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到魂珠,禇胜双眸一凝,神识立即扫出。
“爹!”魂珠中的禇远用神识传音道。
“远儿!”禇胜痛呼一声,脸色变得苍白,旋即,向楚天风怒目而视,“何人杀了我远儿?!”
正在这时,一道强悍的神识扫进室内。
楚天风将魂珠放在桌上,暗自戒备。
“爹,柳风是我朋友,这件事跟他没关系!”禇远大叫着替楚天风辩解,“是一个叫戴末的金丹修士杀了我!”
他当时并不知道戴末的名字,还是后来楚天风告诉他的。
不过,楚天风也仅仅知道戴末的名字,至于戴末是哪个国家哪个门派的,他一无所知。
“远儿,我的儿子!”禇胜却仿佛没听见,只顾抱着魂珠痛哭。
“伯父请节哀!”楚天风又取出装有禇远尸体的储物袋,用真元缓缓送至禇胜面前。
在那个储物袋中,他还放了一块养魂木,十余桶养神泉。
禇胜看后,更是痛苦万状,顿脚哀嚎不已。
“爹,您保重身体要紧。”禇远也从旁劝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替我报仇。”
楚天风取出一枚玉简,神识印入其中,片刻后,将玉简放在桌上:“这是戴末的画像,伯父请过目。”
禇胜这才勉强止住悲声,取过玉简查看。
“我怀疑那戴末是尉迟国戴家的,柳兄说他精通阵法,金丹十层修为。”禇远恨恨的说道。
“你放心,爹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禇胜也咬牙切齿。
见大事已了,楚天风便起身告辞。
禇胜没有挽留,也没有提出将禇远的魂魄之类,他自始至终抱着魂珠,并喊来一个小厮,替他把楚天风送出禇家。
楚天风走后,他眼泪都还没擦干,便迫不及待的取出养魂木,大白天的就将禇远的魂魄迁至养魂木中,导致禇远的修为又无端跌落了好几级,不得不陷入沉睡。
“胜儿!”正当他美滋滋的欣赏魂珠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接着,房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飘然而入。
显然,这位老者就是刚才那道神识的主人。
“爹!”禇胜转过身,恭敬的将魂珠拿给老者看。
他明白,对方一直用神识锁定这间屋子,肯定知道这里的一切。
因此,他没有隐瞒,也不敢隐瞒。
“哼!”老者冷哼一声,骂道,“糊涂!简直糊涂!”
“爹,怎么啦?”禇胜一脸懵逼。
老者伸手一抓,嗖的一声,将魂珠摄至自己手中。
“爹,这是至宝魂珠!”禇胜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
“哼!区区一颗魂珠,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老者随手将魂珠收入戒指,脸上仍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禇胜一愣,想了想,拿起桌上的储物袋及养魂木,邀功似的递给老者:“爹,这还有一块养魂木,十多桶养神泉!”
老者神识一扫,看到袋中禇远的尸体,微微皱眉,再扫到那养神泉,直接将其移进自己戒指,又问道:“就这些?”
“爹?”禇胜不解其意。
在他看来,他略施手段,吞没了楚天风的魂珠,又得到一块养魂木和一大堆养神泉,可谓大功一件。
“你好好想一想,那个金丹小子能送出魂珠这种至宝,他自己该有什么?”老者右手一抖,将储物袋抛于桌上。
禇胜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可不是!人家能送出魂珠、养魂木、养神泉这些宝物,说明人家很可能有比魂珠这类东西更好的宝物!
可笑的是,他当时光想着怎么表演,怎么吞没魂珠,却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不行!”禇胜转身就往外冲,“我得找人盯他去。”
“不用了!我已经叫人跟上去了。”老者发出一道柔和的真元,将他挡住。
“哦。”禇胜讪讪的走回桌旁,看到桌上的储物袋,又说道,“爹,远儿的事情,您看怎么处置?”
老者脸现戚容,黯然走到桌旁坐下。
良久,长叹一声,说道:“先把他尸身安葬了吧。”末了又补充一句,“有机会就给他找一个好一点的肉身,让他夺舍重生。”
“是!”禇胜拿起禇物袋,挂在腰间,又取出一个木盒,将养魂木放进木盒后,轻轻的放在桌上。
老者站起身,向外走出两步,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头说道:“今天晚上,还是你去吧,记得,一定要把那小子带回来!”
禇胜忙不迭的答应。
“还有,对外就说,是那小子杀了远儿,咱们替远儿报仇。”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拂袖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