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后备船帆吗﹖」
「有!敌人没给我们留下桅杆﹐却留了一堆后备船帆﹐大概是觉得都拿走会惹起疑心吧!」
「这就好﹐我们立即过去把船帆弄得破破烂烂﹐就像是受到攻击﹐敌人见了一定会想﹐是谁抢了他们的猎物﹐为了弄清楚事情﹐他们就必须上船。」
「可惜甲未不在﹐不然让他躲在水里﹐解决敌人会很轻松。」
「只有你们六个﹐真的没有问题吗﹖万一他们开炮﹐你们连退的时候都没有。」
「男子做事就该爽快﹐越危险的事情就越刺激﹐我们都田十多了﹐这辈子大概没几次这样的机会了﹐就让我们去感受一下吧!」
古诺收敛笑容﹐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准备吧!普尔加﹐你去安排快艇﹐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怎么安排。」
「好!」
目送普尔加跑开后﹐水蓦忽然捥遥步绯走开两岁﹐柔声道﹕「妳回去休息吧!」
「可是……」
水蓦拨了拨垂落的青丝﹐含笑道﹕「美人就是要常常保养﹐出击是男人的事情﹐我可不想看到我的美女带着一对黑眼圈见人﹐回去睡吧!」
遥步绯吃吃地笑道﹕「嘴巴这么甜﹐一定不怀好意。」
水蓦揽紧纤腰把两个身贴得更紧﹐伏在耳边轻挑地调笑道﹕「别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是在做这种事情﹐等一切都平静﹐我好好陪妳。」
「哼!别打我的主意﹐人家这几天不方便。」遥步绯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吟吟地跑开了。
望着娥娜动人的身影消失在舱门﹐水蓦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去﹐正色道﹕「这次行动我也要参加。」
古诺呆了呆﹐摇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的图腾力量根本不行﹐去了他帮不了甚么忙﹐还是留在这里吧!」
「难道我不是七煞成员之一吗﹖」
「不行﹐你必须坐阵这里指挥﹐这里也需要你。」
「建议由我提出﹐我必须去﹐否则我反对这次行动!」水蓦满脸笑容﹐神色间却透着无可动摇的信念﹐让古诺等人既是敬佩又是怜惜。
「老七﹐你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需要你保护。」
「你们不也有家吗﹖小绯虽然暂时和我在一起﹐但她志向远大﹐并不需要我这样的男人。」
古诺等人都沉默了﹐水蓦做出了一个男子的选择﹐他们都没有权力反对﹐只能沉默以对。
「好了﹐我们把行动告诉流水未央﹐他虽然留在渔船上﹐但也必须配合我们的行动。」
听到六煞要凭自己的力量施行水蓦的建议﹐流水未央顿时愣住了﹐胸口像是有股气堵着似乎﹐难受极了﹐六煞豪气冲天﹐在这万急之时还敢向强敌挑战﹐同为图腾师的自己却显得畏畏缩缩﹐不敢涉险﹐丝毫没有世家少主的气势﹐羞愧之情溢于颜表。
水蓦诚垦地道﹕「少主﹐船上的一切就拜托了﹐万一――我们回不来了﹐你们就另想办法﹐我们和船长说过了﹐一定会把你们平安送到日安港。」
流水未央又是一呆﹐颤声问道﹕「甚么﹖你也要去﹖」
水蓦淡淡笑道﹕「我是建议者﹐如果不参加就是不负责任﹐所以我必须去﹐我的出现对于敌人们也许会是一个震撼。」
「我……」
流水未央张了张嘴想说话﹐可脑子里一片空白﹐甚么也说不出来。水蓦的实力如何众所周知﹐可他却不畏艰险﹐毅然随六煞赴险﹐这份胆量越发显得他的胆小怯弱。
水蓦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含笑又道﹕「小绯在舱里休息﹐我没告诉她我也要出击的事情﹐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家人都没了﹐如果我出了甚么事﹐也麻烦你照顾她﹐有流水宅保护﹐相信她会很安全。」
一番话分明就是在交待后事﹐流水未央彻底无语了﹐只觉得喉咙有些哽咽﹐眼圈也湿湿的。久久﹐他才问出一句。
「水蓦﹐真有必要这么做吗﹖」
水蓦充满期待地望着大海﹐含笑道﹕「机会就在眼前﹐没有理由看它从手旁溜走﹐你为流水宅的将来着想﹐所以我们不勉强你﹐而且这艘船也必须有人坐阵﹐有你在﹐我们都很放心。」
流水未央越听越惭愧﹐羞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派些人一起去吧!」
「不必了﹐这事并不是人多就能办成的﹐人少反而灵活机动﹐大少﹐你就留下好好看着船吧!这可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一但有失﹐就算我们取得胜利也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了!」流水未央无奈地点了点头。
「老大﹐船准备好了﹐我们上船吧!时间不多﹐我们还要布置。」普尔加站在快艇边催促道。
「走﹐上船。」古诺大手一挥﹐率先跑上了快艇。
剎那间﹐七个身影突然之间放大了无数倍﹐留下的人们都用无比尊敬的目光望着他们﹐这是一次没有退路的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水蓦!」流水未央忽然
水蓦在快艇边停下脚步﹐回头好奇地望着流水未央。
流水未央的表情十分凝重﹐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概﹐右手缓缓前伸﹐朝着水蓦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真正的汉子﹐我不如你!」
