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不放心那个女人,留下张宇照顾她,自己则独自去安置点见魏大勇。
这魏大勇本就是行动组三组二队的队员,尹子维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也是目前知道的唯一幸存者,更是他将任务失败、顾文康牺牲的情报通过冯子恩传回去的。
魏大勇是被安置在一个地窖中的。
昏黄的灯光下,见到秦牧的出现,魏大勇直接嚎啕大哭了出来:
“秦组长,我终于见到你了,秦组长……”
“兄弟们都死了,就连顾组长也牺牲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就剩下我一个人……”
秦牧安抚着魏大勇,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兄弟们白死的!”
安抚好魏大勇的情绪,秦牧正色道:“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你们的行动为什么会失败?”
闻言,魏大勇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行动?我们根本就是还没开始行动,就、就已经被鬼子围剿了……”
秦牧猛然一怔!
还没开始行动就被鬼子围剿了?
看来肯定是有叛徒了!
只是,这个叛徒到底是谁?
是师兄顾文康手下的人,还是军事情报处内部的鬼?
抑或是哈城情报科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过程好好说一遍!”
听完魏大勇的讲述后,秦牧更加确定了有叛徒的存在。
原来,当初顾文康带着行动队分散进去哈城,这一切都十分顺利,他们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在情报科的帮助下,顾文康很快便找到了关押林飞的地方。
正是哈城警务厅大牢!
由于哈城警务厅防守严密,想要正面强攻刺杀林飞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顾文康便打算收买警务厅的人,准备暗中刺杀。
为了配合收买之人的刺杀行动,他甚至还计划了一次对警务厅的大规模佯攻!
然而!
就在他们要集结人手,准备佯功之际,鬼子却突然将他们的秘密基地围住了。
当时魏大勇是负责给秘密基地放风警戒的。
在他发现鬼子后,便在第一时间赶回去通知顾文康。
然而,鬼子却是有备而来,行动既迅速又精准。
等顾文康得知消息时,秘密基地已经被鬼子士兵团团围住了。
鬼子想让顾文康投降,可顾文康又怎么可能投降?
很快,他们便和鬼子展开了殊死搏斗。
尹子维想给顾文康争取突围的机会,可顾文康坚决不愿抛下队员。
最终,顾文康作出决定,由他、尹子维、陈飞宇各带一部分人,分别从三面突围。
最终能否突围,谁又能成功突围,就看命了!
然而,就在突围的关键时候,顾文康却为了掩护魏大勇他们,不幸被鬼子的手榴弹炸死!
而最终,只有魏大勇一个人活着逃出来了。
秦牧猛然一颤,视线瞬间模糊了起来。
他死死地看向魏大勇,沉声质问道:“你、你是说你亲眼看见顾组长被炸死了?你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 ”
魏大勇愣了愣,泪水再也涌了出来。
“没、没错,我是亲眼看见顾组长被炸死的,如果不是为了掩护我们这帮兄弟们,他、他应该是能活着冲出去的……”
“是我们拖累了顾组长,都是我们……”
秦牧的泪水再也绷不住了。
师兄顾文康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
良久,见秦牧一直没有说话,魏大勇突然跪在了地上:“秦组长,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找出叛徒,给顾组长他们报仇,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秦牧皱了皱眉,沉声道:“那尹子维和陈飞宇呢?”
魏大勇说道:“不、不知道,基地当时就被炸成了一片火海,后来,是情报科的人告诉我,现场没有一个活口……”
闻言,秦牧不由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更是在手上扎出了血。
可他却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疼痛……
“一定是陶博,一定是他,就是他背叛了我们……”魏大勇突然说道。
秦牧愣了愣:“陶博是谁?”
魏大勇咬牙道:“就是我们收买的那个人,他是哈城警务厅监狱的一名狱警……”
秦牧皱了皱眉,眼里骤然闪过一抹森然的寒意。
喃喃道:“陶博……”
于此同时。
哈城郊区的一个农房内。
一个女人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不由地叹了口气。
而这个女人竟然和秦牧救的那个女子长得很像。
突然,就在女人准备给男人擦拭伤口时,男人却突然睁开眼睛惊坐而起:“兄弟们,快撤、快撤……”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黑?”
“为什么会这么黑,开灯、开灯……”
女人愣了愣,看了眼房间内明晃晃的灯,又伸出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然而,就在女人即将开口说话时,男人竟再次晕了过去。
看着男人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女人的眼眶竟不自觉地湿润了……
而另一边。
哈城最大的日式酒楼内。
副厅长松井一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柳田君,放心吧,哈城在我们的统治下是无懈可击的!”
“别说一个小小的副组长,就是军事情报处的正组长又如何?”
“我们已经活捉了一个正组长,还杀了一个正组长……”
柳田君皱了皱眉,似乎对松井一郎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强忍着情绪,提醒道:“松井君,不可大意,这个秦牧和那些废物可不一样……”
说到此,柳田君便准备将秦牧的过往的战绩详细地说出来。
然而,松井却不以为意地打断道:“柳田君,这里毕竟和你们特高课不同,这里是完完全全由我们统治的地方!”
“借用中国的一句古话,在哈城这个地方,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哈哈……”
“放心吧,柳田君,军事情报处的人,都在我的掌握之下,帮你抓住那个人,只是迟早的问题!”
柳田君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但松井突然又说道:“哦,对了,柳田君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帮我想办法撬开一个人的嘴!”
柳田君一怔:“这种事松井君不是一直都很擅长吗?”
闻言,松井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又长长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道:“这个人不一样,我不得不说,连我都很佩服他,他是真正的硬汉!”
“已经快半年了,不管我用什么手段,都撬不开他的嘴……”
柳田突然来了兴致:“哦?还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