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可以暂时不抓,但陛下不能不知。”
“小人受教了。”
这边二人谈话结束后,锦衣卫也是将此次对话的内容尽数记录了下来,便立即交给了王国兴的手中,晚膳过后,再由他呈报与陛下。
随意扫了一眼后,朱凌便再无兴趣。王家彦此人是识大局的,有些事情自不用多说,倒不是说他不信任王家彦。只是不喜欢也不习惯那种他人发生何事自己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因此,无论是谁,锦衣卫皆探查无疑。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在沧州到底能弄到多少银子,虽然沧州不大,经济也是一般。但毕竟旁边便是一条水路,怎得也不至没钱。当看到王国兴递上来的沧州账本时,却是大失所望,每年的开销竟只有区区的及十万两。
堂堂一个州,账上如此清汤寡水瞬间让他失去了兴趣。自带着八千关宁军和一众宫人,每日的花费便是个天文数字。路上的州县进贡食物,朱凌本不想接受,觉得这些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但当知道军中已无多少食物的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了。
但后来仍然是处罚了那些私自接受食物的大小官员,甚至有些时候朱凌颇觉得自己有些圣母。但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他,对古代的百姓是非常有同情心,矛盾也是理所应当。
钱的事大于天,就连他小憩一会儿的时候,梦里也都是飞走的银子。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他气愤不已,心急如焚。
一旁侍奉的王承恩见自家主子睡梦之中突然朝天空不断挥手,呼吸也越发急促了起来。赶忙让人准备好了一杯茶水,差人旁边轻轻挥动着扇子。试图让睡梦中的朱凌好受些。
不过这也让朱凌醒了过来,他起身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颇为烦躁。身旁王承恩赶忙递上了已有些凉意的茶水。
“陛下,喝点吧,缓一缓。许是方才做梦了吧?”
接过茶水,猛地喝了一口后又递了回去。目光仍然停留在某一处,说道:“是啊,朕梦到很多银子都飞走了,朕想抓却抓不住。”
“也许这是个吉兆。”
“为何?”朱凌眼神一挑,明显有些期待。
“这些银子既然从陛下身边飞走,说明身边是有银子的。但可能因为有事这些银子才会飞走,说明我们不缺银子也不缺可以用这些银子的人。”
听着王承恩的解释,朱凌也知道有些奉承的意思,便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换了件便服,冲了一个澡。将王国兴唤到身边,问起他黄伯当和那个祖向阳的事情。
“据臣了解,黄伯当在家中养病,而那祖向阳今日带了些小旗便大肆抓人,后来经过王尚书的劝解,放了一些人。之后写了份名单,交给了臣。”
说着,王国兴便将手里的名单作递状,面朝朱凌。
朱凌示意接过来,王承恩立即接了过来,然后递给了他。随意扫着上面内容,名字职务,籍贯家人等非常详细。同时也勾画出那些人被放回,但是被监视;那些人被押进大牢,都有记录。
“看来这个祖向阳很有一番干劲啊,倒不如赏他个官职,朕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作为。”朱凌轻笑一声,把名单递了回去。
接过名单,王承恩也是笑着说道:“这个祖向阳感觉有些急功近利了,若不是王尚书劝说恐怕他会犯错。”
“犯错难免的,对于一个地方判官来说能有这份心便是不易。”
此时,外面一名小旗急匆匆进来在王国兴耳边说了句话,便立即退下了。而王国兴表情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当即上前并报道:
“陛下,鲁王的使者到了。”