「船上就拜托了。」水蓦笑了笑﹐毅然决然地跃上了快艇。
大海无情的翻滚着﹐即使时间之神也无法让它停下脚步﹐一转眼已过两个小时。
巨大帆船的船长在重压下向左侧倾斜﹐因此只能在原地绕圈航行﹐水蓦七人靠着倾斜着栏杆静静地坐着﹐倾斜的甲板坐着很不舒服﹐但七个人一动不动﹐仿佛七尊雕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水蓦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心里不断地问着「怎么还没来」。
阿里夫等得有点不耐烦﹐埋怨道﹕「敌人的反应真是迟顿啊!定位系统一定显示我们在原地停留﹐他们应该察觉到甚么了吧﹖」
普尔加抬头望着上空﹐中间的主桅已经断了﹐帆布挂在断处﹐头帆和尾帆都被撕成了几片﹐可怜的挂在桅杆上﹐随着海风轻轻摆动﹐然而他们的生命就寄托在这几片破土上。
「大海茫茫﹐岂是说来就能来的。」
「你们看!」水蓦突然指着左前方﹐一艘经过改装过的中型渔船进入视线。
「果然来了﹐我们的安排没有白费!」
「这么小的船﹐大概是从罗莎岛来。」
七人精神一振﹐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如果对手没有察觉到船的异样而开炮攻击﹐七个人只有死路一条。
七双眼睛紧紧盯着船﹐谁也没有再说一句。
生死就在敌人的一念之间﹐水蓦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紧张过﹐手心和额头都冒出了汗。
一念之差﹐或生或死﹐世事真是好奇妙啊!
海面波浪轻扬﹐银白色的浪花似是灵堂上的白幕﹐又似是庆祝胜利的美酒。
中型渔船摇曳在海面﹐并没有立即驶近﹐也没有发动攻击﹐就在原地回来游动﹐似乎要观察帆船的动静。
水蓦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每一次都似乎要跳出嗓子眼﹐脑海里又在反复想着「怎么还不过来﹖这些家伙到底在干甚么﹖」
渔船大约在海面游曳了十几分钟﹐似乎对帆船呈现的异象感到迷惑﹐开始慢慢地驶近。
「来了!这些白痴果然上当了。」阿里夫兴奋得跳了起来。
其它六人都相视一笑﹐长长地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只要对手不盲目攻击﹐他们就还有机会。
「也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施展了三连环的计策﹐而且一再成功﹐策划者一定很得意﹐他们作梦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敢反击。」
一场以生命做为的赌注豪赌终于有了成效﹐水蓦整个身躯都被紧张和兴奋两种情绪刺激着﹐血液在沸腾﹐心跳在速﹐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庆幸的时候﹐硬生生压抑住躁动不安的情绪。
「走﹐回舱!」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七人躲入了漆黑无光的船舱内﹐等待第一波敌人的出现。
二十分钟后﹐渔船接近了帆船﹐倾斜的船体以及破烂不堪的船帆果然引起了船上众人的疑心。
「这是怎么回事﹖船怎么会变成这样﹖」
「船体都倾斜了﹐看来受到了攻击﹐似乎船上的人也都消失了﹐真是太奇怪了!」
「头儿!会不会是有人抢先攻击了帆船﹐把人都杀了﹖」
「不好说!船的状态实在太古怪﹐也许是那些家伙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弃船走了。」
「可弃船也不用把船弄成这样吧﹖」
没有人能看懂眼前的景像﹐却又不敢冒然上去检查﹐商议了很久才决定派一个五人小组﹐带着全套装备上船搜索。
很快﹐一组五人荷枪实弹地登上了帆船﹐头戴钢盔﹐身上穿着防弹衣﹐很像特种兵。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上栏杆﹐随即被当一片狼渍的甲板惊呆了﹐东西撒了一地﹐还有破帆落下的碎布﹐情况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组长!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不是说有四百多人吗﹖」
组长见船上没人﹐放松了姿态﹐眼睛观察四周﹐随口应道﹕「乱七八糟﹐好像被甚么人洗劫一空。」
「看来有人抢先了一步﹐会是甚么人﹖」
「天知道﹐也许上面安排了两组﹐保证任务完全。」
「如果是那样不会不通知我们吧﹖」
组长冷笑道﹕「嘿嘿!你知道甚么﹖我们这个组织大得吓死人﹐许多组织都是我们的﹐只是因为没有横向的联系﹐所以没办法与同级的势力协力合作。」
组员们茫然地点了点头﹐望着空荡荡的甲板都没有兴趣检查了。
「走!进船舱看看。」
望着黑洞洞的船舱入口﹐四个组员的心里都涌起寒意﹐步伐也显得不太利落﹐一步再回头﹐仿佛被身边有鬼魅存在似的。
忽然﹐海风的呼啸声中飘来了一阵细若游丝的乐曲﹐在风声中并不清晰﹐若有若无﹐让人难以捉摸﹐然而这些乐曲却像是一条条细线﹐牵动着五个人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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