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打量了一眼秦牧,很显然,他并不知道秦牧的身份,不屑地说道:“能治疗他母亲的药,那可是比黄金还贵的百浪多息!”
“一片两片你也许买得起,可他母亲的病情,这个药最少得连续服用半个月,以现在百浪多息的价格,别说你了,就是有钱人也得吃个精光!”
秦牧愣了愣:“百浪多息?”
之前幸运大轮盘不正好抽了很多百浪多息吗?
想着想着,秦牧竟突然笑了出来:“没关系,我包了!”
大夫再次一怔:“年轻人,你什么家底啊?就敢如此口出狂言?你可知道连续服用半得月的百浪多息得多少钱吗?”
正说着,赵三凑到大夫耳边,轻声说道:“沈大夫,他是我青木堂的新任堂主……”
沈大夫猛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秦牧。
他与青木堂关系匪浅,十几年来,青木堂只要有人受伤,都是他治疗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年轻人竟然是青木堂堂主!
他皱了皱眉,又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你们青木堂,那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据我所知,你们青木堂最近可并不宽裕啊!”
赵三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小声提醒道:“沈大夫,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别说半个月,就是十年的用量我们也承担得起!”
沈大夫彻底懵了:“你、你说什么?赵三啊,你可不是那种轻狂之人啊,怎么说话也如此轻狂……”
赵三笑道:“沈大夫,我没有骗你,以后再和你慢慢解释!”
“对了,你如果遇到有买主急需百浪多息,也可以帮我们联系联系,放心,还是老规矩,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还有,你是咱青木堂的老朋友了,他是我青木堂堂主的事,你得帮我们保密!”
闻言,沈大夫脸上阴晴不定,他再次看向秦牧,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送走沈大夫后,秦牧问道:“三哥,你就这么把我的事告诉这个老大夫?”
赵三笑了笑,道:“放心吧,沈大夫是老朋友了,不会有问题的,联系买主的事还得靠他呢!”
“对了,堂主,你真的要承担张小乙他妈的药吗?那些药可值不少钱啊!”
秦牧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大孝子呢,记住,堂里的兄弟如果需要,也免费提供!”
闻言,赵三不由得一怔,再次对秦牧的为人产生敬佩!
秦牧让人去仓库取了一整年的用药。
当他拿着药出现在张小乙面前时,张小乙激动地直接给秦牧连磕了十几个头。
毕竟有了这些药,自己的母亲就能活下去!
“秦组长,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多谢你,你放心,今后我张小乙这条命就是你的,上刀山下火海,我张小乙绝没有一个不字……”
秦牧突然打断道:“你还是不肯说出实情吗?”
张小乙愣了愣,眼珠子转了几圈,说道:“什么实情?我之前不是把所有实情都说出来了吗?”
秦牧叹了口气,道:“是吗?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没、没有,绝对没有……”张小乙吞吞吐吐地说道。
秦牧笑了笑:“那你说说,那情报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上半张脸和赵三一样,下半张脸和你母亲一样?”
张小乙猛然一怔,难以置信的看向秦牧。
竟然被发现了,此人果然不简单!
不错,这张画像,本就是他随口编的,当时秦牧逼得急,他就把自己最先想到的母亲,还有与自己有过节的赵三,将二人的样貌融合了起来,胡编了一个人!
其实他根本就没遇到过什么情报贩子!
见自己被拆穿,张小乙满眼惭愧地看向秦牧:“秦组长,我张小乙是条贱命,死不足惜,你救了我的命,现在又帮我妈弄到这么多药,我这条命你随时拿去都行,我绝无二话!”
“可、可你要我说出实情,恕我实在办不到,求求你了,秦组长,你就别再追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如果不甘心,现在就开枪打死我吧,只求你不要收回那些药……”
张小乙并非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他有着自己的考量。
正如他所说,他就是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可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
虽然秦牧救了自己的命,现在又拿出这么多药救自己的母亲,但他还是不敢完全信任秦牧。
毕竟他是军事情报处的人!
那里的人,哪个不是臭名昭著的恶人?
而且,他知道,那群黑衣人要杀自己,一定与自己翻供有关。
他坚持不说出实情,那他和母亲还有活下去的价值,最起码秦牧就很需要他活着。
可如果他一旦说出来了,谁敢保证秦牧以后会继续管他的死活?
他知道,那群黑衣人一天不见到自己的尸体,一天就不会罢休!
到那时,自己帮了秦牧,可谁来帮自己和母亲呢?
秦牧见状,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能理解你!”
“我虽然很希望你主动交代出实情,但你也别误会,我给你这些药并非是要逼你交代,而是看在你如此孝顺母亲的份儿上!”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收回那些药的!”
“我虽然是军事情报处的组长,但我也是青木堂堂主,以后你和母亲就在青木堂好好待着,等我查出背后之人,将他们彻底铲除,会还你自由的!”
闻言,张小乙的身体不由地一颤,痴痴地看向秦牧。
秦牧说完,便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他的确很失望,自己如此真心对待张小乙,可张小乙竟然还不肯老实交代。
难道这条线真的就要放弃吗?
可问题是,张小乙这样的大孝子,他也实在不忍心以其母亲的性命相要挟。
突然!
就在秦牧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
背后突然传来了张小乙的声音:“秦组长,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