,小香也表示可以作证。
曹昆走出来,上前说道:“皇上,慢说我家云荷没有骂人,纵然是骂了,她长乐郡主也无权动手打人。”
李长生浑然一笑道:“曹大人此言差矣,打人是不对,可这一切明摆都是你闺女挑起的,没有你闺女的那几句话,长乐郡主会去打她吗?换成是我,我都怕沾了自己的手。”
曹昆怒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你的意思就是说,老夫的女儿不值钱喽,打了也白打,是这个意思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言毕,李长生不以为然的把脑袋歪到了一边。
“你——”曹昆面带怒色,喘了口气后便道:“罢了,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一切交由皇上圣断,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妈的,这老家伙真够阴险的,绍岩看了看在场每个人,厉声喝道:“长乐郡主虽是楚国贵客,但其却在宫中与人打斗,云荷口无遮拦,出言污蔑,殊不知大祸皆因口中而出,此二人蔑视皇威,理当严惩,朕判二人在乾清门外罚站一天,其它从犯一律重责二十,并罚俸两个月。”
话罢,项红玉、云荷被带到了乾清宫门口,二人就这么一直站着。
时间一秒秒的走过,寒风却是凛凛吹来,拂过项红玉那额前丝丝秀发,她的眼神很冷漠,红红的脸蛋被风刮得冷冰冰的,她并不怪绍岩的无情,谁让人家是皇上呢,一碗水肯定是要端平的,只是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罚,心里难免会觉得有点委屈,不过她不能让别人看扁了自己,尤其是与她一起受罚的云荷。
云荷自视清高,她还以为仗着曹昆这层关系,自己能置身事外,哪想到还是没能躲过追究,她冷冷的看了项红玉一眼,暗自嘲笑道,哼,有你这个郡主陪着我受罚,我云荷也值了。
不一会儿,穆影、白如雪、郑月桂三女闻讯赶了过来,她们听说绍岩将她们两个罚站,顿时心急如焚,如今的气候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让两个大姑娘站在这里吹风,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穆影含着泪,将一件厚厚的斗篷披在了项红玉的身上,项红玉自知做错了事,不由眼眶尽湿,云荷却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笑道:“哟,姐妹情深呐,郡主,你可真有福气,摊上这么一个有姿色又有本事的好姐姐,难怪皇上会法外施恩,只是让你罚站,敢情是皇上的魂都攥着你们手里。”
白如雪生气道:“云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上次一事,若不是穆影为你求情,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别以为你是曹府的义女,谁都动不得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们姐妹哪一点对不住你?”
云荷不再说话,倒不是她无话可说,而是她害怕白如雪手里的青龙宝剑,要知道,白如雪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并有金牌在手,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郑月桂见云荷身上衣裳单薄,随即脱下自己的斗篷,轻轻的裹在她的身上,云荷随手将它脱了下来,冷言冷语道:“公主,云荷只是一个丫环出身,您这衣服还是给郡主穿吧,人家是金枝玉叶,小心把她给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