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肾虚公子捂住左臂内侧的伤口,疼痛的叫出声来。
刚刚散开的人群重新被吸引。
许多人只看见王尘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又用强风吹拂之后收回了鞘中。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控制住剑,刚才那一下你可能就死了?是什么让你连命都不顾了?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肾虚公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阴翳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他看到了那个惊喜的目光,于是他心中又有了希望。
至于死不死的,他刚才太紧张了,根本没注意王尘的操作,他反问道:“我不过是质疑一下你的着装,你竟然想害我?”
王尘明白这事没法善终了,他试图去找目睹了全过程的教官们,然而一个把火系神之眼佩戴到手腕上,双手戴着格斗手套的红发青年拦住了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仗着自己有神之眼就为非作歹?”
“呵,明明是这人自己撞到我剑上的。”
“怎么可能有人做这种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王尘耸了耸肩道:“我也想知道。”
肾虚公子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叫嚣道:“我怎么可能自己往你剑上撞?你肯定是觉得有神之眼就能肆意妄为,不把我们普通人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围观的普通人们瞬间被肾虚公子带入到了王尘的对立面,开始议论纷纷,对王尘怒目相视。
红发青年也是不依不饶道:“我就爱打抱不平,今天非得跟你过两招。”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可笑吗?”
“可笑?正义怎么能被你这种人侮辱,你是在惹我生气。”
“呵呵。”
王尘再稳重,也不过是个刚毕业两年的青年,虽然两年的工作磨平了他的棱角,但是被人凭空污了清白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你生气又怎样?想打的话我奉陪到底。”
事已至此王尘不再多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解释不清的。
一旦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一个人,就会把他的所作所为往符合自己想象的方面去解释,就像疑邻盗斧一样,除非找到了那把斧头,否则能够自觉知错而后改的人很少。
王尘心想,这人也是新获得的神之眼,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他,不过肯定比教官好打吧?
直到此时总教官才从容不迫的走了过来,教官气场与高大身体的双重压迫使吃瓜群众纷纷让开了道路。
“哟,这咋还流血了,不赶紧去医务室看看?”
“教、教官,这个人看我不顺眼就拿剑砍我,这完全是没把大家和教官们放在眼里啊。”
“是这样吗?”总教官看向王尘。
“他自己往我剑上撞,要不是我反应快,把剑偏移了方向,怕是这会他已经成为尸体了。”
“他是这样说的。”教官又看向了肾虚公子。
肾虚公子不敢直视总教官的眼睛,撇过头去看向王尘,小声嘀咕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呢,我干嘛寻死啊。”
“那就算你说的,是他砍伤了你,你又想要怎样呢?”
肾虚公子感觉有人用剑戳了戳自己的背,他有点小机灵的脑子瞬间反应过来。
“既然他用这把剑伤了我,我就要他的剑作为赔偿。”
此话一出,一些聪明的人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总教官摇了摇头道:“我替他拒绝了,你可不值这把剑。”
肾虚公子本就苍白的脸变得和死灰一样。
不值这把剑?什么意思?是被看穿了还是真的自己的价值比不上一把剑?
一旁的红发青年不愿意了,“教官,虽然这点儿伤要他赔上这把剑确实太夸张,但是这种人必须让他老老实实道歉,让他明白力量不是用来耀武扬威的。”
“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你这性格我很喜欢,但是做事讲究一个证据,我问你,你看清事发经过了吗?”
“……没有。”
“那你就信单方面的说辞?”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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