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喜悦。
“秦朗,你瞧申城的夜色多美啊。”
“哪有你美啊。”
“又花言巧语。”
“真心话。你是世间最美景,我愿长醉不复醒。”
“哎呀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呢。”
“心不掉就行。”
“心早被你偷走了。”
“我藏进我心里一辈子都宠着。”
“我才不信呢!”
“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真心的。”
“好啊,走着瞧。”
为何又想起秦朗了?
霍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说好不再想起他的啊。
可你曾经的确是和秦朗泛舟申江,共赏这人间美景的。
往事如昨。
你嘴上说不信他,你内心却是笃定的,你笃定他真的会宠你一辈子。真的会。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好啊,走着瞧。
走着瞧。
霍晓,难道是你当初这句无心的戏言吗?如果你没有说出这句话,你和秦朗的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
你瞧,时间确实会验证很多东西,比如曾经的甜言蜜语或许说的人以及听的人都当了真,但最后却慢慢被说的人淡忘,乃至演变成一句自欺欺人的笑话。谁知它偏偏又刻在听的人身上,是一道越积越深的伤口,不见血,却很痛很痛很痛。
你瞧,他都变了心也没有把偷走你的心还给你。
你瞧,你还是没有忘记他啊。
明明都过去了,回不去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不知不觉,眸中一片酸热,霍晓好想躲到一个没有人的空旷地方大哭一场,她太压抑。
“客户一会儿就来了,你打算像根竹竿似的一直杵在这么?”还在发呆中,霍晓的身后忽地飘来云灏冷冷的嗓音。
霍晓赶紧转过身,幸好眼泪没有落下来,她略显慌张地迅速调整好情绪,抱歉起来,“对不起云总,申城的夜色太美了,我刚刚走神了。”
看到霍晓泛红的双眸,云灏怔忡了数秒,他一只手落在霍晓的肩膀上,棕眸里布满担忧,“霍晓,你怎么了?”
也不知怎么了,云灏不问她还好,这一问,霍晓好不容易隐藏好的悲伤再次席卷而来,泪水漫上眼眶,难过,抑制不住的难过。
她甚至有种要将云灏怒吼一顿的冲动,质问他,为什么要来到这里邀请客户共进晚餐?她看到的才不是什么醉人风景,她只会触景生情,那些伤心过往一遍又一遍戳痛她的心。
但这些关人家云灏什么事?
你和秦朗的过往与人家云灏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凭什么去责备人家云灏?
霍晓,理智一些,不要失态,你怎可以在工作时间伤风感月?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你的私人感情多么微不足道。
何况你已失恋七年,那段易碎的旧情还有什么好提的?
你真是脑子进水了。
眼泪被逼退回去,霍晓强颜欢笑,“我没事啊云总,你今天为客户选的这个用餐位置简直是最佳观景台呢,从这里望去,申城就是人间银河。”
云灏的脸色转眼阴了下来,“没事你眼泪汪汪的做什么?一个大男人整得跟个委屈的小怨妇一样!”
霍晓被云灏泼了冷水,气得她忍不住偷偷在心底大骂:“你个臭暴发户,你怎么翻脸比脱裤子还快啊!你闲的没事做吗?一个劲儿盯着人家的眼睛看,真变态!”
“云总,我哪里眼泪汪汪的了,”霍晓低声反驳,“只是窗户开着,风吹进了我的眼睛里而造成的流泪而已。”
“云总,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道洪亮的男声,是云灏今晚约见的那个客户来了。
云灏走过去热情地迎接他的到来。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云灏和客户商谈的也差不多了,正当霍晓准备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时,餐厅舞台中央的那位钢琴演奏者弹完了一曲舒曼的《梦幻曲》后,他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话筒前,“下面我们有请我们尊敬的顾客秦朗秦先生上台,他要为他的一位神秘朋友演奏一曲克莱斯勒大师的《爱之喜悦》大家鼓掌欢迎!”
听到秦朗的名字,霍晓和云灏一齐震惊地望向了舞台,很快,云灏又转过头担心地注视着表情复杂的霍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