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进入后堂躲避的诸臣急得却是团团转,不少人捶胸顿足,忽然叹气,他们处在京师之中,一向没有经历过如此紧急关头,倒真的第一次见了,免不了心急如焚,毕竟不足几百步的距离可就是反贼啊!
外面的几十万闯贼到了如今都还没有打发走,如今好不容易暂时有了些喘息之机,却突遭内部生变,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说闯贼攻城尚有守城的机会,那么现在遭到反贼攻入府宅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外面地尔喊杀声不绝于耳,每一句都震在诸位大臣的心头,扰的众人内心是极为惊惶,甚至有人被此事吓得竟已经汗流雨下,此刻却只有朱凌端坐在正中,未发一言一语,倒是显得有些冷静多了。
“范阁老,您府中家丁有多少?为何不叫出来共同抵御外面的反贼啊?”一名御史赶忙询问道坐在一旁的范景文,他们这些御史平日里顶顶人还可以,若是让他们和人动起手脚来,那怕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唉,我府中并不宽敞,只留下四五个家丁和四五个丫鬟,此刻陪在身边的却只有两个丫鬟,其余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范景文也是深深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荒唐的事情。
“陛下,遇到如此紧急关头我们身为臣子的定当护送您出去,你现在马上换上粗布衣裳,伪装成下人模样,若反贼闯入,您可装死逃过一劫啊,不管到了哪里,只要陛下依然在,哪里都是朝廷!哪里都是大明。”
此时,吴麟征突然站出,声情并茂地对朱凌言语道,言语间都透露出对此次事情的痛心。
“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去通风报信!而不是坐在这里等死!”朱凌终于也发声了,扫过这些大臣们哀怨的表情,内心则一直憋着一团团的怒火。
有人一言不发,闭眼养神,似乎已经接受了下一刻必死的命运;有人则来回踱步,大汗淋漓,颇有些心急如焚;而有人则是不时地仰天失声,痛恨大明好不容易有了些复兴的希望却又遭到如此的险境。
若是上天真要亡我大明,为何要让大明受到如此凄惨的困境?
群臣们此刻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最低点,若不是陛下还在这里,怕是他们有些人在反贼进来之前就要撞死在这后堂之中,以免最后还要被反贼杀死。
守在门口的几名锦衣卫也是满头大汗,他们眼神警惕,拔刀立在门口,内心此刻也有些心乱如麻。指挥使大人不知情况如何,他只带了两个人,若是遇到那群反贼怕是凶多吉少。
朱凌虽无好的办法,倒也不至于像这帮群臣一样,站在这里等死,半晌都安静不下来,但许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缘故,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也许这个办法能通知到孟兆祥和李若链他们!
既然有了办法,便要马上实施,他立即询问范景文:“范阁老,我曾经未登基的时候听说您府中的结构和他人有些不同?”
“陛下所指的是?”
范景文也回过神来,拱手相对,但也不知道陛下发问所为何意?
“范阁老府中的马厩,好像是在最里面?或许就是在内堂的隔壁?”朱凌指了指墙边,范景文却以为是陛下想要自己或是派个人骑马前往京营请求援兵,只觉得此方法不妥,立即说道。
“陛下,想要策马逃出府中颇有些不现实啊,万一贼人有了弓箭,一箭将马上的人射了下来,那岂不是白白死人?”
见范景文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朱凌也不急,再次解释道:“朕听说范阁老府中有一匹好马,而且这匹马认得前往京营的路。”
“确是如此,有一次臣有些礼物着急送给京营的以为伯爷,但是臣马上就要出城,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但臣的马儿却是认得路,帮我送了礼物。”
范景文也详细说出了自己手下那一匹马的过人之处,但随即也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当即抬起头来,情绪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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