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对于上皇的治国本领,我虽居宫内,却也有所耳闻,上皇不仅有治世之才,更有一颗爱民之心,您才称得上是一个英明的君王,若上皇不弃,从今往后,我们大梁愿臣属贵国之下,还望上皇成全。”
听到他的这番话,绍岩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这人没什么定力,随便让人夸个两句,就会有一种飘飘逸仙的感觉,看得出来,郑开这次的态度非常诚恳,言词也非常认真,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绍岩则不然,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留恋过所谓的皇位,他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让天下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然后带着他的女人们过些逍遥自在的生活。
郑开见他没有说话,便匆匆回到房内取来一个金色的铁盒子,呈于绍岩跟前道:“这是本国的传国玉玺,上皇若是不想看到天下百姓生灵涂炭的话,请将其收下。”
看着那枚金灿灿的玉玺,绍岩一时之间难以做选择,他心里很清楚,他接的不是一块小小的玉玺,而是数千万百姓的身家性命,这个负担实在太大了,他有点承受不住,奈何郑开一再恳求,加上郑月桂等人在边上不停的劝阻,甚至就连大病初愈的钱皇后也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无奈,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奈,不想做皇帝,偏偏做了皇帝,不想管那么多事,偏偏有那么多事,真是树欲停而风不止啊,在众人的一再劝说下,绍岩只好勉为其难的接过玉玺,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大头象的声音:“皇上,魏公公来了。”
郑开脸色煞白,他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随时都有被送上断头台的可能,为了保险起见,绍岩让他带着钱皇后迅速躲进了房间,绍岩则与白如雪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只留郑月桂和邓灵儿坐在大殿内候着。
不一会儿,门被踢开了,魏阉货带着一帮御林军趾高气昂的冲了进来,见到大殿只有两个人,他立即下令让御林军搜房,郑月桂当即挺身斥道:“魏公公,你太放肆了,这儿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岂能容你说闯就闯,说搜就搜。”
魏阉货冷漠一笑道:“公主殿下,不是老奴不懂规矩,老奴这么做也是奉命行事,不瞒公主您说,老奴总觉着刚刚那个瞧病的郎中有些不对劲,老奴只是想将他押回去好好查一查,若然无事,最好不过,倘若他是敌国的细作,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哼,有多严重?有你们冒犯天威严重吗?”郑月桂冷哼一声,厉声喝道:“今日有本宫在此,谁若造次,杀无赦。”
魏阉货显然未将她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哈哈大笑道:“好吧,公主既然这么坚持,那就别怪老奴不客气了,来人,把公主和这小厮一起带下去。”
“住手。”话音未落,郑开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当他看到这么多的御林军时,原本僵硬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低声下气的道:“魏公公,月桂是朕的皇妹,你不可对她无礼。”
魏阉货面无表情的道:“皇上勿怪,老奴也是遵照汪大人的命令行事,如果到时候交不出人,老奴很难向汪大人交待,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能通融一下。”
“皇上通融你,那又有谁来通融皇上呢?”
只听‘嘣’的一声,大门很快从外面被反掩上,大殿内的光线随之黯淡下来,绍岩、白如雪各自从旁边闪身而出,青龙宝剑瞬间出鞘,一道寒光射在魏阉货的脸上,这家伙赶忙用手挡着双眼,好不容易才看清来人的面孔。
见到绍岩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支支吾吾道:“你,你们,你们没死?”
“拖公公您的洪福,您都没死,我们怎敢走在您的前面?”绍岩似笑非笑的道。
魏阉货一听这话,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然而,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宫里的禁卫军、御林军都听从他一人调遣,只要他登高一呼,或者是使个眼色,三千士卒顿时破门而入,到那时,消灭绍岩和白如雪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于是他鼓足一口气,清清嗓子准备发号施令,说时迟,那时快,绍岩随手抓起一个茶碗,狠狠朝他脸上砸去,
说来也奇,摔出去的茶碗,不偏不岐,刚好砸在魏阉货的嘴上……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