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蛇汤铺路后便可细品蛇肉的鲜美了。洪萍吃得更是眼波荡漾,一边喝汤一边出神微笑。
待得二人垫了胃后,又开了一坛子乌饭酒。黑糊糊的酒液喝一口,那酒浆子都挂嘴。
洪萍直问笑娘觉得梁公子如何。
笑娘想了想照实道:“倒是个脑筋活络的,就是模样太好,你以后且得辛苦着扑打蜜蜂蝴蝶。”
洪萍不以为然道:“想扑过来,须得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别划花了姑娘们的小脸……”
她倒是无意遮掩自己好色的一面,又压低声音道:“不光是模样好,身材也好……我们曾经一同泅水渡江……”
笑娘听得吓了一跳,赶紧抿了口酒压惊:“你不是说没见过几回吗?”
洪萍不以为然道:“第一次就是他们家船破了,我和爹爹正坐船路过,便顺手救了他们一船的人啊。”
笑娘突然想起洪萍走的是书剑恩仇录的画风,跟她这等子深宅田园风又是不同,大约怎么着,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吧,便也不再问下去。
不过洪萍倒是主动提供了她未来公公的后续事情。
虽然洪爷不准她动用属下,可是她让自己的丫鬟去那巷口的茶楼吃了几天茶。
那梁函随后又去了几次那巷子,每次都是找一位叫做苏怜芳的略有薄名的舞姬。
去那巷子里的,哪有空手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带了不少东西。
看起来当是各种衣物服饰,且每次都是要过夜的,看那情形也不是去应酬客人,就是偷养小妇呢。
梁家起家靠的都是蒋氏的关系,现如今梁函却背着正妻在外花天酒地,难免让人心冷齿寒。
笑娘趁着机会提醒洪萍姑娘,做公公如此行事,说不得当儿子的亦有样学样,也是如此。
倘若梁云生将来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洪萍觉得笑娘的思虑太重,说道:“何须如此瞻前顾后。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若是凡事都这般瞻前顾后,那还不如早早躺入棺材板中,等死来得稳妥!”
在洪萍看来,既然梁公子姿色明艳,正当芳龄,才华在身,更难得的是行事体贴,无论如何都是理想中的夫婿,那就嫁了,趁早尝鲜便是。
这桩婚事乃是梁公子拜托了他父亲主动给她的父亲提亲的,实在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倘若以后情分不在,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各活各的就是。洪萍觉得自己又无需依靠梁家吃饭,担心这些个做什么?
听到洪萍的说辞,笑娘沉默了一下。她突然觉得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倒是固步自封了。
相比较而言,洪萍的行事比她自己更具现代观念。
自己是一遭经蛇咬,十年怕井绳。
因为感情失败,便患得患失,裹足不前,不再对爱情抱有幻想,更不敢轻易尝试,总是躲在自己的一分天地里,像个鸵鸟般把头埋进沙土里,对外面不闻不问。
反观洪萍行事大气,合则留,不合则去,洒脱淡然,十足十一个现代自强自立自爱的女子模样。
如果无关国恨家仇,笑娘倒是觉得依着梁公子那白白净净的唐僧样,的确值得冒险一回,不管不顾地嫁了。
可是……万一梁函真的勾结了武德司给洪家编织了莫须有的罪名,那么洪家也许就要真的遭遇灭顶之灾了!
想起原著里那个女匪洪恨,对大秦官吏恨之入骨,扒皮点天灯的暴虐,笑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倒是盼着霍随风那边能查出些个什么名堂来,又希望洪萍压根与那洪恨没有关系,自是女儿家平凡而幸福的一生。
不过事实证明,霍随风小爷当真是个办事的人。他倒是来个釜底抽薪,先将此事捅发给了梁家的蒋氏。
褚慎起先并不知这些个事情,洪爷这些天也终于空闲下来,呆在褚府跟褚慎小聚几日,便要为褚兄践行西北了。
可到了大半夜的,有人来敲门,说是梁家蒋氏现在大门外,有事请洪爷走一趟。
褚慎恰好跟洪爷夜饮,便一起去迎了蒋氏入门。
她带了不少的人,乱哄哄的,搅得一起同榻畅谈的笑娘和洪大姑娘也起身去看。
只见那蒋氏一身精练的胡袖短衫,头上的粗辫子盘在脑后,脚上踩着皮靴。因为常年跑船,皮肤黝黑粗糙了些,两只眼冒着精光一抱拳道:“我家老爷遇上了些麻烦,还请洪爷能随我走上一趟,做个证人。”
作者有话要说:喵~~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