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轩一听表情变得极为精彩,居然有人当众辱骂钟离世家的弟子,这下肯定有好戏看,当即背着手走到角落里围观。果然钟离琒被此人气得怒目圆睁,嘴角抽搐竟说不出一句完整句子。边上的荷官看到有人生事,赶紧招来巡场修士处理。
几名赌坊修士过来驱散围观人群,将两人围在中间,询问情况,其中一名修士认得率先挑事的修士,拱手问道:“这不是孟获老弟么,怎么和人吵起来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孟获仍旧不依不饶,见到熟人更加嚣张,指着钟离琒的鼻子,骂道:“原来是赵执事啊!就是这小子,在我后面一直嘀嘀咕咕,害我输了好几把,让他走开一点,他还要将我扔出赌坊。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赌坊的赵姓执事用眼角一瞥钟离琒,面生的很,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客人,而孟获则是赌坊的常客,在紫光城中也算小有名气的散修,当即板着脸孔说道:“这位道友,咱们赌坊讲究一视同仁,如果你刚才的确冒犯了孟道友,不如让我做个和事佬,你当众向孟道友道歉,就此揭过。我相信孟道友大人大量,也不会追究些许小事,是不是啊,孟道友?”
孟获听出赵执事明显在偏袒自己一方,心中不禁得意洋洋,冲着钟离琒说道:“看到没有,小子!连赵执事也认为你该向我道歉,我孟某人一向宽宏大量,如你诚心赔罪,我也不会过分为难与你。”
钟离琒见到两人沆瀣一气,深吸一口气,运足灵力高声喝道:“左丘蝉,你还不给老子滚出来!你要是敢躲在上面看我笑话,我非将你的赌坊拆了不可!” 这一嗓子震耳欲聋,赌坊中的众人全部被他惊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赌坊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几只骰盅中骰子发出的叮咚脆响。
赵姓执事勃然大怒:“你这小子,给你颜色不要,居然敢口出狂言,想要拆我赌坊,来人啊,给我拿下,交给主上发落。”
“且慢!赵执事,我都还没有发话,你急着替我发号施令么?你真的是老眼昏花,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拿人!真要是让你得罪钟离兄,他即便是拆了赌坊,我还真拿他没辙,但是你下场一定会凄惨无比!居然敢对付钟离世家嫡子,简直是胆大包天!”一个清亮声音从楼下传出,说道最后,一名身着白袍的公子打扮之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赵姓执事一见此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跪倒在地:“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小人也是一心为赌坊着想,并无半点私心!”
“你这蠢货,咱们开设赌坊,最是讲究八面玲珑,每一位贵宾的相貌、喜好都要记得清清楚楚,连钟离兄都没认出来,要你干什么!来人,将赵执事还有今晚守门之人全部流放到紫菱界边陲之地,就当给钟离兄赔罪!”白袍公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孟获见自己摊上天大麻烦,悄悄退进人群中想要开溜,却被白袍公子叫住:“如果你敢私自离开,我保证你活不过明日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