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失去精血仍让易轩感受一阵眩晕,咬牙忍住被凌迟一般的剧痛,双目几乎充血,一字一顿说道:“我从未这么想杀死一个人,你是第一个!”八柄飞剑全部喷薄而出,漫天剑芒将整座擂台笼罩……
獓狠晃动身躯,从剑光的缝隙中从容游走,还不忘记戏弄几句:“慢,太慢,慢的犹如老牛拉车!”
剧痛和嘲讽让易轩有些失去理智,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快,只要剑光再快数分,就能将对手大卸八块,再快一点……”易轩体内灵力如惊涛拍岸一般涌入八柄飞剑,惊雷、怒涛、烈火、陨石、飓风……各式剑招将擂台有限的空间全部占据,连防护阵法都在不住晃动,獓狠的身形早已被淹没其中。
盏茶功夫之后,暴虐的攻击告一段落,平整的擂台表面变得坑坑洼洼,八柄飞剑悬浮在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易轩身边,而远处的獓狠仍然面色不改,好像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但其手臂在微微颤抖,并非表面那般轻松。
“热身结束!你的剑诀确有不凡之处,但是大开大合,攻击太过分散,对付寻常修士还行,遇上真正高手根本毫无威力可言,可惜你已经没有改进的机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獓狠收起游戏的心思,语气变得有些凝重,再次准备发动攻击。
獓狠猱身而上,短刃带起夺命光芒在易轩周身切割出道道深及见骨的伤痕,易轩左抵右挡好不狼狈,拼尽全力仍无法跟上对方节奏,脚下鲜血滴答,形成一片血泊,却仍旧咬紧牙关,不肯认输。
獓狠的脸上、嘴角全部是易轩身上溅起的血滴,血腥的味道刺激得他愈加兴奋,灰白双目中涌现出野兽狩猎般的光芒,手中短刃翻飞,从易轩身上带起片片血肉。看台上胆小的修士已经捂住双目不敢观看,但也有凶残好斗之辈在大声叫好,斗场内一片喧嚣。
獓狠身形骤停,左手的短刃竟被易轩用前臂的骨骼卡住,无法拔出,易轩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还你一剑!”不等獓狠反应,透明的巽风剑当胸穿过,带起一连串血花。
兔起鹘落的变化让看台上的修士目不暇接,看似儒雅的易轩居然也有一股子狠劲,采用以伤换伤的打法将刚才不可一世的獓狠瞬间反击到重伤。
从臂骨中取出短刃踩在脚下,易轩鼓动木系灵光再次将身体复原,身上的青衫已经变为暗红色,却仍然站得笔直,昂首说道:“看来,我的连胜纪录还要继续下去,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尽管放马过来,易轩全部应下!”
擂台上再次暴起各系剑招,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将两人身形全部遮盖,这次易轩没有留下任何死角,连自身都被无边无际的剑招覆盖,整个擂台好似被整整齐齐犁过一遍。等到众人恢复视线,易轩如同标枪一般站立,对面一个破破烂烂的身躯瘫在地上,獓狠早在狂潮一般的剑光中气绝身亡。
易轩对着目瞪口呆的裁判说道:“对手已经身亡,还不宣布结果,你在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