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众大臣一听到要将赋税定下来此话,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此事一旦提起来便不是小事,堂堂国家大事,只要稍微说错了话便等同落入了万丈深渊一般,故不敢轻易乱言。
“既然众位不敢说,那就朕说。”朱凌也是能猜出他们的小心思的,知晓他们内心是很排斥的,便自己独自道。
“你们一再说不愿加重商税,那好,那朕就不加。诸位有好的建议,朕自然是要听的,但有不好的,不行的,朕说了得改。小改不行,得大改。具体如何改革,朕有个法子。”
“皇室王爷每年的钱先紧缩些吧,让他们裁撤些宫人,尽量压缩些开支。朕甚至听说有的王爷不知有多少妾,不知有多少宫女。因为不能擅自离开封地,便在自己的王宫里糜烂不堪,奢华比朕都无不及。”
“陛下。”李邦华未等朱凌说完,便站了出来:“陛下所说压缩王爷开支自然是好的,但是王爷们愿意吗?他们会听陛下的吗?即使惧于陛下天威听从,但内心不满也会滋生,若是有了异心,岂不又是我大明灾祸?”
李邦华所说并不无道理,明朝的王爷本无多大权力,全靠朝廷的赡养,每天给些银子,给些东西过着糜烂的生活。他们不能有私人武装,王宫不许圈养过多家丁,甚至不许擅自离开封地,如此压制已是极限。
若再缩减俸禄,他们定会心生不满。
“朕就不信他们敢直接通贼!”朱凌当即大声反驳道,这一声着实让在场大臣们不敢言语。
扫视了一圈后,朱凌又冷冷说道:“朕为何要夺取关宁军的兵权?为的就是朕有一支能听从于朕的军队,他们只会效忠朕,不会被他人左右。若是朕的弟弟们,叔叔们敢造反,朝廷可即刻下旨,任何我大明之人,无论布衣官员,皆可擒拿他们!”
“他们现在不过就是王府中有些闲钱罢了,朕就不计较了。让他们留着用,朕也不急着清算他们掠夺的土地,让他们先攒点家底,但若是敢有异心,朕必会同反贼议和,势必先拿他们向祖宗请罪。”
听到陛下如此强硬之话,大臣们自然是唯命是从。如今的陛下可不同以往,之前陛下的一条诏令出了京师便被欺瞒。但如今陛下手里真正有了兵,且是大明精锐,也不惧怕他人了。
“算了,关于赋税问题就先说到这里,以后再议。且说,前往南京扶持太子者,可有谁愿意前去?”
朱凌想了想,这些人恐怕其中也有东林党的人,一旦提到征收东南税收问题,势必会阻拦,即便自己下来死命,他们也会提前告知被涉及者,从而想办法应对。倒不如先暂且放下,等自己稳固了山东,找亲信好好谋划。
听到要到南京扶持太子,几位大臣心中不由有了些想法。尤其是对扶持太子一事,不敢过分多言,毕竟这种涉及皇位的事情,很难插嘴。但之前陛下一直对太子前往南京非常避讳,今日却如此坚决,让他们不由疑惑。
“臣愿陪伴太子殿下,前去南京,稳固东南局势。”李邦华也许是老了,不愿折腾,第一个出列说道。他是主张南巡的,这好不容易到了天津,距离到达南京不过是两天路程,也终究是不愿劳累了。
“准。”
“臣也愿往。”凌义渠也站出来说道,他身为礼部尚书,跟在陛下身边也只会招人嫌,何不如去了南京重建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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