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看台顿时悄无声息,利元白脸色也是阴晴不定,长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足足过了半柱香时间,才爆发出惊天喝彩声。
易轩笑眯眯说道:“利头领,承让承让啊,倒是这一局最为干净利索,免得浪费大家时间。三局比试胜负已分,是不是要按照约定找到府主大人归还势力玉牌啊?”
计泰华三人根本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局,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三人手下中走出一人,指着易轩大声质问:“大义宗使诈!说好是几大势力互相切磋交流,你们竟安排外援参加比试,刚才那名修士所用招式分明就是颛孙世家的玄云吹雪掌。易轩头领,你敢不敢当面承认此事?”
此言一出,看台顿时像炸营一般,沸沸扬扬争吵不休,易轩望了一眼说话之人的模样,没有任何印象,不知他会如何认出颛孙景山的身份,沉声反问道:“你有什么凭证说刚才所用就是玄云吹雪掌?”
那人以为抓住易轩痛脚,洋洋得意的大声宣扬:“玄云吹雪掌是颛孙世家独门绝学,其特点就是动作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入门极难但是威力巨大,普通修士根本无从得见。而且按照刚才的情形,那名修士一定是颛孙世家的嫡传子弟,甚至有可能是最近声名显赫的颛孙景山也说不定,可见易轩头领与颛孙世家私交颇深,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维护散修利益,真是弥天大谎!”
看台上不少支持大义宗的修士听到这里,眼中也露出疑惑神情,难道大义宗的背后也是由世家支持才能有这么快的崛起速度,易轩全部看在眼中,也不狡辩,当众承认道:“不错,阁下眼力不凡,刚才上场比武之人确是颛孙景山不假,但不要与大义宗被世家操纵混为一谈。阁下对世家如此熟悉,想必也有深厚背景,请问是出自那一世家?”
那人将脸庞高高抬起,与易轩对视一眼,神情高傲的回答:“我乃左丘家嫡子左丘文曜,与战虎楼头领计泰华结交,前几日在他府中听闻大义宗仗势欺人,非要几大势力来此比武,借机炫耀武力,今日一见果然是穷兵黩武,而且诡计百出。如果让大义宗继续掌控永乐镇乃至囚灵山附近,绝对会怨声载道,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亢奥飞府主,让他来亲自取缔大义宗势力。”
其余三名头领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计泰华更是对看台上众人说道:“要不是文曜公子仗义执言,我等都被这假仁假义的大义宗蒙在鼓里,之所以不同意我等一起管理永乐镇就是为了今后他一家势力更够只手遮天!”
颛孙景山见自己出手给易轩惹出这么大麻烦,身形一晃,来到左丘文曜身前,冷笑道:“既然知道我的名讳,更应该知道我行事的风格,你在这里诬陷我与易轩勾结,就算是诋毁颛孙家的名头,如果不出手教训你,别人还当我颛孙家怕了你左丘家似的,和我上场一决高下!”
左丘文曜受到惊吓后退几句,强自镇定下来,朗声说道:“我并无挑衅颛孙家及景山公子的意思,只是公子选择的大义宗实在难当大任,不如与我左丘家联手,支持其余三家势力,将永乐镇好好治理成为一方净土,既能造福大众,又在族中成就一番美誉,一举数得,还请景山公子三思!”
颛孙景山厌恶的说道:“既然没胆打上一场,就不要呱躁烦人。”
易轩不想给散修造成一个以势压人的印象,对两人说道:“景山兄,暂且歇息,此事我自有对策!”转身对三名头领问道:“三位头领,如果你们真的有治理永乐镇的良策,可否当众陈述,今天在场之人多半都是镇上居住、经营的修士,与大家切身利益相关,只要能征得大家同意,交给你们治理也没有什么关系!”
计泰华以为易轩服软,只是想找个台阶下,满不在乎的说道:“文曜公子就是保证,左丘世家素以善于经营闻名于世,只要文曜公子出面,自然会将小小的永乐镇打理得妥妥当当。告诉各位一件秘闻,紫光城中大名鼎鼎的圆方赌坊就是文曜公子在经营,用日进斗金形容也不为过,大家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易轩听得几乎要笑喷出来,找到台下隐藏在人群中的左丘蝉,传音道:“左丘兄,你的赌坊何时转让给此人啦?你再不出面澄清一下,恐怕法螺都要吹到天上去了!”
左丘蝉还没来得及反应,钟离琒却忍耐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太好笑太好笑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哈哈哈……”
左丘文曜脸色一变,厉声质问:“易轩头领,你的属下嘲笑我左丘家的威严,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保证你大义宗今后寸步难行!”
“够了!左丘文曜,你一个旁系弟子,居然敢打着家族名号招摇撞骗,我的圆方赌坊又何时变成你在经营?我一定要禀报老头子,将你们这一支旁系全部逐出家门,省得败坏左丘家的清誉!”左丘蝉一向不动声色,但此时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面露愠容,大声质问。
左丘文曜猛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说道:“表……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你刚才都听到啦?”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是你表哥,易轩是老头子钦点看重之人,你居然跑来找他的麻烦,今后恐怕你连姓氏都会被剥脱,你们这一分支全部被你坑惨!”
左丘文曜闻言脸色白了又青,想要张口辩解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脑门留下无数冷汗,身体摇晃几下,白眼一翻竟被吓晕过去。
计泰华三人见状也是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无法收场,围观众人看到如此起伏莫测的变化,全部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一名修士从看台上站起,朗声问道:“易轩小子,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不给我说清楚,我可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